“這麼怕你男人死麼?”
簫景湛一手拄着頭,一手摟着懷中的女人問。
“你能不能別總怕死掛在嘴邊,我心裏不安。”是真的不安,元知秋這些天噩夢連連,總覺得好像要出什麼事。
男人在她的額頭上輕吻:“放心,有我在什麼事都不會有。”
元知秋擡腿頂了他一下:“你當你是大羅神仙呢。”
男人悶哼一聲,一個翻身來到她身上:“你就這麼對你男人,日後看誰伺候你。”
“誰……誰要你伺候。”
元知秋臉頰紅紅的,目光閃躲,她剛纔只是隨便擡了下腿,怎麼知道這麼準,就那麼一下他也能……
“你無恥!”
“我還有更無恥的。”
簫景湛俯身,滾燙的脣落在她柔嫩的脣上,剛要深入,忽然被一串敲門聲打破。
“王爺,宮裏來人了,傳您入宮。”
簫景湛心中暗罵,總覺得是皇兄故意的破壞他的好事。
“等我回來再伺候你,讓你嚐嚐你男人的能力。”
元知秋抓起一個枕頭砸在他身上。
男人帶着低沉的笑聲離開。
元小奕從屏風後露出個小腦袋,一根手指在臉上掃啊掃:“羞羞羞,孃親天天跟父王賴牀,還說我是懶蛋子。”
“小兔崽子,你再笑話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元知秋趿着鞋就追了過去,元小奕撒丫子就跑。
繪春端着洗臉水一進來就看到他們母子倆圍着屏風繞圈跑,結果元小奕一個沒看準,腦袋瓜哐噹一聲,撞在了繪春手裏的盆子上,盆子裏的水險些淋頭澆下。
元知秋笑的不行,整個人捂着肚子乾脆蹲了下來。
繪春趕緊把盆子放下,一遍揉着元小奕的腦袋瓜一遍打趣道:“小世子,你這是把自己的腦袋當棒槌,一大早的敲鑼打鼓呢。”
正說說笑笑,一個下人忙不迭的跑了過來:“王妃娘娘,外面來了個丫頭求見您,說是元二小姐的丫鬟。”
元兒小姐?那便是元知春,她有什麼事了?
“叫她等着,我稍後便去。”
元知秋讓繪春草草的給她梳洗了一番,換了身簡潔的衣服便出去了。
她一見到元知秋便跪在了地上,一個頭接一個頭猛勁兒的往地上磕:“王妃娘娘,您快去救救二小姐吧,您要是再不去,她就要被莊副將打死了,奴婢給您磕頭,奴婢求你了……”
這丫鬟一把鼻涕一把淚,腦袋更是實打實的往地上磕,兩下子地面就染上了點點鮮血。
“繪春,快把她扶起來。”元知秋吩咐道,“你說說,莊副將爲什麼要打她?”
丫鬟被繪春扶起來,一雙眼睛早就哭的紅腫不堪,“是將軍剛納進府裏的妾室徐氏,仗着將軍寵她故意刁難二小姐,我們二小姐連她的邊都沒沾,就說小姐害得她沒了孩子。”
元知秋心中有數了,想必是丞相府失勢,元知春徹底沒了依仗,所以莊副將便開始爲所欲爲。
“繪春,都叫上點侍衛,咱們去救人。”
莊副將的府上只隔了兩條街,元知秋帶了十餘名侍衛聲勢浩大的進了莊副將軍府。
闖進院子的一瞬,氣的元知秋雙眼噴火。
只見大冷的天裏,元知春的身上執着了一件碎的近乎露肉的裏衣,被兩個婆子按在地上,而莊副將的手裏正拿着一根鞭子朝着她身上瘋狂的抽打。
白色的裏衣上一道一道全都是鮮血滲透出來的痕跡。
“住手!”她怒斥一聲衝過去。
莊副將一見是她,連忙行禮:“見過淮王妃,您怎麼大駕光臨了?”身子不自覺的朝着元知春的前面擋去,暗暗給下人使臉色。
“我在不來,怕是我們元家又要添一條認命了!”
元知秋手一揮,繪春立即帶人將那兩個婆子推開,把元知春從地上扶起來。
莊副將臉色不禁變了變:“您縱然是王妃,可也管不了別人內宅的事吧?”
“內宅的事我是管不了,可我姓元,是她的姐姐,這層關係你說我管得着管不着?!”
這時,一個膽怯的女子從他身後走了過來,一臉的嬌俏膽小:“將軍,這件事都是因我而起,還是算了吧,畢竟她纔是將軍夫人。”
元知秋冰冷的目光瞬間掃過去:“放肆,本王妃跟將軍說話,有你插嘴的份?來人,給我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