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嫗的眼中同樣閃過了一絲疑惑，靈界之中，大大小小的州府有很多，中州爲靈界中心，最繁華的一個地方。
其他許多的州府，偏遠地域，說出來，誰也不能說自己全部知道，類似於青州，可以說是犄角旮旯裏面的犄角旮旯了。
“你可查清楚了？”
一把來說，偏遠州府資源缺乏，各種條件不齊，靈脩武者的實力自然也不夠看，但是，剛剛殷行之的話，說得好像李天很是有些門道，這樣的人，真是來自一個名不經轉的青州？
“千真萬確。”
殷行之的語氣十分自信，他可以肯定，自己查到的，絕對沒有一絲錯誤。
老嫗的眼中閃過了許多，好一會，她纔再次拿起了酒杯淺淺地喝了一口。
“我從你所說的，雖然有不少疑惑，不能確定，但是，此人，我大概清楚他爲何擁有令牌了。”
殷行之看向了老嫗，他知道，對方的令牌只傳給弟子，這規矩，一一同於裏面人。對方的話這樣說，豈不是承認了李天的令牌，難不成，李天還是對方的弟子？成了他的師弟？
但是，殷行之這樣猜測，卻沒有說出口。
“說到這個，或許和秦丫頭的關係大了……”
“姥姥！”
老嫗的話還沒有說完，外面就傳來了一個聲音，清脆悅耳，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說到就到了，這丫頭，風風火火，不知禮數。”
老嫗搖搖頭說，但是眼中飛快地閃過了一絲笑意。
“行之，也就你可以管管她。”
殷行之沒有說話，他側過身子看向了門口的位置。
“姥姥殷叔叔！”
秦野剛走進院子，一眼就看見了冷麪煞神殷行之，後面一嗓子聲音都尖了。
她站在門口，進去也不是，不進去也不是，最後尷尬地笑了笑，小碎步移到了老嫗的身後，兩手放於身前，頭微微地低垂着。
若是這裏有旁人在，一定會驚訝地眼珠子都掉了出來，出了名的精怪丫頭什麼時候這麼得禮了。
要說，這還是殷行之的功勞，秦野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殷行之。
主要還是在於殷行之本人印象十分刻板，對於秦野這樣活潑的小姑娘，從小就留下了不好的印象，非要解釋，大概就是後遺症一詞了。
“殷叔叔，你怎麼來了。”
秦野擡頭看向了殷行之，嘴角的笑微微地不自然，大眼睛眨啊眨，滿腦子都是快走快走！
殷行之似乎也明白秦野的意思，他直接對着老嫗一個擡手。
“師尊，若無其他事，弟子先行告退。”
老嫗看了一眼喜形於色的秦野，搖搖頭瞪了對方一眼。
“行之，李天這人，你暫時關看着……你也說他天賦奇高，性子烈些是自然。”
殷行之低了低頭，眉頭微微地皺起。
“他若是不惹事，自然可以在門中得到極好的發展。”
老嫗看了殷行之一眼，知道對方的意思，微微地嘆出一口氣。
“行之，過於認真，有時候不是好事，你自己心中需要明白。”
“等等，你們剛剛說誰？李天！”
秦野的目光在殷行之和老嫗的身上來回地轉，眼睛瞪大了。
“怎麼，你認識？”
老嫗好笑地看着秦野，對方的態度與反應也證實了自己的猜測，看來，李天真是當初的那個人。
“他不就是當初在天元大陸欺負我的人，我的令牌還在那人身上！”
秦野叉着腰，她滿臉的憤怒，連殷行之在一邊都忘了，什麼禮教都是狗屁，現在她只是揍人！
老嫗與殷行之對視一眼，她笑了笑，這令牌到底爲什麼會流落在外，總算是清楚了。
“當初，我打通下界通道送秦丫頭去歷練，不想，這丫頭回來之後氣急敗壞，令牌也丟了，她還撒謊說是被野狗叼走了，後來纔對我說出了實話，原來，是一個人搶走了。”
老嫗看着秦野，十分無奈地搖搖頭，眼中帶着絲絲的笑意與戲謔。
秦野回想起這事，跺了跺腳，想要阻止老嫗，但是，對方話已經說出口。
“原來如此。”
殷行之反應不是很大，他看了秦野一眼，沒有說什麼。
“姥姥，李天莫不是已經在門中了！”
秦野咬咬牙，她看着殷行之，突然想到了剛剛兩個人的談話，她的眼睛亮了亮，轉身看向了老嫗。
“姥姥，莫不是那小子已經在門中！”
老嫗看着對方興奮的樣子，語氣有些嚴肅，帶着些許呵斥的意味。
“不準胡鬧！”
秦野撇撇嘴，沒有說話，她的眼睛悄咪咪地看了看那邊的殷行之，眼珠子滴流滴流地轉，古靈精怪的樣子。
“之前，你無理在先，這一次，你還要鬧出什麼事情！”
老嫗一看對方的樣子就知道秦野根本沒有把話聽進去，語氣一下子嚴厲了許多。
“我不找他麻煩就是了！”
秦野放開了老嫗的胳膊，側過身子，抱着手不說話。
“行之，你看着李天一些，省得這丫頭弄得鬧得雞犬不寧。”
殷行之看了秦野一眼，知道對方是個極其不守規矩的人，好一會之後，他點點頭答應了老嫗。
秦野在一邊聽着這話，氣得腮幫子鼓鼓的，她一句話也不說，直接就跑開了。
“不用管她！”
老嫗的臉上帶着些嚴厲，目光盯着看出去的身影，叫住了殷行之。
“這丫頭就是被慣壞了，這樣的性子，早晚要惹出禍端！”老嫗揹着手，眸光之中閃着什麼，“你的那些師弟，一個個都由着她胡鬧，也就是你可以說兩句話。”
“她自有分寸。”
殷行之說了一句，老嫗也沒有接話，好一會的氣氛沉默。
“唉，你先下去忙吧。”
老嫗揮揮手，她轉身往房間裏面走去，殷行之對着對方的背影擡了擡手，然後再轉身離去。
另一邊的秦野此時也出了院子，她心裏想着，世上哪有那麼簡單，她就不信，她會治不了那個人……哼，大家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