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可思索艾拉德突然示好的意圖,他是因爲需要自己的醫術嗎?

    正在這時,又聽到艾拉德說了一句石破天驚的話,“今後你就跟着我吧,你的孩子生出來,我也會照顧他。”他甚至可以當這個孩子的父親。

    這話一出,波可完全震驚得無法言語,她是聽錯了,還是艾拉德犯了其他病,說如此莫名其妙的話。她小心翼翼地問:“你,你最近沒喫錯什麼東西吧?”說完才發現,她怎麼敢這樣對艾拉德說話。

    艾拉德並不在意,輕輕一笑,眼神卻是相當認真:“我什麼時候說過假話?”

    不得不說,艾拉德長得確實好看,有顏值有才幹的人,難怪會遭到吉羅克嫉妒。換作普通人,肯定輕易就淪陷在他邪魅的笑容裏。但波可和完美的安德可是夫妻,有安德這塊珠玉在前,她對顏值抵抗力的閥值特高,艾拉德誘惑得了許多女人,卻無法誘惑她。

    “我有丈夫了。”波可想也不想就拒絕了,她不知道艾拉德爲什麼會這樣想,但她一定要堅定地表明自己的態度。

    “我當然知道。”艾拉德斜視了一下波可的腹部,漫不經心地說:“也許你還不明白,沒有一個從加勒比組織出去的女人,還能重新順利迴歸她的家庭。”

    “爲什麼?”波可好奇地問。

    “你知道爲什麼我會看上你嗎?”艾拉德反問她。

    波可搖搖頭,她實在無法理解這人的腦回路,他表示不但接受她,還能接受她肚子裏的孩子。另外,她都破相了,之所以狠心劃破臉,就是爲了不引人注意。就這樣的情況,艾拉德還會說這樣的話,她只能表示無法理解了。

    “你是第一個完整走到我身邊來的女人。”艾拉德居然挺有耐心地解釋,“像加勒比這樣的亡命之徒組織,裏面沒什麼女人的,一旦有女人來到了飛船,那麼這個女人就會成爲物品。要不是即將被出售的貨物,就是你最初待的地方,要不就是某個男人的附屬品,不會有第三條出路。”

    波可想起自己到這艘飛船上後的遭遇,確實如同艾拉德所描述的那樣。

    “你原本應該是被販賣的命運,但機緣巧合救了看守一命,又恰逢救治了我。這個時候的你,飛船上的男人們自然也不能將你當成附屬品,你現在是一個獨立的人。所以說,你是第一個完整走到我身邊來的女人,從來沒有哪個女人來到你現在的位置,能擺脫上述命運。看在你如此努力的份上,我才考慮將你當作我的女人。”

    “我是有丈夫的婦人了。”波可再次強調她的立場。

    “這就是與我上面所說的有關聯了,進入加勒比的女人沒有能保持乾淨的,要麼淪爲奴隸,被販賣爲有錢人的玩物,要麼成爲組織裏男人的附屬。你幻想着回到丈夫身邊,可是他能相信從這裏出去的你,還是清白的?你確定他不會猜疑,不會介意?”

    “你……”聽到這些話,波可內心纔開始感到後怕,她從來不知道曾經自己是那樣危險。她只會和安德做夫妻,如果被別的男人侵犯,她會想死掉的。所以,她纔會有後怕的感覺。還好,她無意躲過了那些危險。

    艾拉德看到波可心態有些不穩,以爲她鬆動了,繼續勸說她,“加勒比存在這麼多年,自然也有過女人從這裏逃脫出去,但當她們離開加勒比,回到家或是情人身邊,無一例外都遭到了唾棄,成爲衆人口中的婊/子。她們的肉體也許成了附屬,但正因爲她們的精神清白,纔想着離開這裏。人性就是如此,不信任她們的‘清白’,不相信她們在加勒比是‘清白’活下來的。”

    波可低頭不再回應艾拉德。她知道安德不是那樣的人,他們可是從小就建立的信任基礎,但是被詆譭的感覺很不好,她以後有機會離開這裏,也會經歷類似的遭遇嗎?

    不知道什麼時候,艾拉德已經來到波可身邊,他撩起波可耀眼的紅色秀髮,看着她臉上細長的傷口,“留在我身邊,不要回去了,我會永遠照顧你的。”

    艾拉德是真心的,這次波可不再懷疑他的動機,因爲她從他的眼裏看到了熟悉的東西,和從前的安東尼很像,那種渴望她能看到的情意。

    波可一直覺得自己對安東尼很愧疚,但如果重來一次,她也不會愛上他,他們也註定走不到一起,他們只會是很好的朋友。信念不同,波可要救豆子,豆子是她來這個世界上最早的朋友,安東尼的出身註定他將爲艦隊奉獻一輩子。可是安東尼對她的情義,真的讓她和安德都好感動。

    也許真的是因爲艾拉德,她才能在加勒比組織毫髮無傷地活下來,拋開艾拉德的身份來說,他的能力和品相也是接近完美,可以當作不錯的感情對象。但和安東尼一樣,波可不會愛上他,他們的信念也是不同的。

    見到波可不說話,他又將手撫上她臉上的細長傷口,“很疼,對不對?你真是狠心,可是這樣的你,的確讓我着迷。”

    波可想別開臉,不想他碰自己,可是艾拉德比她動作更快,直接捧住了她的臉。艾拉德看似捧住她的臉,卻暗暗使勁,讓她無法自由活動。

    “劃傷自己臉的工具,就是吉羅克腦袋上的金針,對吧?你可真是淘氣,還暗藏了一手,你給我太多驚喜了。”

    欣賞波可眼裏的不可置信,艾拉德感覺他越來越喜歡這雙綠寶石般的眼睛了,真期待她臉上的傷口快點好,他就能完全目睹她的真顏了。

    波可無法掙脫艾拉德的束縛,他的力氣可不小,只好瞪着他表示她的憤怒。她也不敢用金針刺艾拉德,他已經識破自己的這張底牌。另外,她也意識到一件很重要的事,艾拉德才是她在加勒比飛船上的保護傘,沒有他,她很怕來自其他男人的潛在危險。

    “養好你的傷。”艾拉德輕輕撫過波可臉上的傷口,“我會爲你重新安排一個房間,住在我隔壁,等你生完孩子,就和我正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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