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倫蒂既開心於法雷爾天生愛父親安德這事,又有點憂愁於與弟弟安德一家相處的日子越來越短暫了。

    對蘇朵朵欲言又止的波可,神情看上去都有點憂傷,她無法對一個五歲的小女孩說離別的事吧。

    思及至此,華倫蒂主動上前,“朵朵,今天我們早點回家吧。”

    再過一會兒,豆子和佩查外出辦事也要回來了,華倫蒂想着還不如現在就把蘇朵朵帶走。

    蘇朵朵的注意力轉移到媽媽華倫蒂這邊來,“不是爸爸晚點會來接我們回去嗎?”

    “乖,爸爸工作忙,今天我們就自己早點回去,等爸爸早點回家休息。”

    “可是……”蘇朵朵看了看手中的洛基,又瞧瞧小舅舅抱着的小弟弟,還有肩膀上那個神奇的樹靈,她捨不得現在就回家啊。

    “爸爸說晚上早點回去和朵朵玩。”蘇南風沒說過,他每天都來接妻女回家,華倫蒂先哄着大女兒回家,再給蘇南風打電話通氣。

    最喜歡爸爸的蘇朵朵,只好有點遺憾地向小舅舅和小舅媽告辭。小舅舅和小舅媽這裏好玩的東西多,但是朵朵最喜歡的永遠是她的爸爸。她的爸爸最近好忙,和她玩耍的時間都少了。

    安德抱着法雷爾,和波可一起送華倫蒂到門口,華倫蒂預約了飛車接送服務。

    “姐姐,我很抱歉。”安德明白華倫蒂的心事。

    華倫蒂搖搖頭,“沒關係,你現在有了妻子和孩子,我也有自己的家庭,這只是人生中很正常的一件事而已。”

    “華姐姐,我……”波可傷感極了,華倫蒂一家可是安德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了,但他們不能離開唐星,世事真是兩難全。

    “波可,你是給安德幸福的人,知道你們過得很好,我就知足了。”華倫蒂讓波可別傷心,並不是因爲她的原因才和安德分離,“明天我們還過來,我先把蘇朵朵帶回去。”

    再不帶蘇朵朵走,怕她回過神,又會繼續問剛纔的話題。華倫蒂準備回家和蘇南風好好商量,如何給蘇朵朵做關於離別的準備。

    “好,明天我們等着你和朵朵、多麗絲過來。”波可點頭,忍痛揮別回家的華倫蒂和蘇朵朵。

    華倫蒂帶着蘇朵朵、多麗絲回家了,波可再也忍不住,抱着安德默默流淚。

    “抱歉,我一想到又要和華姐姐一家分別,心裏止不住地難過。比上次告別唐星,還難受。”那個時候她和安德又是重逢,又是新婚,兩人眼裏只有彼此,對於告別華姐姐和蘇南風,只是稍微難過而已,她還志氣滿滿地尋找備份星圖,要帶着豆子去艾因蘇達恩星系治療。

    如今,波可自己生了孩子,她對親情有了更透徹的理解,更深刻領悟讓安德和他的姐姐分開,親人的分離,是多痛心的事。

    安德從剛纔就發現波可情緒不對了,自從蘇朵朵提問後。原本興致昂揚的波可,心情一下跌落了。他嘆了口氣,摸摸波可的頭髮,“別多想了,華倫蒂比你想的堅強。就如她所說的,我和她雖然是同胞姐弟,但我們都各自有家庭,生活的重心自然在自己的家庭這邊。你在哪裏,我就在哪裏,豆子不僅是你的好友兼弟弟,他也是我的好友。”

    被安慰的波可總算心情好些了,她想看看兒子在做什麼,發現法雷爾已經睡了。“現在就這小傢伙沒煩惱。”

    安德好笑地看着波可,給熟睡中的兒子蓋好衣服,“走吧,我們進屋去。”

    “進屋?”波可表示有意見,她又想起剛剛出來找他們父子倆的理由了。“這麼好的恆星光,溫暖又明亮,就讓兒子曬曬也沒事。我不進去,就想待在花園裏。你要進屋去,就把兒子給我抱着,我們倆坐那邊曬恆星光。”

    看到波可情緒很快恢復,思維又跳到其他方面去了,安德心裏暗暗好笑。

    “那我和你一起吧,法雷爾我抱着他就好了。”

    波可沒想到安德這麼爽快就答應了,他不是把自己當做“坐月子”般照顧嗎?難道是自己想錯了,誤會他了?這樣想着,就這樣說出來了,“你是不是在讓我坐月子?那天姐夫說過這事,你私下去找他了?”

    安德很利落地承認,一點也不掩飾,“蘇是你的中醫老師,他說的休養方法,肯定是不錯的,所以我特意私下請教了他,他也告訴了我。可能你不願意接受傳統坐月子待遇,我也儘量結合目前的科學手段,希望你儘快養好身體。比如不讓洗澡這種方法就算了,不但你不願意,我也覺得對於現代人來說不太現實。”

    看看安德這段話,三言兩語就將波可心中的疑惑和不滿,給去除得乾乾淨淨,波可表示受用極了。“不愧爲戰鬥學校最厲害的戰隊長,思考問題就是很周到呢!”

    “安德當然是戰鬥學校歷史上最厲害的戰隊長,從沒人打破過他的記錄。”豆子的聲音傳來,兩個熟悉的身影站在柵欄外,原來是他和佩查外出辦事回來了。

    “他思考啥問題了?”佩查問道,對於安德和波可兩人秀狗糧的事,她和豆子都習慣成自然了,不曉得這夫妻倆又在討論啥問題呢。

    “佩查,”波可走上前挽起佩查的手,愉快地說:“我們去那邊,我告訴你是怎麼回事。”

    波可拉着佩查走開前,丟了一記眼神給安德,表示她勉強滿意,但是別讓她總待在屋裏了,不然她跟他沒完。

    豆子將他們的互動全程收入眼裏,故意問道:“你不會又‘得罪’她了吧?”

    安德也哭笑不得地搖頭,“我哪裏敢‘得罪’她,只是跟不上她的思緒節奏。”

    “哦,”豆子聰明地不再追問這夫妻倆的小情趣,談起了他們外出辦的事,“我和佩查將玫瑰之心的庫存物品都清理好了,列出了待補給的清單,過會兒你查閱一下,有什麼需要追加的,這段時間都辦理好。”

    “謝謝你,豆子。”安德忙於照顧波可和法雷爾,本來這些事該他去做,現在都交由豆子和佩查辦理。

    “你們也是爲了我,就不必說這些客氣話了。”豆子表示很坦然。

    “其實,我剛纔突然有了新想法,只是又得辛苦你去做了。”

    “儘管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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