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清穿之敬敏皇貴妃 >第 19 章 不對勁
    佟佳貴妃一愣。

    皇上認得初瑾?

    她只覺得奇怪,皇上連她身邊的大宮女都認不得,如何會認識成貴人身邊的宮女?說起來,自七阿哥生下來之後,皇上是在沒有去瞧過成貴人的。

    佟佳貴妃心裏不是個滋味,應聲道:“皇上說的沒錯,的確是這個叫初瑾的宮女,皇上也記得她?可見她是個不俗的。”

    皇上已經擡腳朝外頭走去,臨走之前還不忘丟下一句話來——朕看就不必了,若太皇太后再提起這事,你就與她老人家解釋解釋吧。

    佟佳貴妃連忙行禮恭送皇上,心裏卻忍不住犯嘀咕——只怕皇上當真記得這宮女,那她拉攏初瑾,豈不是與扶持德嬪一樣,養虎爲患?

    可開弓沒有回頭箭,佟佳貴妃知道自己怕是不好再回頭了。

    皇上很快就移步翊坤宮,宜嬪早就等着他了。

    與佟佳貴妃不一樣的是,宜嬪從小被父母呵護着長大,性子養的是驕縱跋扈,她雖敬皇上卻並不怕皇上。

    這皇上一過來,她更是笑吟吟開口:“皇上,嬪妾叫人燉了天麻鴿子湯,皇上嚐嚐看,這是嬪妾專程給您準備的。”

    “嬪妾也知道,您下來不愛喜歡天麻,可多少也得嚐嚐看,可不能辜負嬪妾的一番苦心。”

    她這話音剛落下,一旁的恪靖公主就奶聲奶氣道:“黃□□,黃□□,您喝藥藥,喝藥藥!”,

    恪靖公主不愧是皇上的親閨女,與皇上一樣都不喜歡天麻,只覺得帶着藥味兒。

    皇上打從一進來就覺得渾身上下鬆快不少,直接過天麻鴿子湯,好歹是喝了兩口這才放了下來。

    恪靖公主剛學會《三字經》,如今是巴巴在皇上跟前展示一番,“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性相近……”

    她到底是年紀太小了點,這剛背了兩句就磕磕巴巴起來。

    宜嬪也跟着着急起來,小聲提點道:“恪靖,你好好想想。”

    恪靖公主苦着一張臉,差點就要哭出來了。

    皇上見了,臉上的笑意更甚,提醒道:“性相近,□□。”

    恪靖公主點點頭,煞有其事道:“多謝黃□□。”

    她倒是古靈精怪的,想着自己背不下來,索性也不背了,只拿了桌上的糕點往皇上嘴裏塞:“皇□□,喫糕糕。”

    吃了她遞上來的糕點,可皇上還是故意道:“這糕點朕也吃了,那你繼續背吧。”

    恪靖公主嘟着嘴,奶聲奶氣道:“皇□□,我,我記不得了……我明天背,您明天來看我,我背給您聽。”

    說着,她更是煞有其事指了指自己的小腦袋,道:“恪靖的腦袋太小了,急不得那麼多東西。”

    皇上難得笑了起來,抱起恪靖公主道:“是了,我們恪靖年紀小,記不得《三字經》也是常事,等到時候長大了自然是博古貫通,什麼都知道。”

    恪靖公主環着皇上的脖子,頭點的像小雞啄米似的。

    宜嬪也在一旁跟着直笑,這可是發自內心的笑,她可是知道的,今兒皇上下朝之後就去了承乾宮,沒想到皇上來的這麼快。

    那是不是說明佟佳貴妃又說了做了什麼,惹惱了皇上?

    想及此,宜嬪是更歡快起來,只差人上菜。

    等着喫過了午飯,皇上這才說要走,畢竟他是九五之尊,天底下的事情都等着他拿主意,只是剛站起身,皇上卻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只道:“這些日子成貴人和良常在可都還好?

    她們可有什麼事兒找你嗎?”

    皇上太瞭解自己這個表妹的性子,若沒有十足的把握,是不會在他跟前提起區區一個宮女來的。

    宜嬪一愣,不明白好端端的皇上爲何提起這兩個人來,前些日子良常在倒是得了好些東西,可她看良常在那樣子也不像是要得寵的,所以一顆心又好端端收回了肚子裏。

    一時間,她臉上的笑又有些勉強起來:“皇上問起她們做什麼?她們在翊坤宮能有什麼不好的?可是皇上又聽誰說了什麼?”

    “嬪妾是什麼性子,皇上您又不是不知道,向來是刀子嘴豆腐心,對兩位妹妹一向是和和氣氣的。”

    “如此甚好。”皇上笑看着她,道:“你可是要記得你今日說的話,若她們有什麼事兒找到你跟前,你可不能推脫,這一宮主位就是要有一宮主位的樣子,可別叫旁人看扁了你。”

    這話雖帶着三分玩笑,可落在宜嬪耳朵裏卻如平地驚雷。

    好端端的,皇上說這些做什麼?

    可她也不敢多問,只恭送皇上出去。

    等着皇上一走,宜嬪便將恪靖公主交給乳嬤嬤,只要春喜姑姑下去查查看:“……莫不是又有誰在皇上跟前嚼了舌根子?”

    這良常在與成貴人的性子她還是知道,一個不屑於在皇上跟前說三道四,一個沒這個膽子。

    本就是莫須有的事,再加上宜嬪身邊也沒幾個得力的人,查來查去自然也查不出什麼來。

    已在皇上心裏掛上號的初瑾是渾然不知,每日只擔心阿靈阿那邊的動靜,很快就有個小太監藉着內務府的名頭說要初瑾過去一趟,初瑾心裏有數,跟着他朝內務府方向走去。

    果然到了僻靜處,那太監就道:“我是阿靈阿大人的人,是有幾句話想要告訴姑娘的,大人已經在城郊一個破廟裏找到圖靈了,那個時候他渾身是傷,大人已經請了大夫替他看病,可他的左手還是沒能保住。”

    “大人的意思把他送回老家,可他卻不願意,直說回去可能會再次被那些人抓起來,非要呆在京城等姑娘你出宮。”

    “大人見勸他不聽,也就懶得勸了,索性讓他呆在京城,反正喫穿用度總不會少了他的。”

    “大人還有幾句話要我轉告姑娘,按照佟佳貴妃的性子估計還要鬧出別的事情來的,若姑娘真的不願意成爲佟佳貴妃的棋子,那在後宮定要小心些,要不然會被佟佳貴妃殺人滅口的。”

    因時間緊迫,他只能長話短說,眼瞅着遠處有人走了過來,壓低聲音道:“若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只管來找我,我叫小豆子,平日裏在內務府當差。”

    等着宮女從他們身邊經過的時候,只聽見小豆子那刻意拔高的訓斥聲——你可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見着宜嬪娘娘喫枇杷,也想要替你們主子要枇杷?內務府統共得了那五筐子枇杷,上頭的主子們一分,就連宜嬪娘娘只得了三小碗枇杷而已,我這裏可沒枇杷給你們,若是想要,找皇上要去!

    說完這話,小豆子是氣沖沖的轉身就走。

    初瑾是哭笑不得,只覺得這人還真是五哥阿靈阿的人,說話行事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不過,這樣子裝的倒是挺像的。

    一旁的宮女朝初瑾露出打量的眼神來。

    初瑾頓時也是小豆子上身,沒好氣嘀咕道:“不給就不給,這麼兇做什麼?若是有朝一日我們家主子得勢了,看我不要我們家主子在皇上跟前狠狠告你一狀!”

    一時間,那些宮女的眼神從打量變成了憐憫——真是可憐見的,好端端的一個姑娘怎麼變成了這樣子?說起胡話來了?

    在她們看來,等着成貴人得寵,等着太陽打從西邊出來還差不多。

    心中的石頭落了地,初瑾只覺得自己輕鬆了一大截,一回去就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成貴人,成貴人嘴裏直唸叨着“阿彌陀佛”之類的話,可見也是高興壞了。

    一直等到約定好的最後一天,初瑾這纔去了承乾宮。

    佟佳貴妃對她的到來很是期待,前幾日她聽到消息說是圖靈跑了,當即她就是怒火中燒,沒想到那麼多人守一個大活人都守不住,真是廢物。

    偏偏她的堂兄來說是有人將圖靈救走的。

    當時她一聽這話恨不得將茶盅砸到堂兄臉上去,把她當傻子不成?這樣的話都說的出來?

    她就知道到底是隔着房頭的,長房的伯父見她位居貴妃之位,二房隱隱有傾軋長房之勢,這是變着法給她使壞。

    爲此,等着堂兄走後,她還狠狠發了一通脾氣,後來還是查良河說——娘娘何必憂心?您知道那圖靈跑了,可初瑾那宮女不知道啊,奴才瞧她是認得圖靈的字跡的,光是這一點已經夠了,她一個小宮女哪裏知道圖靈是死還是活?

    您不是吩咐人下去找了嗎?京城裏到處都是佟佳一族的人,這圖靈又是鄉下來的小赤佬,沒銀子沒見識,想要找到他還不是易如反掌嗎?

    如今當務之急是說服初瑾爲娘娘所用了,奴才上次可是瞧見德嬪娘娘趁人不注意時,哄四阿哥叫她額娘了,這德嬪娘娘的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

    ……

    佟佳貴妃覺得查良河的話很有道理,所以在見到初瑾時多的話一個字都沒提,只淡淡道:

    “這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你可是想好了?”

    “別怪本宮沒有提醒你,這圖靈傷了左手,如今又是春天,正是容易染上時疫的時候,若他真出了什麼事兒,你可別怪在本宮頭上!”

    這可是赤/裸/裸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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