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說一邊搖頭,“嘖嘖嘖,駙馬八成是輪不到你,你可以當個男侍。沒準這個公主玩膩了,回頭送給別的公主,再送給什麼什麼夫人。嗯!我看這符合你!外黃裏也黃!”
古睿的笑容頓時僵住,他其實就是嘴上功夫,關於那些羞羞的事,他還是個純潔的寶寶。
想到被貴女玩弄,他瞬間沉默……
“快點的!揹着程世子,去奉遠找個地方落腳!”蘇北對他命令道。
這事不用她催促,古睿這一次重生而來,就是爲了報程家之恩,所以別說是揹着程時,他要滿足程時的每一個心願。
蘇北握住了楚悠南帶血的手。
楚悠南不自覺的緊緊回握。
上一世已經過去,這一世阿北是他的,絕不放手。
路上,程時趴在古睿背上,小聲問道:“阿北和肅王感情甚篤,要麼還是算了吧,我總不能奪人所愛。”
“你傻啊?”古睿額角已經沁出汗,卻還咬牙堅持,“名花雖有主,也要鬆鬆土,他倆只要一天沒成親,你就有機會!再說了,就算是成親還有和離一說呢!”
“可是……”程時猶疑不決,“肅王那麼優秀,阿北怎麼會看上我呢?”
“你怎麼了?”古睿翻了個白眼,“要不是有你,阿北能這麼安全?你保護了她,又救了她,你遠比你自己以爲的強大!聽我的!你既然喜歡她,就要努力,總不能讓自己後悔!誰說他們就不會鬧彆扭?他們鬧彆扭的時候,就是你的機會!”
楚悠南揹着蘇北走在前面,他聽不到古睿的心聲,卻清楚聽到,程時在心裏暗暗下了決心,只要楚悠南和蘇北一日沒成親,就定要將蘇北追到手。甚至,他還在幻想蘇北與楚悠南成親之後和離,他依然有機會。
“古睿!”楚悠南突然出聲,“我選阿北!”
蘇北莫名其妙,“什麼就選我?你什麼時候有選擇了?不是隻有一個我嗎?”
楚悠南沒答,因爲古睿已經急了,“楚悠南!你考慮好!那我就要投靠別人了!”
楚悠南頓住腳步,轉頭定定看着他,悠悠道:“是我該勸你好好考慮,父皇龍體安康,你竟然開始站隊,腦袋是個好東西,丟了你就沒法喫飯!”
古睿有點憋屈,那一對怎麼都這毛病,喜歡威脅人呢?而且還都威脅到了點子上!
啊啊啊!他還能不能好好報程家的恩了?!
奉遠城又熱鬧了起來,昨夜確實沒有陰兵過境,好些人也已歸家。一切恰如古睿的預言。
幾人路過針線鋪子的時候,就見老婆婆正拉着範貴的手,老淚縱橫。
“楚悠南,這算是我完成了一個任務嗎?”蘇北趴在楚悠南背上問道。
“當然算!”楚悠南抿脣輕笑。
“我記得你好像喊什麼‘虎符在此’,你是怎麼拿到虎符的?”
他腰間,虎符正沉甸甸地壓着。假傳聖旨調兵,這事他可做不出來。楚焱拖了他三天,就在他如困獸一般坐不住之時,給了他一枚虎符,命他快馬到奉遠。
那時候他就知道,奉遠的陰兵過境,很可能根本是人爲。
三樁事,已經完成一樁了。
肅王令牌出,客棧不敢不留,幾人住進了天字號房,浴桶也盛滿了熱水。
樓下,百姓議論聲鼎沸。
“你們不知道吧?這次奉遠險些被高留人給攻佔,全靠了肅王殿下!”
“那個什麼皇上派來的將軍,我看就是假傳聖旨!他壓根就是想讓咱們奉遠人送死!”
“是奸細!肯定是奸細!他之前說的什麼肅王跟高留皇子爭風喫醋,肯定都是瞎編的!”
房內,水霧嫋嫋。
浴桶很大,足夠兩人坐進去,蘇北趴在桶沿上,楚悠南的大手在她腰間不輕不重地按着。
“是這裏疼?還是這裏?”
“再往上一點,哎呀!就是這兒,啊嘶!”
衣衫單薄,被水浸過,形同無物。
蘇北正被腰痛折磨,卻不知楚悠南也正在被她的美背瓊腰折磨。他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如此美景在目,怎能不意動。
手滑了,聲啞了,“阿北,我真恨不得今天就娶你!”
“楚悠南,你別亂動,我還沒跟你成親吶!”
“那天不是你說……”
“那天我以爲我要死了,可我還活得好好的呢!你給我忍着!我的腰都這麼疼了,再弄就斷了!”
楚悠南:嚶嚶嚶,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從奉遠出來,薛錦榮提出要去苗疆,可還沒走出二三裏,他們就遇到了一個熟人。
男子白皙清俊,一雙狐狸眼中似是閃耀着星辰,只是臉上幾道鞭痕有些突兀。
“阿北姑娘!”肖寒率先認出了蘇北。
蘇北晃神片刻才認出了他,畢竟把他從寶生醫館救出來的時候,他羸弱不堪,完全不是這幅模樣。
“我們正打算去苗疆給張甘逐他們尋藥呢!”蘇北回道。
肖寒勾起脣角,“不必了!這陣子你們不在,我去了一趟,藥已經拿到了。還順便給你店裏那個姑娘也討了藥。”
薛錦榮激動了,從馬車上奔下去,仰頭看着馬上的肖寒,“真的?快給我看看!”
馬車上剛剛還跟她擁在一起的楚悠揚,這會兒扁起了嘴,好容易追來的媳婦,竟然被兩包藥就給拐走啦,他這麼大一個活人,竟然沒有那兩包藥來得金貴……
好傷心……
路線改變,一路返京。
已入夏,烈日炎炎。
才入京,楚悠南就收到了消息,說是江家如薇相思成疾,江丞相幾番夜入御書房,不求皇上能賜婚,只求能讓江如薇入肅王府,哪怕沒有名分都成……
看來,這個問題很棘手啊!
蘇北緊緊蹙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