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小包子、小湯圓、小雪球,一個個都可愛到爆了……
他瞞了這麼久,終於還是沒瞞住。
偏偏蘇北那個表情還特別的讓人難受,一直憋着笑似的。
“我……我小時候比較胖……”楚悠南尷尬解釋道。
蘇北努力憋笑,“怪不得你要瞞着,這乳名……噗……”
忍不住啊,俊逸翩然的帥哥,乳名叫墩墩兒,簡直是形象崩塌啊!
楚悠南臉黑成了鍋底。如果有個地縫,他真想鑽進去……
咦?沒有地縫,可是還有暗室啊!
白衣一閃,楚悠南到了暗室前面,只留下一句“我去找點東西!”
然後他就迅速消失在了暗道裏。
只要他跑得足夠快,尷尬就追不上他。
這下,蘇北忍不住了,放聲大笑。
翌日,段湛芳帶着雲柔去了戶部郎中方同浦家。
方同浦上朝去了,沒在家,是於紫荷招待的她。
她和這位姨母本來沒什麼交集,也是頭一回見面,誰知道人家竟然給她甩臉子。
“我家慧慧在你家出了事,你竟然還好意思登門!”於紫荷黑着臉道。
段湛芳有些納悶,方慧慧說她和這位繼母關係並不好,於紫荷怎麼還爲她出頭呢?
“舅母,這事我們也不知情,我父親讓我過來……”
段湛芳的話還沒說完,於紫荷就黑着臉把她帶來的東西扔到了地上,“滾!以後別再讓我看見你們段家的人!”
真挺莫名其妙的,這情況段湛芳也不好待下去,只得帶着雲柔離去。
兩人才走了沒多遠,就見方同浦回來了。
迎面而過,段湛芳只好上前打招呼。
倒是方同浦這個親爹,反倒沒有爲難她,而是略帶沉痛地邀她去家裏坐。
段湛芳只好跟着他折返了回去。
這回於紫荷的態度就不一樣了,還裝模作樣地留她在家裏住。
鑑於她之前的態度,段湛芳纔沒那麼傻,只是小坐一會兒,便跟雲柔一道往攝政王府去。
喫午飯的時候,蘇北讓人多做了幾個菜,等着段湛芳回來一道喫。可飯菜都冷了,也沒見段湛芳回來。
直到她和孩子都喫完,段湛芳還是沒回來。
蘇北正在納悶,就見雲柔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王妃!不好了!”
這情形看着就是出事了,雲柔只一個人回來,而且身上還沾着血,好像受了傷。
蘇北一驚,“出什麼事了?!”
“我跟段小姐在回來的路上遇襲了,段小姐被人劫走了。”
雲柔的功夫可不弱,能在她手底下把人劫走,恐怕對方出動的都是高手。
蘇北第一想到的,就是段家那些誤殺了方慧慧的歹人,可她又見雲柔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還有什麼事?”
雲柔捂着肩膀道:“有一件事特別奇怪,段小姐去方家的時候,方夫人態度很是惡劣,她只好先行離開。剛巧後來遇到了方老爺,再回去的時候,方夫人的態度就變了,還邀請段小姐在家住。只是奴婢看着方夫人看段小姐的眼神,總覺得有殺意在裏面。”
可雲柔的這一番話卻讓蘇北有了新的想法。
不管怎麼樣,段湛芳被人劫走了,於紫荷有嫌疑,她得派人去看看。
“你先去處理一下傷口,雲汐去方家看看!”蘇北心裏可急了,要不是她有孕不便,定要親自去了。
說完,她還喊來貴子,讓他去軍營把這事告訴楚悠南。
雲汐去了沒多久就回來了,這一回來,她帶了個驚人的消息,“王妃!奴婢在方夫人的寢房裏找到了這個。”
她說着,託上來一個觸目驚心的東西。
那是一件衣裳,上面滿是血漬,衣裳不起眼,卻是段湛芳早上來給她請安時候穿着的。
蘇北當下就急了,“走!去方家!”
“王妃,您有身孕……”雲汐想攔,可誰能攔得住蘇北。
蘇北這一路差點氣炸了,有什麼深仇大恨啊?怎麼人家好端端上門去拜訪,竟然把人給殺了呢?還下了血本僱高手?
於紫荷是瘋了吧?!
所以她進方家的時候,臉色非常陰沉。
於紫荷相當不情不願地給她行了個禮。好歹人家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最後卻只嫁了個從五品的員外郎,要不是她動了嫁妝給方同浦活動,他到死怕是也不能升成正五品。
憑什麼蘇北一個陪嫁丫鬟,竟然嫁給了肅王,最後還成了攝政王妃!
蘇北本來就不高興,再看到她那副不情不願的樣子,更是惱火,乾脆就沒讓她起,直接質問道:“段湛芳呢?”
“她早走了,不是說回攝政王府了嗎?”於紫荷滿心不願道,“就是這姑娘陪着來的,怎麼還管我要上人了?”
雲汐直接把血衣扔到了她面前,“這衣裳你認得吧?”
於紫荷被嚇了一跳,定睛看去,更是一顫。
這衣裳她當然認得,剛纔段湛芳來的時候就穿着這件,她還罵段湛芳貓哭耗子假慈悲,害死了方慧慧,還穿身白衣裳假裝戴孝。
上面的藍色雲紋很是醒目,這會兒已經被染成了黑色。
“我……我認得……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於紫荷已經結結巴巴了。
“把人交出來,我免你一死,不然等我們搜出來,你就等着下大牢吧!”蘇北惡狠狠道。
“我……我去哪交人啊?”於紫荷氣得快要爆炸,“她早走了,這麼多人看着呢!該不會是你小肚雞腸,嫉恨我當年說過你幾句,就故意栽贓陷害吧?”
蘇北還真不記得她當年說過什麼了,反正她們這些人說來說去就是那些,她手一揮,道:“搜!”
“你憑什麼搜我家?就算你是攝政王妃,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吧!”於紫荷突然緊張了起來。
這擺明了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蘇北哪能放過她,於是沉聲道:“仔細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