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錦榮憤怒之餘,又添了幾分委屈,“不過是攝政王妃找了個人驅蠱,你倒是好,大驚小怪的不說,還把這事給張揚開來,簡直就是莫名其妙!我要和離!”

    “身爲皇后,怎能輕易說出和離的話來!”瑤太后不滿。

    “到底是怎麼回事?”梅太后也蹙着眉。

    場面一度混亂。

    楚悠南纔不管那麼多,他把秋月丟在那裏,湊到了蘇北身邊,“你怎麼還給鬧到這兒來了?事出緊急,我回去再跟你慢慢解釋。”

    蘇北冷靜了下來。

    楚悠南趁着衆人質問的空檔,道:“事情已經水落石出,我可以去地牢提人了嗎?”

    “可以……但是三哥你幫我說清楚呀!”楚悠揚急了。

    “烏龍一場而已,陛下小題大做了。”楚悠南說着,就牽起蘇北的手往外走。

    楚悠揚都急死了,“三哥!你不幫我解釋,我就不封蘇修傑爲王了!”

    楚悠南頓住腳步,“皇上金口玉言,哪能說改就改呢?”

    “那你幫我說說呀!”

    “還請皇上兌現承諾,給蘇修傑封號。”楚悠南執着道。

    “行行行,這事你看着辦!”楚悠揚急了。都什麼事啊,搞來搞去,搞得他自己焦頭爛額。

    皇帝好像不那麼好當啊!

    楚悠南淡淡一笑,“本就是一場烏龍,陛下跟皇后伉儷情深,還是別因爲小事傷和氣了吧。”

    說完,他帶着蘇北走出了大殿,順便把秋月也給帶走了。

    秋月也極爲不爽。她還以爲自己能攀上攝政王,結果卻是來見皇帝。見就見吧,當個皇妃也不錯,可她來幹了個啥?一句話都還沒說,就又被帶走了。

    抱個粗腿就那麼難嗎?!

    殿內卻還是一地雞毛。

    哪個皇上沒有後宮佳麗,他楚悠揚也太特別了。瑤太后跟梅太后站在了統一陣線上,一致要求楚悠揚選秀填充後宮。

    薛錦榮當然不樂意,楚悠揚也不敢樂意。可兩個太后比起一個來,威力大了不是一星半點。

    兩人誰都拗不過兩個太后,烏國的選秀就這麼給定下了。

    楚悠南卻一身輕鬆地帶着蘇北走了。

    不光帶着蘇北,還帶着肖寒。而且楚悠南還給蘇修傑想了個好封號。

    “就封他爲尊逸王好了,把大皇兄從前的府邸賞給他,夫人覺得怎樣?”楚悠南一臉的討好。

    蘇北咂舌,“你怎麼早沒跟我說清楚?要是說清楚了,我就不進宮來了。”

    “這也挺好,人救出來了,還給蘇修傑領了封。”楚悠南竊笑。

    他剛纔臨走時候聽到梅太后想着要給楚悠揚廣立後宮,想想這個,他就覺得還是當個攝政王好,最起碼自由自在的。

    阮凝雲看見蘇北是自己回來的,就以爲王府裏會出點什麼大事。

    誰知道王府裏倒是風平浪靜,可秋月卻找上了她的門。

    “你來找本側妃做什麼?”阮凝雲端着側妃的架子道。

    秋月一臉憤憤,“側妃怕是不知道,王爺和王妃還好好的呢。”

    阮凝雲一驚,面上卻不顯,“王爺和王妃好,那是王府的福氣,怎麼,你個小小的丫鬟,竟然盼着他們不好?”

    “不光我盼着,怕是側妃也盼着吧?”秋月冷哼,“怕是隻有側妃以爲自己天衣無縫,其實大家都看出來了,您也是盼着王爺多看您幾眼。”

    阮凝雲冷聲,“你怕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吧?一個丫鬟也敢胡亂揣測!”

    “我是個丫鬟,可側妃也不想想,怎麼王爺王妃就從桐城把我給帶回來了?”秋月向來覺得自己很了不得,畢竟桐城好多男人都巴不得跟她有點什麼。

    阮凝雲不動聲色,“聽說你豆腐做得不錯。”

    “我功夫還不錯呢!”秋月得意洋洋道。

    阮凝雲壓根沒聽懂,還以爲這廝會幾下拳腳功夫。

    秋月尬笑,“算了,我這次來,是想跟側妃聯手的。”

    阮凝雲卻嗤之以鼻,“你一個丫鬟,跟我聯手?異想天開!”

    “在這王府裏,王妃是老大,側妃連王爺的牀都上不去,還不趕緊想想辦法?”秋月撇嘴。別看她沒念過書,可她卻對這些懂得很。

    可阮凝雲卻覺得,秋月這是在侮辱她。

    “竟敢對本側妃出言不遜,來人!掌嘴二十!”阮凝雲冷聲。

    秋月從她院子裏出來的時候,兩個臉腫得老高,簡直都沒法見人。

    她憤憤想着,既然阮凝雲不肯跟她聯手,回頭她侍寢了,定要在王爺耳邊吹吹枕頭風,讓這個側妃徹底坐冷板凳!

    想不如做。

    秋月眼眸一動,又跑到了蘇北那裏。

    “王妃!”秋月頂着一張豬頭哭訴,“側妃今兒叫我過去,問我咱們進宮幹嗎,問王妃和王爺是不是要和離。我不過是說二位好着呢,她就讓人掌我的嘴!”

    蘇北冷眼看着她。

    要說阮凝雲圖謀不軌,這秋月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哦,那你歇着吧,給你放兩天假。”蘇北漫不經心道。

    秋月一口氣憋在胸口。

    就這?她不鬧一鬧?不把側妃喊來問問話?兩人不撕個逼?

    “她看不過王爺和王妃好!”秋月又道。

    蘇北還是淡淡的,“哦,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秋月險些憋出一口老血來。

    她不能就這麼算了!她得……

    剛好她看見楚悠南迴來。心裏就有了念頭。

    還是熟悉的配方。她上前去,捂着半邊臉哭訴道:“王爺!您要給我做主呀!”

    楚悠南還以爲是蘇北把她給打了,都懶得去讀她的心,直接道:“該打!再敢亂來,板子伺候!”

    秋月懵了,“王爺……奴婢沒做什麼啊!是……”

    “沒做什麼王妃怎麼會打你?!”楚悠南說着便走。

    “不是啊王爺!是側妃!這是側妃打的!”秋月哀嚎。

    楚悠南頓住了腳步,“怎麼回事?”

    秋月添油加醋把說給蘇北的話又說了一遍。

    楚悠南眉頭緊緊蹙起,二話不說,就往阮凝雲院子裏走。

    讀心也是耗精神的,他纔不可能各個都讀他們的心,一時疏忽,竟然不知道阮凝雲存着這種心思。

    自打阮凝雲進門,楚悠南還是頭一次進她的院子,她興高采烈地出來迎接,“臣妾給王爺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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