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悠南他們只有三個人,但是解藥有五瓶,暗衛們開始心動了,但是他們咳得太厲害,武功根本施展不出來,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楚悠南他們把解藥吃了。
“我趙玉龍可是童叟無欺,怎麼樣,我的解藥管用吧?”賣解藥的得意洋洋道。
一聽這話,暗衛頭領忍着咳嗽朝那人看去。
趙玉龍,這名字他有點熟。
剛纔咳得太厲害,沒注意到這個聲音也有點熟。臉也有點熟,好像是……
那個批量賣蠱蟲給冥後的人!
暗衛頭領想說點什麼,但是,他實在咳得不行,乾脆咳出一口血來。緊接着一口接一口,就好像是噴泉。
不光是他,他的兄弟們也是一樣。
楚悠南和蘇北還有北元正倒是好了,看來一千兩沒白花,臨走之前,他把剩下的兩瓶解藥扔在了地上。
“哎?那可是四百兩呢!”趙玉龍說着就打算去撿。
對他來說是四百兩,對暗衛們來說,那就是命啊!沒等他撿,暗衛頭領就撲了上去。
“你……咳咳……賣的……咳咳……蠱蟲……咳咳……怎麼……咳咳咳……用不成……”暗衛頭領藉機分散他的注意力。
趙玉龍能讓客戶看到自己狼狽的一面嗎?他當即道:“怎麼可能用不成?我賣的蠱蟲各個靈驗!”
“血……咳咳……凝了……咳咳咳……”暗衛頭領一邊說,一邊把解藥偷偷塞進了袖筒。
“血凝了啊?那多正常啊?加點水不就行了嗎?”趙玉龍一邊說,一邊心虛地轉身走了。
其實就算加水化開,他的蠱蟲也沒他吹得那麼神。不過沒事,那個傢伙看起來已經快死了。
的確是,暗衛頭領聽到這個消息,簡直都快把自己給氣死了。怎麼就那麼笨,錯失良機,讓他錯失了冥後的賞賜……
冥後說了,事成之後,還他自由之身……
他手裏拿着解藥,卻喫不到嘴裏了,眼見着就有進氣沒出氣了。
更讓他生氣的,是他最看重的暗衛竟然上來搶解藥……
他可是把那人當兄弟的……
楚悠南並不在乎他們是否還活着,是該留個人出去,給冥後報個信,讓她知道北元正還活着,要不,她不是過得太舒坦了?
他們才往前走了一陣,就見趙玉龍等在那裏,一臉的殷切,寫着大大的兩個字“搞錢”……
“你們來苗疆是不是要求蠱?我可告訴你們,做蠱我可是專業的,要什麼蠱你們儘管說!”趙玉龍滔滔不絕地介紹着。
蘇北說了句大實話,“這麼專業,還用得着到處推銷?你家的門檻不都得被人踏破了?”
趙玉龍尷尬片刻後,勉力一笑,“可不!就是怕人去家裏找我,所以我纔在外頭亂逛,你們算是幸運,不然的話呢,怕是會被人騙了!”
說着,他神色凝重了起來,“對了,我可告訴你們,這裏可不是各個都是好人,買到假的蠱蟲不算什麼,可別遇上坑人的,讓你們中了蠱,回頭再花大價錢解!”
楚悠南拽了下她的衣袖,他已經鑑定完畢,趙玉龍是騙子一枚,纔沒時間跟他廢話呢。
北元正又吐血了,看樣子,這次得有大半碗。
“喂!別走那麼快啊!那位兄弟是不是中蠱了?我能解啊!不貴,真不貴!”趙玉龍的聲音在他們身後迴盪。
可楚悠南帶着他們走得更快了,北元正看起來好像快不行了。
苗疆的皇宮很好找,可是皇宮的門可不怎麼好進,聽說肖寒閉關了,誰也不見。
“我們要見苗後!”蘇北趕忙道。
“苗後哪是你們隨便見的?要想見,等後天苗王出關吧!”守門的士兵顯然沒把他們放在眼裏。
三天後,怕是黃瓜菜都涼了吧……
楚悠南給蘇北使了個眼色,他想進去,不一定得走門。
蘇北意會,兩人把北元正安置在附近的一家客棧裏,就準備在夜探苗宮了。
說來也是巧,他們在客棧裏看到了一個熟人,不,是兩個。
一個是剛纔的騙子趙玉龍,另一個,則是許久不見的閒國王——閒遼。
“你說閒遼來這兒幹嗎啊?”蘇北小聲問道。
楚悠南沒回答,半晌才道:“他是來買蠱蟲的,北炎冥身上的蠱就是他下的,但是冥後生疑,他想再買一隻傀儡蠱,用來操縱冥後。”
“就跟趙玉龍買?”蘇北不敢置信地看着那邊,“你不是說趙玉龍是個騙子嗎?跟他買的蠱蟲能用?”
“能用,但是……效果就差強人意了……”楚悠南望着那邊,一邊讀心一邊給她講解,“閒遼上次是跟一個老頭買的,但是他這次找不到那個老頭了,趙玉龍說他是那個老頭的徒弟。”
“真是嗎?”蘇北一臉的不信。
“還真是!”楚悠南咂舌,“只不過他早就被逐出師門了……”
“嗯,我看他也不像是正經學成的。那他們談妥了嗎?”
“還沒,價格談不攏。趙玉龍想要十萬金,但閒遼說是上次五萬金買的。”
“趙玉龍一個假蠱就賣十萬金?”蘇北瞬時瞪大了眼睛。
“說假,也不假吧,有點效果的。”楚悠南忍俊不禁,“要是閒遼知道,十萬金買回去的傀儡蠱,下蠱的時候親手把蠱蟲塞進人耳朵眼裏,操縱的時候得跟那人拉着手,還不一定每次都靈驗,怕是他得瘋掉。”
可不麼,閒遼跟冥後能夠那麼親密?能夠把蠱蟲塞進她的耳朵眼裏?能夠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拉着冥後的手?這蠱蟲整個就是個廢物!
不過呢,蘇北眼珠一轉,道:“咱得幫幫他呀,不能讓他白來一趟。”
對呀,他們是易了容的,反正閒遼也不認識他們。
於是楚悠南跟蘇北往樓下走去,大大方方地在閒遼旁邊的桌子坐了下來。
“小二!來壺酒!”蘇北豪氣地喊道。
小二應聲端了壺酒過來,蘇北問道:“這酒多少銀子?”
“回姑娘,一兩銀子一壺!”
“怎麼這麼貴!”蘇北拍了下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