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雀兒本就沒怎麼生氣,聞言便笑了笑。”我自然不會跟一個蠢貨計較。”
孫文君聞言,對她越發欣賞,不由感慨道:“蘇二小姐倒是比我想象中還有有趣的得。”
她拉着雲雀兒到邊上坐着,說道:“我原先還在外邊聽到一些關於蘇二小姐不好的傳言,如今一看,才知什麼叫謠言可畏,我若是真信了那些謠言,恐怕要錯過蘇二小姐這般好的人。”
雲雀兒表情有些驚訝,她沒料到孫文君對他的評價竟然這麼高。
她揚了揚眉,側目着打量幾番孫文君。
孫家之所以給孫文君取這麼文雅的名字,就是希望她能夠如同其他女子那般,舉止得當,禮儀優雅。
可惜孫文君性子直爽,與孫家所盼正好相斥。
但云雀兒瞧着她這幅模樣,倒是覺得好極了。
“蘇二小姐爲何這般看我?莫不是覺得我有那麼不好?”
雲雀兒笑着搖頭,“並非,只是發現孫小姐實乃一個秒人,我如今才與孫小姐相識,委實是虧了。”
孫文君聞言,立即大笑了起來。
“蘇二小姐這張小嘴怕是抹了蜜,竟能夠說出這麼中耳的話。”
孫文君對雲雀兒同樣也抱着極高的好感,在見到雲雀兒時,她心中就有一種相識恨晚的感覺。
“我能夠與蘇二小姐在這樣的場面上相識,也算是一種緣分,不如日後結爲知己,蘇二小姐覺得如何?”
雲雀兒眉眼舒展,笑道:“自是高興不已,能夠與孫小姐結爲知己,是我的福分。”
倆人猶如多年未見的好老友般暢談着,獨留蘇輕妤一個人尷尬的站在原處,被各處鄙夷的目光注射着,越發覺得難堪。
她氣紅了臉,直接甩袖找了個靠上方一點的位置坐下。
她身旁的女子忙面露嫌惡。
“這麼多位置,你爲何要到我這兒來?”
那女子捂着口鼻,好似蘇輕妤身上有什麼惡臭至極的氣味。
蘇輕妤見她這幅作態,心中更是氣惱不已。
“我想坐便坐了,你能耐我何?”
那女子表情厭惡不已,“你還好意思說蘇二小姐性情惡劣,我看真正性情惡劣的人是你!”
蘇輕妤一聽她要拿雲雀兒跟她相比,原本就沒有消下去的火氣,蹭地就上漲起來了。
“你們懂什麼!雲雀兒這個人就是虛僞小人!她暗地於與衆多男子公子勾結,明面上還要扒着二皇子,你們還真當她是品質高潔,真是可笑!”
蘇輕妤一時激動,說話的聲音也就大了些,等她將話說完,才發現宴會上週遭的嘈雜聲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
她身旁的女子更是眼帶詫異,頻頻看向後方的雲雀兒。
“你說的話當真?”
蘇輕妤被這一問,又被這麼多人看着,稍稍猶豫了起來,表情退卻。
她正要當無事發生一樣走開,坐在最上方的皇后娘娘卻是突然開口問道:“你方纔說了些什麼?再說一遍!”
蘇輕妤一瞧,心中就憋不住壞主意。
她思慮再三,還是大義炳然的說道:“雲雀兒曾與多名男子糾纏不休,甚至還在身邊養了人,日日寵幸,yin荒無度,極爲不知廉恥!”
蘇輕妤沒敢往雲雀兒那個方向看過去,嘴上卻還是不饒人的說着:“因此事實在荒唐,所以家中父母都隱藏的極好,但只好一查,誰不知她無故離家的那段時間,險些進了下等的窯子,怕是早就養成了伺候男子的瘦馬。”
皇后將這些話挺全了,臉上端莊的儀態險些維持不下去。
她的皇兒竟是要娶這樣的女子?
她扶着桌面的手微微顫\/抖,隔着人羣直直的指向雲雀兒。
“你竟敢隱瞞!你是想欺君?”
雲雀兒氣笑了。
她雖並不太樂意嫁給二皇子,若是皇后能夠因氣憤將婚事阻攔,她倒是喜見樂聞,但云雀兒絕不容忍其他人隨意污衊她的名聲。
雲雀兒還未開口說話,一旁的孫文君先忿忿不平道:“皇后娘娘,僅憑蘇大小姐一人之言且能判斷話語真假?再者,據我瞭解,蘇大小姐本就是對蘇二小姐不滿,這些話怕只是她自己編出來擠兌蘇二小姐的。”
周遭很快就想起一些零零碎碎的附和聲。
“對啊,她方纔還在說蘇二小姐的壞話呢,被罵了一頓,結果還是不知悔改,換了處地方又接着說,我倒是第一回見到過這麼厚顏無恥的人。”
方纔蘇輕妤的舉止早就令席上一衆女子厭惡,此時見她惡意污衊,自是更爲鄙夷。
周遭的女子一人一言幫着雲雀兒,饒是皇后娘娘都不得輕易開口責罰。
皇后娘娘憋着一股怒氣,眼角瞥見臉色難看的蘇輕妤,登時將一腔怒火都發\/泄到蘇輕妤身上。
“好你個蘇輕妤,竟敢在本宮面前撒謊!”
蘇輕妤臉由青轉白,脣瓣哆嗦了起來。
但她還是死咬着不願鬆口,堅決說雲雀兒就是與其他男子糾纏不休,不知檢點,非常廉不知恥。
雲雀兒登時被激起了火氣。
她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蘇輕妤,忽地笑說:“姐姐可不要賊喊捉賊,現在懷孕的人是你,我這話也不算沒有證據,只要叫一名太醫過來把脈,立即就能夠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
蘇輕妤登時大驚失色。
“你怎麼敢……”
“胡鬧!”蘇丞相倏然站起,對着雲雀兒罵道:“你就算是生氣妤兒的胡言亂語,也不該這麼誣陷她!你這是在毀她的名聲!”
雲雀兒早就料到蘇丞相會是這樣的反應,倒也不驚慌,微微頷首,似服軟道:“是我錯了。”
她低頭的速度太快,倒是讓蘇丞相微微愣怔。
“雲雀兒你果然不安好心,我沒有懷孕!”蘇輕妤驚慌失措的急急否認。
“你不想聽我說那些話,我不說便是了,你怎麼能……!”
蘇輕妤氣得呼吸急促,臉都漲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