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總還是要她自己願意才成,不然萬將軍再好,她也不稀罕不是?”雲雀兒原本不想管這個事了,但現在出了變故,爲免司徒清一死,就不得不管了。
“我再去勸勸她吧。”
從軍帳中\/出來,雲雀兒直接來到臨時關押司徒清的營帳,可走到近處一看,才發現門口竟然沒有人把守,暗道了一聲不好,趕緊掀簾子進去。
“放開我,你幹什麼,滾開!”
雲雀兒一進去,便見一個歹人正將司徒清壓在身\/下,欲行不軌。
“竟敢在軍營做這種齷齪事,看我不打死你。”她頓時怒上心頭,抄起書案上的硯臺就往他腦袋上砸。
“啊……”
歹人慘叫一聲,立刻暈了過去,司徒清見機一腳把人踹開,下牀穿好衣物,雲雀兒上前一看,不禁一愣。
原來是前段時間投過來的佘老將軍。
佘老將軍已經快五十歲,在個時代算是老人了,雖然是半路投過來的,但因爲投誠之時,帶了上萬人馬,頗有些聲望,樾紫陽給的待遇很是不錯,也因此在軍中很受尊重。
只是沒想到,此人居然是個老色鬼,門口的守衛定然也是他給支走了。
“你怎麼樣?”雲雀兒回頭去看司徒清,卻見她撿起了一支掉在地上的金簪,哭着說道:“我不想活了!”
說罷就要自盡。
雲雀兒大驚,連忙將她攔下,“你這是幹什麼,把簪子給我!”
躲過簪子,扔出帳子,還待勸說,佘老將軍嗚咽一聲,醒了過來。
方纔雲雀兒那一下打得很重,害他直接頭破血流,他伸手摸了一把傷處,見全是血,頓時怒不可遏。
“是誰打的?”
“我打的。”雲雀兒走過去,冷眼看着他,“你都這把年紀了,還滿肚子花花腸子,居然連晚輩的新婚妻子都想染指,你不覺得失德嗎?”
佘老將軍喫痛了幾聲,皺着一張老臉罵道:“什麼新婚妻子?都是要處死的人了,反正姓萬的那小子也享受不了,給我快活一回有什麼問題?”
雲雀兒聽到這種話,再次怒從心頭起,擡腳便在他肚子上踹了一記,“老色鬼,不給你點教訓你是不知道自己錯了!”
“小娘們找死是不是?”佘老將軍畢竟是上過戰場的人,身強體壯老當益壯,一骨碌就從牀上爬起,作勢要動手。
“你動我一個試試?”雲雀兒也不躲,就直挺挺地瞪着他。
佘老將軍知道她是樾紫陽的表妹,又是聖女,自己要是對她動手,恐怕要遭到國師和全軍的討伐,於是又將拳頭收了回來,而後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雲雀兒沒去管他,而是回過頭去勸說司徒清,給她換了個地方住。
等出來才得知,佘老將軍鬧到了樾紫陽那裏去,正逼着他給個說法。
樾紫陽微微蹙着眉,始終一言未發,任由他發牢騷。
“你一定得爲老夫做主,嚴懲聖女,給我一個交代,不然我就不走了!”說罷,直接坐下,做出一副死也不挪身的架勢。
這時雲雀兒走了進來,冷笑着說:“你也好意思來告狀?我爲什麼打你,你自己不清楚嗎?我還就告訴你了,下次你要再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我就直接讓你做個老太監!”
“你……我可是有功之人!”佘老將軍氣得鬍子倒豎,老臉脹紅。
“有功怎麼,軍中比你有功的多了去了,可曾見他們整日裏掛在嘴邊麼?”這種人留在軍中,遲早要壞事,只是畢竟是投誠而來的,沒有充分的理由,不能輕動。
“國師,你聽聽,她……”
“好了,別再吵了,這件事到此爲止,我不想管。”
樾紫陽自然不可能懲罰雲雀兒,但也不好查辦這個老色鬼,只能是撒手不理。
正在這時,親衛跑進來道:“國師,萬將軍醒了!”
“走,過去看看。”樾紫陽沒去搭理佘老將軍,拽着雲雀兒出了軍帳。
萬將軍此時還躺在牀上,十分虛弱,聽到樾紫陽說要殺司徒清,連忙開口求情:“國師息怒,還是饒了她吧,她也並非有心。”
樾紫陽怕他激動,於傷情不利,便點頭答應。
於是讓他好生歇着,自己又去見司徒清。
“萬將軍心軟,不忍殺你,一再地向我求情,我也只好先答應他,不過,我並沒有就要饒了你的意思,主要還看你自己怎麼表現。”
“你想讓我怎麼表現?”司徒清反問。
樾紫陽思索着答道:“既答應了萬將軍,我也不刁難你,從今往後跟着萬將軍安分過日子,做好你的將軍夫人,不給我惹事,便足夠了。”
司徒清卻是搖頭:“我不答應。”
“什麼?”
就在這時,黎舒畫也從外面進來,剛好聽到兩人的對話。
司徒清迎過來,雙目含淚道:“黎將軍,除了你我誰也不嫁,求求你收留我,哪怕只是做個小妾,那也沒關係的。”
好嘛,兜了一大圈,又繞回來了。
雲雀兒簡直無語到家。
“你這人腦子是不是真的被門夾過,這個問題不是早就說過了嗎?”
“我不管,如果不能如願嫁給黎將軍,我寧願去死!”司徒清語氣堅定,字字鏗鏘,摸出衣袖裏的匕首,做出慨然赴死的姿態。
“你們非要逼死我嗎?”
樾紫陽沒有動,想看看黎舒畫作何反應,然而,黎舒畫也同樣只是冷眼看着,毫無動容。
司徒清見此狀,不由急怒交加,拔出匕首抵住自己的胸\/口,“別以爲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