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恨歸氣恨,小命還是要保的,年紀輕輕的就死了,可太不值得,想到這一層,司徒安只好屈服於雲雀兒,打消跟她對着幹的念頭。

    七日後,黎舒畫領兵數萬抵達皇城外三十里處,命兵士安營紮寨,並大造聲勢,揚言很快就要攻城,讓裏面願意投降的守軍和大臣百姓等,儘快出城投降。

    皇帝得知後怒不可遏,急命大將領兵出城與之交戰,但被羣臣制止住。

    “皇上,目下咱們不知道敵軍究竟兵力幾何,是否還有援兵,也不知是否設了埋伏,若是貿然出兵,只怕非但不能退敵,還會損傷慘重,千萬不可輕率啊!”

    “不錯,敵軍遠道而來,軍需耗費大,肯定堅持不了多久,皇城固若金湯,有又糧食儲備,大可以跟他們耗着,不必去管。”

    幾經勸說下,皇帝冷靜了下來,決定先觀望敵方動向再另想計策。

    這時候,雲雀兒也知道了黎舒畫到來的消息,當晚便偷溜出皇宮出了城,來到營地與黎舒畫相見。

    “你來得還挺快,本以爲還得等幾天呢。”

    溫存過後,雲雀兒窩在黎舒畫懷裏說話,臉頰紅紅的,氣息還有些不穩。

    黎舒畫抱着她,右手有一下沒一下地給她揉着腰,笑着說:“我帶的是騎兵,日夜趕路,所以來得快,另外,我知道你一定很想念我了,當然得儘快趕過來。”

    “誰想念你了?”雲雀兒撇嘴哼了哼,“自戀。”

    “哦?你不想我嗎?”黎舒畫壞笑一聲,被窩裏的手開始作怪。

    雲雀兒連忙抓住他的爪子,軟聲求饒,“別鬧了,我想你,我想你行了吧?還是談談正事吧。”

    黎舒畫也不想她太累,便放過她,將被褥往上拉了拉,問道:“聖醫和王勝怎麼樣了?”

    “王勝已經脫身了,只是聖醫還困在宮裏,而且雪蓮被皇室的人搶走了,現在藏在皇宮內庫裏,不好拿。”說起這個,雲雀兒就忍不住犯愁。

    “雖說我混進了皇宮,可內庫四周全是重兵,靠近都很難,更別說進去拿雪蓮了。”

    “你不是會玄術嗎?怎麼不使出來用一用?”黎舒畫低頭看了她一眼,笑道。

    雲雀兒掐住他的脖子,沒好氣道:“你敢奚落我!”

    黎舒畫裝模作樣地求饒:“不敢,我不敢了,媳婦兒饒了我吧。”

    “人家叫你來,就是想請你幫幫忙的,早知道你這樣笑話我,我就讓樾紫陽派別人來了。”雲雀兒猶自氣哼哼的,背過身去丟給他一個後腦勺。

    “我開玩笑的,我怎麼敢笑話你呢?”黎舒畫厚着臉皮靠過去,親了親她的側臉,“你在宮裏是如何騙過司徒安和皇帝他們那些人的?”

    “自然是要喬裝改扮,再用幻術糊弄過去了,皇帝和皇后都不是好忽悠的,確實比較費勁。”雲雀兒說着,索性把自己這些天在宮裏的經歷都與他簡單說了一下。

    聽完,黎舒畫一張俊臉登時黑成了鍋底,一把將雲雀兒翻過身來壓住,“你還要給司徒安做妾室?”

    雲雀兒聞到一股濃濃的酸味,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不該說的,惹得這位打翻了醋罈子。

    “只是做戲而已,他願意娶我,我還不願意嫁呢,你不用在意的。”

    “你現在每天待在他身邊,還照顧他喝藥喫飯,你對我都沒這麼細心過,還叫我別在意?”黎舒畫在她耳邊磨牙,頓時醋味兒更濃了。

    雲雀兒哭笑不得,“都說了是演戲給人看,要是不演得好一點,哪能取信於人呢?再說了,之前你受傷的那段時間,我難道沒有盡心盡力照顧過你?你選擇性失憶啊?”

    回想起在南沼之地的那幾天,黎舒畫心頭一暖,總算露出點笑意。

    “演戲歸演戲,別跟他太親近了,我會不高興的。”

    “我該做什麼怎麼做,自有分寸,纔不管你高不高興呢。”雲雀兒嘟囔道。

    黎舒畫聞言,又翻身將她壓了個緊實,哼道:“看來是得好好收拾你一下了。”

    回到皇宮時,天色已經很晚,雲雀兒本來要直接去司徒安那裏看看,雖說有奪命符在,但也怕會有變故,橫生枝節,還是去看了比較放心。

    不料還沒進寢宮,就被從裏面出來的司徒夢給撞上。

    “把太子一人扔在宮裏,這麼晚纔回來,你是越來越過分了,分明是恃寵而驕!”

    “殿下有宮女太監們照顧呢,奴婢不在也無妨,而且我離開是經過殿下首肯的。”雲雀兒微微低着頭說。

    “放肆!”司徒夢杏眼圓睜,怒喝道:“本公主教訓你,你應着就是了,還敢頂嘴?進宮這麼久,都沒有學學宮裏的規矩嗎?”

    雲雀兒答道:“奴婢一直忙於照看太子殿下,還沒時間顧別的。”

    司徒夢怒道:“那今天本公主就好好教你一回,跪下!”

    “你……”

    “怎麼,想造\/反嗎?”

    算了,司徒夢大小也是個公主,自己不過是個還沒進門的太子妾室,怎麼拗也拗不過她,爲顧全大局還是忍着吧。

    思及此,雲雀兒只好乖乖跪在地上聽訓。

    “你根本不是什麼太子的救命恩人,而是叛賊樾紫陽派來的人,對不對?”司徒夢俯視着她,用篤定的口吻道。

    聞言,雲雀兒心裏咯噔一下,脊背一涼,她難道已看出了端倪?

    “公主在說什麼,奴婢實在聽不懂。”

    “聽不懂?”司徒夢陰冷一笑,托起她的下巴,“沒關係,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承認。”

    雲雀兒與她相對而視,努力保持冷靜,“奴婢跟什麼叛賊沒關係,公主要是不相信,大可以去問問太子。”

    “他說的話不能信,因爲他已經被你控制,根本不敢說真話。”司徒夢幽然說道。

    原來她雖然這段時間沒來東宮,卻一直在觀望這邊的動靜,一開始就覺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雲兒姑娘不對勁,加上之前又得知雲雀兒進城劫獄的消息,她就更加確定雲兒有問題。

    雲雀兒笑道:“公主說笑呢吧?奴婢要是有控制太子的能力,怎麼會甘願屈居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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