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蠢貨的腰,自己是不可能真的撐的,但此時說一兩句承諾之言,又有何妨?
“那個賤\/人發現又如何?又本宮爲你做主呢,她又能將你如何?”
蘇輕妤聞言,心下稍安,但是,她也不能完全信任皇后,畢竟她出爾反爾也不是第一次了。
而且,皇后顯然是故意挑撥她,想借她這把刀除掉雲雀兒,最終還是得靠自己。
“我回去再考慮考慮。”
“行,考慮好了,來向本宮說一聲。”皇后篤定,蘇輕妤一定會下手,爲了林氏,她沒有別的選擇。
當天晚上,蘇輕妤一宿沒睡,翻來覆去地思量到了天明。
最終,她決定放手去做。
蘇輕妤雖然不住在尚書府,但進出是自由的,畢竟她是蘇父的女兒,沒人敢攔着她不讓進。
這便給了她行事的便利,她趁雲雀兒出府之際,自己去林氏那裏,假裝是爲了來看望她。
另一邊又派自己的婢女玉琴找到雲雀兒院子裏的丫鬟小翠,高價將她買通,然後遞給她一包藥粉,叮囑道:“下次你泡茶的時候,將其撒在茶水裏,讓雲雀兒喝下去,事成以後,良媛那裏另有豐厚報酬。”
“記住,一定要小心行事,別讓她發現了。”
小翠頷首應諾:“奴婢明白。”#@$&
玉琴嘴邊流出一抹陰笑,等到事成,她就送這小丫頭去閻王殿報到。
是日傍晚,雲雀兒用完晚膳,在院子裏轉悠了幾圈,回到堂屋閒坐,叫人泡了壺茶來。
這回來服侍的正是小翠。
藥粉已經撒進去了,無色無味,公主肯定不會察覺。
小翠一邊倒茶,一邊如此安慰自己,保持鎮定。%&(&
“公主,您的茶。”
“辛苦你了。”雲雀兒接過冒着熱氣的茶,湊過去聞了聞,很香。
正要喝時,她感覺好像有人在看自己,於是擡頭看去,見小翠神色有異,撇開了視線。
“小芸她們呢,怎麼沒見到?”
小翠垂着眼眸答道:“小芸說身體不太舒服,先去歇着了,其他幾位姐妹都在忙呢。”
這丫頭心裏絕對有鬼。
雲雀兒如此想着,使出異能去聽她的心聲。
你倒是趕快喝啊,不然藥效該淡了。
藥效?雲雀兒心頭大驚,這水裏居然下了藥?
是誰指使她的?
雲雀兒首先想到的兩個人便是蘇輕妤和皇后。
但並不能確定,如果現在逼問小翠,她未必會說,爲引出幕後主使,還是先看看再說。
於是,她施法將杯中的水變走,仰頭假裝喝完,擱下茶杯。
小翠見杯子空了,心下大喜,大功告成了!
“你也休息去吧,不用在此陪我了。”雲雀兒若無其事地吩咐了一句,低頭看書。
“奴婢告退。”小翠踩着輕快的步伐出了堂屋。
不多久,黎舒畫從外面過來,雲雀兒便將事情說與他聽,並拜託道:“小翠以爲事成,肯定會去跟幕後之人聯繫的,你輕功好,幫我跟着那丫頭,看看她到底跟誰接觸。”
雲雀兒點頭:“我也知道,但得拿到證據,才能出手治她,所以不得不麻煩一些。”
“這倒也是。”黎舒畫說完,便轉身出了門。
夜深人靜之時,小翠躡手躡腳地從屋裏出來,直奔後門出府,來到府邸後面的巷子裏。
黎舒畫緊跟其後,於暗中監視,見到了巷子口,一個身影走出來,問道:“事情辦得如何了?”
“已經辦妥,想必現在公主就要毒發了。”小翠大有邀功的意思,“事我辦完了,酬勞呢?”
玉琴道:“我沒帶,等明日吧,放心,答應你的,一個子兒也不會少。”
還沒確定雲雀兒是否真的死了呢,現在殺她,少不得打草驚蛇,一個蠢貨而已,之後再殺也不遲。
“好吧,那明天再見,我先回去了。”
小翠按原路返回府中,黎舒畫則尾隨玉琴離開,半路現身,將其截住。
黑暗中,玉琴見前面突然竄出個人來,嚇了一跳,下意識以爲是劫財的,挺直腰板斥道:“什麼人?竟敢打我的主意,知道我是誰嗎?”
她是會武功的,自認一般盜匪不是自己的對手,所以膽子比一般人\/大,並不驚懼。
“你是什麼人?”黎舒畫正想問這個問題。
“宮裏娘娘的貼身侍女!”平頭百姓聽到“宮裏”這地方,自然不敢冒犯。
黎舒畫冷笑了一聲,趁她不備,直接將其撂倒。
“什麼宮裏的娘娘,蘇輕妤也配稱娘娘?”
“你是誰?”玉琴大驚失色,這才意識到,自己碰上了硬茬。
“很快你就知道了。”黎舒畫說罷,一掌打在她後頸上。
玉琴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抗,就兩眼一抹黑,暈了過去。
黎舒畫當即將她拎着,回了尚書府,帶到雲雀兒面前。
嘩啦——
一盆冷水澆在身上,玉琴醒了過來,“怎,怎麼是你?”
雲雀兒坐在座椅上,一派悠閒地看着她,笑道:“不是我還能是誰?”
“不知您這是什麼意思?”玉琴畢竟是經過些大場面的,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奴婢好像不曾得罪過你吧?”
“你沒有嗎?”雲雀兒微微挑眉,“你指使我的丫鬟小翠給我下毒,還不叫得罪我?”
玉琴心裏咯噔一下,一股涼意自脊樑骨傾瀉而下。
“公主的話,奴婢不明白,您的丫鬟奴婢一個也不認得,更不可能指使誰給您下毒,更何況,奴婢與您無冤無仇,沒必要這麼做。”
還敢狡辯?
雲雀兒已經將她的心聲聽得一清二楚,就是蘇輕妤指使她拿錢買通小翠,在她茶水裏下藥的。
不過,爲免讓人知道自己的異能已然恢復,她只能裝作不知道。
“既然這樣,那我就只有讓你喫點苦頭了,我倒要看看,是你嘴硬,還是我這裏的鞭子硬。”
隨即讓人拿皮\/鞭來,給她用刑。
玉琴怒道:“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