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年頭坑蒙拐騙的人多了去了,我們纔不上當!”
說着,一衆人仍是圍將上來,劍拔弩張的,就要動手。
雲雀兒沒想到這些人連自己公主的身份都不放在眼裏,頓時也沒了別的辦法,氣不打一處來。
“你們縣令呢,叫他滾出來!”
守兵們見她如此囂張,不由紛紛多看了兩眼,心下也開始詫異,這女子該不會真是什麼公主吧?不然怎會如此猖狂?
“我們縣令大人每日忙着爲百姓分憂解難,連喝水的時間都沒有,哪有功夫來見你?”
“就是,也不看看你算哪根蔥?”
黎舒畫皺起眉頭,當即拔劍出鞘,“不用跟他們廢話,直接動手便是。”
雲雀兒往後退了一步,叮囑道:“當心點兒。”
而後與蘇父和幾個僕從退開,躲遠一些。
“竟敢來我們牛頭城撒野,我看你們是不想活了!”守兵的頭領冷喝一聲,拔刀怒道:“兄弟們,給我殺!誰活捉了那個小妞,賞金五十!”
聞言,衆人越發興奮,吼了幾嗓子,紛紛一擁而上。
黎舒畫與一衆手下奮力拼殺,將一個接一個的士兵斬殺,銳不可當,眼看就要殺進城內去。
剩下的守兵們見到這種情形,這才慌了手腳,連忙派人去通知縣令。
“縣令很快就帶人前來增援了,識相的立刻放下武器投降,不然全部都得葬身在此地,全屍也不給你們留!”
有個士兵站在城牆上,扯着嗓子大喊道。
雲雀兒秀眉一皺,使出異能將他拽了下來。
“啊……”隨着一道慘呼聲起,那士兵栽在地面,被摔得血肉模糊,當場斷了氣。
旁邊的同伴不明所以,還以爲是有什麼鬼神在作祟,嚇得面色慘白,趕緊換了個地方躲着。
眼看着守兵只還剩下不到十個,沒人再敢上前去送死,連連後退了幾步,慌亂間撒丫子跑了。
“快去找大人!”
蘇父見此地如此混亂,心下越發惱火,決定要整治這些貪官污吏一番,可同時又不禁擔心,萬一那縣令帶着人來支援,僅憑他們這些人,只怕抵擋不住。
正思索要不要先撤退,與朝廷稟報了這裏的情況再說,那邊就傳來一陣轟天響的馬蹄聲。
聞聲望去,見街上一隊人橫衝直撞,縱馬而來,街邊的百姓避之不及,被踩踏傷到,叫苦連天。
不多時,到了城門口,一行人勒馬停住,爲首的是個身着深綠官服的中年男人,蓄着兩撇八字鬍,目光銳利,想來正就是這牛頭城的縣令。
“是什麼人在本官的地盤上撒野,給我站出來!”
黎舒畫懶得跟他廢話,握緊劍柄,準備直接動手。
不料這時,手腕突然被握住,雲雀兒大步走了上來,對着那縣令道:“你就是本地的縣令?真是好沒規矩,見了本公主也不行禮,反而猖狂至此,就不怕我回去告訴皇上,治你的罪嗎?”
縣令接到消息就立刻往這邊趕了,並沒聽報信之人把話說完,故而此刻有些喫驚。
“好大的膽子,竟敢冒充金枝玉葉,我看你是活膩了!你們這羣強盜,以爲打扮得光鮮亮麗一點,本官就認不出來了?本縣正在大力清剿賊匪,就等着你們自投羅網呢!”
說罷,他振臂一呼,命令道:“來啊,把他們給我全部抓起來!不肯就範者,格殺勿論!”
說話間,雙方又要打起來。
雲雀兒便再次亮出自己的令牌,高聲道:“我可是皇上欽封的仙靈公主,你們誰敢動?難道不怕誅九族嗎?”
一個小兵湊到縣令耳邊道:“大人,她那個令牌之前我們已經看過了,上面的字跟蝌\/蚪一樣,都不認得,肯定是假的,別聽她胡吹!”
縣令心下一凜,卻是有種不祥的預感,遂趕緊翻身\/下馬,過去細看。
上面刻着“仙靈”二字,右下角還有一行小字——某年月皇帝欽封。
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御賜令牌!
縣令不禁一激靈,脊樑骨發麻,額上立刻就冒出了一層冷汗。
他在牛頭城橫行這麼多年,大人物也不是沒見過,但身份這樣高,還徹底得罪了的,這卻是頭一個。
這可如何是好?
雲雀兒聽到他的心聲,冷笑道:“你要是現在收手,我可以向朝廷爲你求情,也還來得及。”
縣令微微蹙眉,聽她這意思,好像要將這裏的事上報給朝廷,讓人治他的罪?
他可不想就此斷絕了前途,落得身死名滅的下場,橫豎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倒不如一條道走到黑,將他們全部殺了滅口,那就一了百了,什麼事也沒有了。
“下官見過公主,不知公主駕到,多有冒犯,還望恕罪,快請進城吧,下官立刻叫人準備酒宴,給幾位接風洗塵。”
蘇父因想着這貪官的錢財都是從百姓身上搜刮而來,自然不肯喫他的酒席,遂一口回絕:“不必了,你……”
“爹,咱們也趕了好幾天的路了,人困馬乏的,確實需要歇一歇。”雲雀兒一邊說話一邊給他使眼色,“既然縣令這麼熱情,咱們也不要辜負了他一番好意,恭敬不如從命嘛。”
“這……”蘇父反應過來,點點頭改口道,“那就聽你的吧。”
雲雀兒則又看向黎舒畫,笑道:“咱們進城吧。”
縣令不禁喜上眉梢,計劃着等到了城裏,自己的府上,便在酒裏下迷\/藥,將他們全部殺了。
殊不知,他的所有邪惡念頭都被雲雀兒看在聽見。
“還未請教縣令貴姓呢?”
縣令擺出恭敬的模樣,拱了拱手,看着雲雀兒笑道:“下官免貴姓張。”
“張縣令啊……”雲雀兒趁此機會催動異能,將對方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