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卻是一臉不屑,嗤笑道:“公主又怎麼樣,當真以爲,我會怕你一個,名不符實的公主?況且眼下你是在蘇家老家,而不是京城,這裏只有族規,沒有王法!帶下去!”

    “你別太過分了!”雲雀兒怒而跳腳,想要反抗,卻很快就被衝\/進來的兩個小廝給扭住了雙臂,無力反抗。

    “等我告到皇上那裏,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只怕你是沒機會去告狀的了。”族長仍舊嗤之以鼻,擺了擺手,命令帶出去。

    蘇父急忙阻攔道:“族長,你這是幹什麼?雀兒縱使再不對,教育兩句也就罷了,不至於如此待她!快把她放了!”

    族長壓根不將他的話放在心上,反而威脅道:“你要是不服,我便讓人把你也一併抓起來,如何?”

    “你……”

    “爹,不用管我,我就不信他敢對我怎麼樣!”

    雲雀兒一邊說,一邊給蘇父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別輕舉妄動,蘇父領會了她的意思,這才按捺下來,眼看着她被拽了出去。

    “蘇大人還是好好待着吧,千萬別想耍什麼花樣,不然你的女兒出了什麼事,我可不負責。”族長警告一通,徑直拂袖而去。

    蘇父也不清楚雲雀兒具體要做什麼,只得配合着,先按兵不動。

    其實以雲雀兒的異能,方纔完全可以脫身,但她並沒反抗,顯然是另有打算。

    這蘇宅裏的人畢竟是同宗的親戚,撕破臉皮加以懲治,必須有充分的理由才成,否則傳出去畢竟是有礙蘇父的名聲。

    堂堂公主被囚,讓蘇家人虐\/待,當然要反抗了,這下子終於是有了藉口了。

    不過這是雲雀兒突然之間有的計劃,事先並未與黎舒畫通過氣,因此當他得知雲雀兒被關,第一反應就是立刻去救人。

    族長早就防着他呢,因此親自在通往祠堂的唯一一條路上等候,見黎舒畫怒衝衝走來,帶着人將路攔截,冷笑道:“黎將軍這是要去哪兒?”

    “你關了我的妻子,還問我要去哪兒?族長,我敬你是長輩,也不想跟你動手,但你自己最好識趣一點兒,別惹惱了我纔是。”黎舒畫急於知道雲雀兒的狀況,不想跟他廢話,嘴裏說着,右手便抽出了軟劍。

    “我一旦着惱,可誰也不認的。”

    族長並不畏懼,哈哈大笑了兩聲,說:“祠堂那邊還有幾十個人在守着呢,你就是武藝再高強,也不可能救得出公主,老夫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黎舒畫聞言,不禁猶豫起來,確實,他一個人是打不過這麼多人的,不能硬來,得想個辦法。

    思忖片刻,他又將軟劍收了回去。

    族長見狀,以爲他是要妥協了,便底氣更足,衝站在後面的蘇婉兒招了招手。

    “我這個小孫女今年剛及笄,正是議親的好年紀,但這孩子眼光高,當地的那些個年輕人一個也沒瞧上,單單你來了,就一門心思撲在你身上,我作爲長輩除了成全她,還能有什麼辦法呢?”

    蘇婉兒目光灼灼地盯着黎舒畫,面頰泛紅,含笑道:“黎大哥,我是真心喜歡你的,惟願這輩子陪在你身邊,服侍你。”

    在此之前,黎舒畫對她並無反感,但現在卻不禁厭惡了起來,任何人只要膽敢有傷害雲雀兒的心,他都不會給好臉色。

    “我不需要。”

    “黎大哥,現在公主已然被控制住,你不用再看她的臉色行事了,”蘇婉兒上前握住他的手,滿目殷切,“我知道你是對我有好感的,你還是想娶我的對不對?現在咱們可以在一起了啊。”

    黎舒畫像碰到了什麼髒東西似的,一把甩開她的手,嫌惡道:“我從始至終就沒對你有過那種心思,之前我看在你是公主堂妹的份上,又是個孩子,纔對你那般客氣,並無其他,莫說我已經娶妻,就是沒有公主的存在,也不絕對不會娶你,你就別再自作多情了。”

    “我自作多情?”蘇婉兒打小就是這一帶有名的美人,哪家的少年郎不想娶她?怎麼到了這人眼裏,她就連當個妾的資格也沒有?

    她不願意接受這個現實,“你敢說你對我沒有過一點動心?”

    “半點也沒有。”黎舒畫毫不猶豫,且說得斬釘截鐵,“早知道會有這種事發生,我根本不會來。”

    蘇父又不是一定要跟這些所謂的族人見這個面,到別處去另行安身,豈不是舒心多了?

    這些話無疑是往蘇婉兒心頭捅刀,氣得她嘴巴一扁,哭出了聲來。

    “我到底哪裏不好,哪裏比不上她,你憑什麼這樣嫌棄我?”

    黎舒畫根本懶得搭理她,族長厲喝道:“姓黎的,你別太過分了,我蘇家到底也是此地的名門,不是任人欺負的!”

    “你們這個所謂的名門,在我岳父在朝廷當官之前,算得了什麼?還不是藉着他的光罷了,得了他的便宜,不知感恩,還虐\/待他的女兒,說出去也只會令人不恥!”黎舒畫嘴下依舊絲毫不留情。

    族長氣得腦門上青筋暴起,險些失控。

    但他還記得自己做這一切的目的,必須冷靜下來。

    “當初若不是我們供他念書,送他去趕考,他怎麼會有後來的風光?如今做了官,就忘記族人的栽培之恩,這纔是真正的不知感恩!老夫現在不過是想要他還一點錢而已,這有什麼不對?”

    “十萬兩黃金,也是一點錢嗎?”黎舒畫來的路上已經聽說了族長是如何獅子大開口,逼迫蘇父給錢的,只覺得無比荒謬。

    “蘇大人雖爲官多年,卻並無什麼積蓄,現在所有的還不夠你索要的一點零頭,僅勉強夠他養老而已,你們連人家的養老金都要搶去,這還沒什麼不對?”

    族長可壓根不信這種話,“一個身居高位十幾年的官,身家早就不知超過幾個十萬兩黃金的數了,而且還有個受封了公主的女兒,你跟我說他沒錢?呵呵,真是笑話,蒙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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