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還冷着臉警告:“以後別再登這扇門,否則你要是缺了胳膊少了腿的,可別怪我沒事先提醒!”
“賤\/人!”蘇輕妤罵罵咧咧地出了門,準備乘坐馬車回太子府,卻不料出來一看,跟隨自己來的侍從早已不知所蹤,連馬車也牽走了。
她便以爲是雲雀兒搞的鬼,對着大門又是一通叱罵,詛咒了雲雀兒十幾遍,這才氣哼哼地走了。
沒了馬車,只能先步行到街上,再找找看哪裏能再另行僱一輛。
走出一條街,蘇輕妤忽然發現有些不對勁,這街上太安靜了,以往這邊可是有不少來往的行人走動的,今天怎麼一個人影也沒見着?
會不會有什麼事發生?
蘇輕妤停了一會兒,越發覺得脊背發麻,背後涼颼颼的。
但她覺得應該只是自己多慮了,於是加快步伐繼續走。
而這時候正好黎舒畫辦了事回來,拐過街角,與蘇輕妤走到了同一條道\/上,越來越近。
“殺!”
隨着頭頂傳來一聲厲喝,十來個黑衣人從路邊的樹上躍下,將兩人團團圍住。
黎舒畫二話不說,拔出腰間的軟劍,與這些人交手,一時打得難捨難分。
蘇輕妤嚇得腿都軟了,趕緊趁亂躲到大樹後面去。#@$&
會是什麼人要殺她?雲雀兒嗎?不,如果是她,剛纔就該動手了,沒必要到了外面纔行動,而且,她若要殺自己,肯定會與黎舒畫通氣,黎舒畫就不可能救她!
那多半就是高雪梅了,只有那個狠毒的惡婦才最迫切地想要她死。
思忖間,半數黑衣人已經倒下,剩下幾個也受了傷,他們眼看不是對手,不敢戀戰,趕忙四散奔逃而去。
蘇輕妤長舒一口氣,整理了一下儀容,走到黎舒畫那邊,抿脣笑道:“多謝黎將軍相救,將軍的大恩大德,妤兒沒齒難忘。”
說完,使勁地朝他拋了個媚\/眼。%&(&
黎舒畫收好軟劍,差點隔夜飯都吐出來,嫌惡道:“我以爲這些人是來刺殺我,要知道他們的目標是你,我就躲着走了。”
這話無疑是一記響亮的耳光,將蘇輕妤的臉打得通紅髮紫。
然而,蘇輕妤很快就緩過來,她自小就自以爲是慣了,根本就不信黎舒畫真會對自己毫無感覺。
於是往前又走了兩步,拉住他的衣袖,笑眯眯地說:“黎將軍怎麼這麼不知趣呢,雲雀兒兇巴巴的有什麼好,平日裏肯定給過你不少氣受吧?我可比她溫柔多了,樣貌才情也甩她好幾條街,跟我在一起,你會享受到從未有過的快活。”
“滾開!”黎舒畫像躲瘟疫似的跳開,直接將方纔被蘇輕妤碰過的衣袖撕了丟在地上,“你也配跟雲雀兒相提並論,別出來噁心人了。”
而後怫然轉身走了。
蘇輕妤站在原地,憤恨地瞪着他遠走的身影,罵道:“跟那賤\/人一樣不識擡舉!呸!”
雲雀兒聽見他喘氣,知道他是跑着回來的,便奇道:“怎麼了,什麼事這麼着急?”
黎舒畫過去喝了杯水,將方纔在外面發生的事一五一十說給她聽。
“這個蘇輕妤簡直將不要臉發揮到了極點,明明毫無魅力的一個人,還總以爲自己萬人迷,噁心壞了。”以前知道梁靜姝勾|引黎舒畫的時候,雲雀兒也沒這麼反感過。
“以後見到她,躲遠一點,不准她碰你,聽到沒有?”
黎舒畫知道她有多厭惡那個女人,所以不敢不嚴肅認真地答應,“放心吧,我很自覺的,剛纔她碰過的那片衣袖,都被我撕掉了。”
聞言,雲雀兒忍不住撲哧一笑,手動剝了一個又大又甜的葡萄遞到他嘴裏,“獎你的。”
“多謝夫人。”黎舒畫湊過去,死皮賴臉再要一個。
蘇輕妤回到太子府,仍是不死心,決定跟雲雀兒死纏到底,於是故意抓亂頭髮,跑到梁一維面前,說自己回來途中遇到刺客。
梁一維最關心的是她肚子裏的孩子,急道:“有無受傷?還是叫太醫過來看看爲妥。”
“不用了,我幸虧跑得快,一根汗毛也沒傷着。”蘇輕妤趕緊攔住他,太醫來她就露餡了。
“那就好,”梁一維看她確實沒什麼問題,這才作罷,“是誰派去的刺客?”
蘇輕妤就等他問這個問題,“是雲雀兒!”
“什麼?雲雀兒?”梁一維十分意外,可是想了想,又覺得十分合理,雲雀兒痛恨蘇輕妤,誰不知道?
要是在平時,他不但不會管,反而心裏很支持雲雀兒這麼做,可現在雲雀兒明知道蘇輕妤懷了他的孩子,還要下殺手,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要反水不成?
“殿下,以雲雀兒跟二皇子以前那麼深的交情,她怎麼可能真的說歸順你就歸順了?她分明是演戲給你看呢,她要是真心歸順,怎麼會派人來殺我?”蘇輕妤清楚,梁一維最忌諱的,就是有人背叛。
果然,梁一維聽完這話,立刻就火了。
“豈有此理,我倒要去問問她,到底想怎麼樣!”
出了太子府,一路來到黎舒畫這裏,蘇輕妤懷着看熱鬧的心思,也跟着同去。
一見到雲雀兒,梁一維便劈頭蓋臉一頓質問,篤定了就是她要反叛。
雲雀兒始終沒有分辨,等到他把話說完,這才板着臉道:“你腦子被門夾了吧?”
梁一維本來一肚子火,讓她這麼一罵,反而給罵熄火了。
“知不知道辱罵太子是多大的罪?”
“我這不是辱罵你,是陳述事實!”雲雀兒知道此時蘇輕妤正幸災樂禍呢,“就憑這瘋婆子的一面之詞,你就相信我真的派人去刺殺她了?你也不想想,就憑她一個人,遇上刺客能跑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