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眨眼功夫,兩人就已經過招數十下了,孫文君也是越戰越勇,打着打着,都快忘記本身的目的。

    “別說那些有的沒的,你以爲我不知你嗎?就是爲了顯擺你的厲害。”孫文君到底還是辜負了父母給起的名字,文雅?婉約?可去他的吧,跟她有半毛錢關係嗎?

    相比較於沒心沒肺的孫文君,璇凰可是心思百轉,最後將主意打到了眼前人身上,循循善誘道,“孫姑娘,到底還是大梁婉約可人了些,不比我北軒粗獷豪放。”

    璇凰再次輕鬆躲過橫掃過來的利劍,緊接着後退數步拉開距離,嘴角含笑,“雖說大梁風情可人,可到底還是我北軒更適合心有溝壑腹有志氣的女孩子,你說是嗎?”

    聽這麼一說,孫文君頓時警惕起來,瞅着怎麼看都是不懷好意的人,“你什麼意思?”怎麼感覺好像是在招攬她去北軒?

    可她一個女孩子家,會怎麼可能是被招攬!

    看着頗有疑惑的孫文君,璇凰公主笑了,立定站好,渾身上下一副悠閒的姿態,瞅着對方滿意極了,“本公主認爲,已經找到了合適的對象,這場架暫時不打了,以後想打,咱有的是機會?”

    說完,璇凰也不管孫文君怎麼想,更不害怕對方背後偷襲,轉身就直奔皇宮而去。

    目標正是老皇帝的上書房,她已經找到了和親的對象,畢竟不打不相識。

    孫文君,很對她的脾氣。

    這也是孫文君被選爲和親對象的緣由,當鎮北將軍接到了皇帝聖旨的時候,文官罵的正凶正要聯合上書找老皇帝掰扯一二。

    “爹。”

    同樣接到聖旨的孫文君,一個頭兩個大,後面的直接將順子給掰成兩半,“我不同意!”

    沒想到打了一架之後,對方居然藏了這樣的心思,孫文君火氣一直上騰,結果甚至被他爹給搶走了。#@$&

    搶不到聖旨的孫文君立馬掉頭,直接抽出了她爹那把名劍,“居然敢算計我,我這就去找他算賬,讓她改變這主意。”

    蹭蹭蹭。

    轉眼之間人就不見了。

    鎮北老將軍都來不及阻止,老夫人急得直拍腿,推着老將軍,“你怎麼不攔着人,皇上都已經下旨了。這個時候去鬧,又能有什麼好結果?”

    這段時間璇凰高調挑選和親公主人選,已經引起文武百官的置喙,如今好不容易挑選出了對象,老皇帝又怎麼可能會鬆口?%&(&

    “唉,”鎮北將軍嘆了一口氣,想着女兒今後要遠嫁北軒,也不知是福是禍。

    “隨她去吧,”都已經被選定和親的對象,就算是胡鬧一點,只要北軒公主還想要人,皇上也不會太過於爲難他的女兒,既然如此,任由女兒發\/泄一番又如何?

    “我可憐的孩子……怎麼變身這麼倒黴的就招惹了璇凰公主呢?”

    但是老夫人僅僅只是哀嘆了一下,很快就找到安慰自己的理由來,“咱們家的孩子,從小就被你嬌慣了,嫁到了北軒,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情。”

    畢竟北山有璇凰在前,女子的地位比起大梁而言,那是相當自由的。

    他們的女兒雖說是遠嫁,但又何嘗不是如魚遊大海,寬闊自在呢?

    相比較於心情不爽的孫文君,同樣心情複雜的還有厲菁菁。

    得知人已經選定了孫文君,厲菁菁有些氣惱。

    明明按照計劃,她可以順利成爲和親公主。

    可這璇凰公主居然反悔?居然直接選定了孫文君。

    難道他們之間的交易沒有達成?

    懷着這種想法的厲菁菁,直奔將軍府去了。

    “那你可真的是找到對象了,畢竟不是我推波助瀾的。”

    見識了了不得的箱子裏的東西之後,心情已然恢復平靜的雲雀兒,瞅着匆匆找上門來的厲菁菁,“再說了,這確定人也不是我啊,你應該去找與你達成協定的璇凰。”

    這兩個之間的勾扯,還拉了她作爲條件,她還沒找厲菁菁算賬呢。

    “……”聽到了協定二字,厲菁菁眼神飄忽不定,心想完了,這璇凰公主當真是嘴瓢,什麼話都跟雲雀兒交代。

    “哈哈,你在說什麼呀,我跟她能有什麼交易,”事到如今,厲菁菁只得矢口否認。

    厲菁菁想通了之後,心中還是有些鬱悶,想她堂堂的弄蠱高手,滿心歡喜的想要跑去北軒去,卻被這般對待。

    “不行,你得幫我,我一定要去北軒。”

    厲菁菁最終將希望落在了雲雀兒的身上,“反正……”。

    “我覺得你跟你哥糾結的點有點過,北軒想去就去,腳長在你們的身上,害怕去了沒地方落腳?”

    莫非,這就是我那無處安放的jiojio?

    雲雀兒腦海裏想着畫面,自己卻先笑了起來。

    厲菁菁的要求,在雲雀兒看來當真是矯情死了。

    “你不懂。”厲菁菁眼神古怪,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又增加了一句,“你以爲誰都跟你一樣,走哪兒都有人好喫好喝對待,輕易不敢得罪嗎?”

    ……

    天子宣詔:鎮北將軍之女孫文君,德才兼備,名門佳媛,誕鍾粹美,含章秀出。人品貴重,性資敏慧,幽閒表質。着冊封爲嘉玲公主,位同嘉蘭。着賜婚北軒親王璇鋮,共築兩國秦晉之好。欽此!

    不管孫文君有多麼不爽,也不管厲菁菁有多麼扼腕,這道聖旨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就像後來孫文君找璇凰公主打了多少回,也不能夠改變。

    “媳婦兒,”黎舒畫也是看到了這場落幕之戲,嘉蘭公主的靠山太后都不再向着她,她已然放棄了掙扎,哪怕整日垂淚,也再沒有人在乎她的情況。

    “怎麼樣,可是有什麼打算?”

    雲雀兒任由男人抱着自己的腰,舒服的靠在他的懷中,“璇凰說的話,也不能夠全信,就算答應,也要小心提防着。”

    雲雀兒的孃親當年到底做了多少事情也沒有人知曉,這些事情都隨着時間而流逝在歲月裏。

    璇凰不過才20來歲,當真知道這麼多內幕嗎?

    這明明是帶着疑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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