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會向着他想要的方向發展,梁宿讓來的人保護好皇后與尹元霜,上前一步,看着臉色鐵青的貴妃。

    “貴妃,我勸你善良,退一步,不然,我可就不保證,太子哥哥跟我那皇侄,還有沒有活到明天的命。”

    二皇子氣定神閒,一副已經乾坤已定的姿態。

    “你都已經成爲了本宮的階下囚,”貴妃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尹將軍上前,打斷了貴妃的控訴。

    只見尹將軍朝着二皇子說道,“二皇子,太子涉嫌弒君弒父,臣已將其捉拿歸案,如今皇位空閒,而且二皇子登基稱帝。”

    此話一出,貴妃聲音都嘶吼了起來,“你個逆臣賊子,這等大逆不道的話也敢亂扣。”

    “人證物證具在,貴妃娘娘可別自以爲是,來人啊,將證人帶上來。”

    尹將軍一揮手,就有人將人給帶了上來。

    是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披頭散髮的,臉模糊一片,根本認不出是誰。

    “貴妃,”這女人猛的擡起頭來,即便聲音虛弱但可聽出恨意,朝着貴妃尖聲叫道。

    “是你殺了皇上,不僅僅如此,你還想殺了仙靈公主,因爲害怕被她窺探出了你的心中想法,”

    女人擡頭的那一剎那,貴妃嚇得差點摔倒,那張血肉模糊的臉或許讓她認不出是誰來,可這聲音,分明是早該死了的蘇輕妤!

    “蘇輕妤?”貴妃好歹站住了身子,聲音也跟着顫\/抖起來。

    “你在胡說什麼?本宮會害了皇上?你有什麼證據,空口白牙就是二皇子所說的證人嗎?”

    血肉模糊的蘇輕妤,露出來一張沾染了血跡的牙齒,朝着貴妃笑了,眼中還露出了血絲。

    “你謀害皇上不是一天兩天了,皇上年事已高,卻總是左右不定。”

    “你看着二皇子的勢力逐漸壯大,太子的地位搖搖欲墜,你開始在皇上的身邊安插奸細,你在給皇上下毒,日積月累之下,皇上的身體終究是扛不住了。”

    蘇輕妤虛弱極了,說話的聲音斷斷續續的,但她想拉貴妃下馬的決心是什麼也撼動不了的。

    “皇上,就是你毒殺的!”

    蘇輕妤一錘定音,斷定了貴妃的罪名。

    “蘇輕妤,你究竟想幹什麼?”

    貴妃臉色青黑一片,蘇輕妤如此胡說八道,簡直就是不顧及太子的情面,“你敢污衊本宮,本宮倒下了,你有什麼好果子喫?太子還是你的夫君,你這般詆譭,連自己也不放過嗎?”

    真是吃裏扒外的東西,貴妃現在恨不得又把匕首,將蘇輕妤一刀一刀的給颳了。

    “貴妃娘娘,我沒有詆譭你,”蘇輕妤冷冷的看着她,伸手摸了摸嘴邊的血跡,“更何況,你可是三番五次要置我於死地的人,你之於我,可不就是仇人嗎?至少,我舉證你,我跟我的孩子,還有一條活路!”

    在場所有的人都看着蘇輕妤陳情控訴,尤其聽着貴妃屢次坑害蘇輕妤的時候,看着貴妃的眼神都變味了。

    “貴妃娘娘,你做了這麼多惡事,已經失了德行,沒有資格成爲大梁的太后,太子明知你的意圖,沒有阻止,直接構成了弒君弒父的罪名!”

    說這話的是尹將軍,更有衆多將士的附和。

    他們是有自己的私心的,相比較於二皇子,不容忍武將的太子,可並不是一位有利於他們的君主。

    二皇子雖然也有不足,但相比較太子來說,還算有仁德之心,對待文武將,做的到一碗水不太過分偏頗。

    這場皇位之爭,在生死麪前,爲了自己的兩個孩子,貴妃主動的放棄了競爭。

    “本宮,敗了。”

    貴妃臉色灰敗,緩緩閉上眼睛,說話再也不盛氣凌人,“梁宿,維兒好歹是你兄長,你……當過他一命吧,本宮這條命可以給你。”

    “太子一事,待新皇登基自由定奪。”

    皇后直接接了話,並沒有立馬答應,但貴妃,知道已經沒有資格提條件了。

    最後看了一眼臉色血糊的蘇輕妤,貴妃離去之前,恨然罵到,“蘇輕妤,本宮這輩子最恨的,就是沒有能夠斬草除根,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你心存仁慈。”

    ……

    老皇帝到底是怎麼死的,這是一個疑問。

    雲雀兒與黎舒畫心裏比誰都清楚,當蘇輕妤蒙面而來送消息的時候,那梁宿已經是贏家了,並定在了七天後登基稱帝。

    “媳婦兒,我們現在走嗎?”

    黎舒畫一把摟住了憑欄而望的媳婦兒,能夠感受到媳婦兒心中的彷徨。

    “走,梁宿也不是個好東西,咱收他一點東西,可得要我們半條命。”

    新皇帝的旨意已經下來了,她與黎舒畫可是授予了相當高的官位以及俸祿,她的父親更是被啓用,直接官復原職,丞相之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那,現在走?”

    兩人一拍即合,即便已經收到了消息靈通的樾紫陽讓他們去越國的來信,但已經想要遠離官場是非的的雲雀兒,打定主意,不再參與三國的紛爭當中。

    這種念頭,雲雀兒在看到了善公公給的盒子裏面的東西以後就更爲強烈了。

    她或者她的母親,都不是第一個身懷異能的人,在他們之前,還有更多……三國權利在握的人,對這種力量羨慕又忌憚,甚至於練手對付包括她母親在內的人。

    “那,爹呢?”

    黎舒畫問的是蘇父。

    “我爹,肯定也會因爲蘇輕妤,跟我們走。”

    畢竟,即便已經是斷絕了關係,宅心仁厚的蘇父,還是會在最緊要的關頭,爲自己的女兒伸出手,更不會允許蘇輕妤再次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何況,蘇念笙還在呢。

    蘇父的想法,在諸多事情發生之後,果然與雲雀兒所猜想的那樣,當機立斷,帶上不願走的蘇輕妤以及小孫女,在雲雀兒的安排下,離開梁國。

    從此過上了一局的聲音,甚至還與黎舒畫的父親相認,當真是老朋友相見,兩眼淚汪汪。

    當新皇梁宿的親信上門宣旨入宮時候,看到的是人去樓空的跡象。

    從此,三國上下,再也沒有人能夠找到雲雀兒的蹤跡,甚至連蘇丞相也沒有看到?

    青山綠水間。

    一女子正在摘草藥,左右跟着兩個小娃娃。

    汗水已經浸溼!了她的發,小孩子正笑着玩鬧。

    “你們兩個小鬼真是的,就不能替孃親做點事?”

    女子嗔怪,認真一看,可不就是尋找甚久不見蹤跡的雲雀兒?

    遠離紛爭,歲月靜好。

    雲雀兒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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