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贗品 >第 174 章 part 174
    我弟又潛到哪去了:跟你說個大八卦,我媽有個迷弟,比容澤還小兩歲,長的帥,還帶點王室血統,上個月我媽回利比西辦事,這哥們竟然跟過來了,哭着喊着做我小爸,把我爸氣的在家喝湯藥呢。

    我侄女帝國第一萌:!!!

    我弟又潛到哪去了:熊孩子,我就知道你在線!不說點勁爆的炸不出來你是吧?

    我侄女帝國第一萌:假的啊?(失望臉)(失望臉)(失望臉)

    我弟又潛到哪去了:迷弟是真的,特別仰慕我媽,對我媽一見驚爲天人的那種。我爸在家喝湯藥可能是假的,他把自己保養的跟小夥子似的,心理素質又非比尋常,哪那麼容易被氣到臥牀?我懷疑他在賣慘(鄙夷臉)

    我侄女帝國第一萌:H道教父賣慘?那還真是挺慘的……我能幸災樂禍嗎?

    我弟又潛到哪去了:隨你,反正我笑了好幾天了。

    我侄女帝國第一萌:讓迷弟來的更猛烈些吧,一舉打倒渣前夫!

    我弟又潛到哪去了:他不是前夫,他們離婚會牽扯到很多問題,離婚要比喪偶麻煩的多。

    我侄女帝國第一萌:你在暗示什麼?(眯眼摸下巴)

    我弟又潛到哪去了:就事論事而已,我再不孝也不至於盼着我媽手動喪偶,他可是我親爹。

    我侄女帝國第一萌:你幸災樂禍的時候想過他是你親爹嗎?

    我弟又潛到哪去了:他咎由自取,我爲什麼不能笑?我沒當着他的面拍着桌子笑已經很孝順了好吧?

    我侄女帝國第一萌:唔,有道理。他不是我親爹,我來!(拍桌狂笑動態圖)迷弟加油,挖他牆角,綠他,送他一片青青大草原!

    龍一看着兩個小壞包在線幸災樂禍,不禁被逗笑了。

    站在對面做簡報的埃拉一派淡定,當然剛開始她不是這樣的,第一次看到老闆對着通訊器露出這種笑容的時候,她以爲自己加班過度眼花了——老闆又會笑了?怎麼可能?自從他的小兒子再次出走之後,就幾乎沒有什麼人什麼事能牽動他的笑肌了。

    這種情況第二次發生的時候,她更加不淡定了,那是一個週一的上午,她剛休了一個很好的週末,精神飽滿,容光煥發,可以確定自己沒有眼花,老闆真的在笑,會議室的人都看到了,沒錯,當時在開早會。下班回到家裏,她把會議室裏發生的詭異一幕說給喬娜聽,問她老闆會不會思兒心切神經失常了。喬娜猶豫了下才告訴她,老闆很好,他大概只是在窺屏而已。

    窺屏?在會議上?老闆就是神經失常了吧?埃拉憂心忡忡的和喬娜商量:“我要不要爲了公司的穩定發展,和咱們的薪水照常發放,建議老闆去和心理醫生喝喝茶,做做心理疏導?他不會惱羞成怒,當場辭掉我吧?聽說他因爲外窗上的雨水痕跡沒有及時擦掉這種小事,辭退了一名爲夏家做事多年的傭人。之前還因爲把他書桌擦的太乾淨這麼荒唐的理由,辭掉了家裏新請的傭人,並且遷怒到了唐連,扣了他兩個月薪水。老闆怎麼會變成這樣?他以前只是御下嚴格,現在卻吹毛求疵,喜怒無常,影少走後我才體會到真正的伴君如伴虎。”

    喬娜用非常嚴肅的語氣說:“親愛的,答應我,千萬別去惹他,即使他真的神經失常了,也由他去吧。公司倒閉,一起失業,也好過被他咬死。認清現實吧,咱們不是伴君如伴虎,他現在就是頭老虎,因爲失去了幼崽攻擊性極強的老虎!”

    這就是埃拉淡定的由來,她現在已經修煉到的即使老闆忽然拿起通訊器,對着它牽動全臉十九塊肌肉,展顏一笑之後又悵然若失起來,埃拉也會視若無睹的淡定着。

    因爲影也喜歡潛水窺屏,和夏夜聯繫並不頻繁,所以龍一迫使大家惶恐而淡定的次數並不多,一年來也不過寥寥幾次。

    是啊,又過去一年了,從晟卓藉着給夏夜送通訊器的機會,入侵了夏公館的AI系統,連容澤的通訊設備都被植入了隱藏程序之後,已經過去一年之久了。龍一還是沒有動作,現在連晟卓都摸不準他的臨界點在哪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真的像深愛自己的孩子那樣愛着那隻逃走的小貓,因爲愛他,不忍傷害他,所以他給自己的手腳綁上了鎖鏈,畫地爲牢。

    他這樣一個強悍又冷酷的惡人,居然會被愛掣住,多麼不可思議的事啊,他居然讓它發生了,晟卓只能用不可思議來形容。

    我侄女帝國第一萌:我去喫飯了,下次聊。

    我弟又潛到哪去了:熊孩子,聽完八卦就溜,哥這還有迷弟的照片呢,要不要看?

    我侄女帝國第一萌:要要要!快讓我開開眼!

    我弟又潛到哪去了:我去遛娃了,下次聊。

    我侄女帝國第一萌:禁止吊魚!

    我弟又潛到哪去了:我侄女帝國第一萌,你是潛水小能手,潛下去吧,等哥再收集一波八卦把你炸出來。

    被吊的好奇不已又拿他沒有辦法的影氣憤的喵了一通,然後把暱稱改了。這也是他們兩個離線溝通的一種方式,有時是心情,有時是動態,影的新暱稱是心情,表達強烈不滿的那種——我哥是壞種

    夏夜緊跟着改了暱稱——我弟是傻逼

    然後雙雙下線,留龍一看着他們的新暱稱忍俊不禁,笑過之後便是埃拉所熟悉的悵然若失,那種裹挾着酸楚悶痛的悵然會通過信息素傳遞出來,埃拉於是迅速結束了簡報,拿着PAD退下了。

    龍一靠近辦公椅裏,輕不可聞的嘆了口氣。兩人一直不同步,影一心渴望他的時候,他在顧全大局,權衡利弊。影被捨棄了,死心了,把這個人當做毒~品戒掉了,他這纔跟上來,立場隨之調換,他變成了這段關係裏的癮~君子。每每毒癮發作痛苦難耐時,他便會想給我一點就好,只一點我就會滿足,但真的得拿到一點毒~品,他又會貪想更多,毒~癮更深。

    他煞費周章的爭取到這個遙遙“看着”他的機會,成日像個變態一樣窺視兩個小孩聊天,卻到現在都不清楚他在外面過着怎樣的生活。

    他身體好嗎?換季時舊傷還會發作嗎?還會從睡夢中咳醒嗎?他畢業了嗎?是已經工作了,還是在考研?他還像以前那樣那麼多追求者嗎?

    這些龍一想知道的事,夏夜也該關心的,可夏夜從來不問,龍一也不敢想的太深,像是他會不會已經接受了誰的追求和別人在一起了,龍一是隻設想一下都會戾氣翻涌,將他給自己綁上的鎖鏈衝蕩的叮噹作響。

    他可以容忍夏夜在有婚約的情況下與人交往,甚至在夏夜懷了別人的孩子逃婚悔婚之後,若無其事的參加他們的婚禮,那是因爲他是夏夜的哥哥,即使他們結了婚他大概也無法將夏夜當做伴侶看待。影不一樣,他愛他,不只是父親對孩子的愛,在他的心目中,影是完全屬於他的。他這樣一個佔有慾強烈到近乎病態,怎麼能容忍屬於他的人被別人奪去?他絕對無法容忍這種事,所以不知道也好,若是知道了,他再愛他,也無法勉強自己不去勉強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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