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蛇王纏上身 >第十九章 冥界的中元節
    氣氛很曖昧,可是就在這時候,女鬼嚶嚶的啼哭,“嗚嗚嗚。”

    整個水池都冒起泡泡,彷彿已經達到了高溫,池水都在沸騰,蒸汽更加的大。

    他皺起眉頭看着我的臉,蹲下身撿起衣服,對着池中女鬼說道,“掃興!”

    我捂着心臟,就在剛剛那一刻,都有一種令人窒息的感覺。

    誰知,他走過來突然牽着我的手,嘴角上揚說道“走,我帶你去過中元節!”

    冥界的中元節,在我們人間,又叫七月半、七月十四、祭祖節,主要有祭祖、放河燈、祀亡魂、焚紙錠、祭祀土地等。

    而在這裏,我背後哆嗦,每走一步,都在想,冥界的鬼節究竟是幹些什麼。

    我坐上船,靈魂擺渡人見冥王落腳,都不載任何鬼,一艘木船上,只有我和他。

    冥界無論白天還是黑夜,都是毫無邊際的漆黑,我看着兩岸長得曼陀羅花。

    今晚的花,格外鮮豔,盛開怒放,陰風一吹,偏偏花瓣飄在空中。

    我仰望黑幕,此時冉冉升起,一盞盞孔明燈,上面都寫着寄語。

    “這人間什麼東西,都不可以通往冥界,唯獨孔明燈,在這裏是信件,別碰那花!”

    我一個伸手要去摘花的舉動,被他呵斥的,立馬縮回手。

    就差那麼一點!

    我就可以採摘到了,他眼中怒火中燒一樣,咬着牙惡狠狠的看着我。

    “白姑娘,你現在是人身,碰不得至陰之物,否則會變成冰塊的,這樣就會成爲忘川河裏的魚食。”

    魚?

    我聽了靈魂擺渡人的話,低頭的時候,發現一頭巨大的藍鯨,只不過這頭藍鯨長着黑烏鴉一樣的翅膀,在水裏游來游去,跟在每艘船下面。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奇怪的生物,杵着腮幫子,嘆息一口氣,“這麼壯觀的場面,要是我有手機就好了,全部拍下來。”

    我都十八了,現在是23世紀,華爲都出到A31部了,奈何我們許家,祖祖輩輩都窮、窮、窮,家裏看的電視,都是黑白的,更別說一部手機,下塘關唯一一部座機,就在村長家。

    我們整個村,都好像與世隔絕一樣,依舊是那麼落後。

    也不知道我國發放的援助資金,都用去哪了,都沒有人懷疑村長私吞之類的。

    “手機?呵呵那種破壞人與人之間交流,增進感情的東西,有什麼好稀罕的。”

    “嗛,鐵公雞,千年老古董。”

    我白了他一眼,上下看他的穿着,搖搖頭感覺是對牛談情。

    我以爲他會生氣,沒想到他坐在我前面,敞開腿,手搭在膝蓋上,一言不發。

    就這樣坐船將近一個小時,我已經困的不行,睜不開眼睛。

    他拽着我的衣帽,上了岸,看到鬼山鬼海,擦肩而過,街道上都站滿好多鬼,他們飄來飄去,在那裏趕集,選購東西,而每個十字路口,都站着鬼差。

    每個鬼,手裏都拿着孔明燈,一排排守規矩排隊,領東西。

    鬼差報名字,根據各個朝代,發放物資,還有人間燒來的紙錢,元寶。

    如此熱鬧的場景,讓我又打起了精神,想要衝到人羣中,沒想到他死死拽着我的帽子。

    “冥界的中元節,就是過年,我可不想你給我惹麻煩,破壞了氣氛。”

    啥意思?

    他嘴裏吐出一抹綠煙,煙霧環繞着我的下身,我的雙腿先開始長出鱗,然後漸漸變成蛇尾,一條白色的蛇尾,我以爲我不會行走了,試着走,沒想到大腦怎樣想的,尾巴就跟着動。

    “爲什麼是白色的?我說了我不是白起,我要紫色的。”

    “紫色顯黑,你那麼胖,確定?”

    我胖!

    我胖!

    啊啊啊。

    女人最不能說的就是,你胖了。

    而這條該死的臭蛇,盡然說我胖?

    我從小就喜歡紫色,這中元節,在冥界應該是喜慶的日子,我應該選一條自己喜歡的尾巴,這人盡然擅自做主,握緊拳頭氣鼓鼓的。

    青淺沒有理會我,走在前面,已經超出三米距離。

    “你還在站在那裏的話,就會錯過好戲,而且你是七月初七生,靠忘川河那麼近,很容易撞水鬼喔。”

    “水……水鬼。”

    經歷過澡堂一事,我是徹底怕水鬼了,那種死纏爛打,真是讓人厭惡。

    我沒好氣的跟在他身後,彷彿他的僕人一樣,每條鬼對他都投來敬畏的神色,都不看我一眼。

    而就在這時候,空中又響起,鬼魅的聲音,“冥王駕到,生人迴避!”

    我一直都好奇,他的出場,每次都自帶音律,這聲音是哪來的。

    是不是放了一個,錄音機在他身上,嘴沒動,可是就是聽見了!關鍵,聲音還很大,路過的鬼都對他點點頭。

    “青淺,鬼見了你不是要跪下行禮的嗎?今天怎麼各個都只是笑笑,點點頭。”

    “這裏,我就是規矩,中元節我不需要他們行禮。”

    這樣啊……。

    沒想到他還有這樣的一面,有時候做事情,還是比較通情達理的。

    看着他臉上都是喜悅的神色,我將壓抑很久的困惑,貼着他的後背,小心翼翼的試問說道,“那個,青淺你那個出場,什麼生人迴避的聲音,是從哪傳來的。”

    “腹語。”

    “啥?”

    我以爲我聽錯了,沒想到他餘光撇了我一眼,像是在罵我白癡一樣。

    腹語,也就是聲音是他的。

    我靠!

    要不要這麼帶節奏,每次出場都要通過腹語表達?這就是一開始,我懷疑過他就是冥王,奈何聲音一出現,他就跟着出現,而不見其他人蹤影,我就斷章取義咬定,他不是冥王。

    一般大佬的出場,都是小弟先通報,大哥跟在後面。

    他倒好,自導自演,想到這,我似乎對這恐怖的聲音,沒有任何的恐懼感了。

    因爲每次這麼一喊,我總覺得,村裏會死一個人,而兇手是誰,我都不知道,現在知道了,而且與我無關,我不管。

    我跟在他後面,心裏罵個千百遍,壓根沒看路,撞在他後背上。

    “許初七,這就是我要給你看的好東西。”

    啊,什麼東西那麼神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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