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蛇王纏上身 >第一百四十四章 水蛇的食物
    岩漿飛在我身上的時候,將我的衣服燒了起灰,我低頭再看我的皮膚,要不是青淺的蛇鱗護着,我可能已經被燒了骨頭都不剩,剛開始這岩漿跟假的一樣,異常的冷,如今卻跟真的一樣滾燙。

    章魚尾像鞭子一樣,狠狠地抽打我的身體,我的臉火辣滾燙,好痛……伸手去撫摸的時候,都已經成爛肉。

    “媽咪!”

    “白……白……癡,不會……躲麼。”

    兩個聲音都在呼喚着我,不是我不躲,是我沒法躲,我已經被赤紅鬼圍成一團,他們各個是張牙舞爪的揮舞着多隻手,我出不去了。

    想飛,可惜上千條鬼手,已經抓住了我的蛇尾。

    而且我的頭髮在漸漸變短,力量在一點點的消失,我看了一眼棺材中的李富貴,如果是他在,他肯定會罵我精神不夠集中。

    嘶,疼的我咂嘴。

    赤紅鬼是觸犯了七宗罪中的妒忌,他們凝聚在一起的時候,我腦海中迫切想要保護家人的慾望被洗空,腦海中都是浮現白起與青淺交纏在一起的情景。

    我耳邊聽見的都是,別自作多情了,他愛的是你的身體,誰讓你長得和白起一樣,白起那麼厲害,你那麼弱,怎麼能相提並論。

    許初七,認命吧,你就是白起的替身,只有強者取代弱者,沒有共存的說法。

    他自始至終都沒說過一句愛你,你把對你的照顧,當做是愛,真是可笑,照顧一隻流浪貓也是一樣道理。

    你以爲有了孩子,就是孩子的女親,你錯了,他只是把你當做生孩子的工具。

    眼淚一滴滴,滴落。

    這些負能量的話,比打我更加傷人,這就是赤紅鬼帶給人精神傷害,戳中我內心陰暗的一面,他們聚在我身邊,你一句我一句。

    我越聽越累,更加的痛苦,好恨我的身體,好恨我體內白起的力量。

    我抓着我的腦袋,瘋狂的撓頭,雙手握成拳頭,往地上磕玉鐲,還摘下玉簪,去刮我自己的臉。

    “我再也不要做白起,我不配。”

    “我就是我,我是弱者,怎麼能祈求冥王我的愛。”

    我自言自語,一直到一雙冰冷帶着血的雙手,捂住了我眼睛。

    “赤紅女鬼,之所以那麼鮮豔,就是因爲你們人類總是盯着那顯眼之色,想要對抗他們,就閉上眼睛,放鬆心情,還有……我,是愛你的。”

    那好像是青淺的聲音,他從背後抱住了我,大手捂住我的眼睛,貼着他的心膛,我似乎沒有那麼害怕,還覺得很溫暖。

    玉鐲啪嗒,碎裂在地,我將玉簪再次插回自己頭上。

    一道白色的光籠罩在我身上,我閉着眼睛的時候,卻看到白光裏走出來一個人,不……是她白起。

    我變回小時候的樣子,哈喇子掛在嘴邊,穿着開襠褲,想要開口叫她一句祖先,都是咬字不清晰,奶聲奶氣的咿呀叫着。

    我的手伸出來,都是肉嘟嘟的,跟一歲還不會走路的孩子一樣大。

    “小七七,不是你弱,是你在強者面前本就是個小孩子,你需要千錘百煉纔有可能長成大人,我雖然死了,可是一直都會留在你心裏。”

    莞爾動聽的聲音,迷人的微笑,桃花大雙眼炯炯有神,俏挺的鼻樑,白如嬰兒肌的皮膚,纖纖玉手將我抱在懷裏,白起解開她的衣領。

    我看到了喫的一樣,一口吸下去,這是媽媽的味道。

    白起輕輕的拍着我的背,像哄嬰兒一樣,我的內心感到無比的踏實。

    白光消失,我恢復了光明,再次去看赤紅鬼的時候,怎麼看就像頂着紅布的幽靈,沒有那麼的可怕,而且也不需要閉着眼睛,我的心才能夠平靜。

    “閉眼啊,這時候都不聽話,你!”

    啊啊啊

    青淺他咬我耳朵,我往後一仰,正好磕在他高挺的鼻樑上,扭頭就看見他鼻子流血,露着上半人身,八塊腹肌,青色的蛇尾上,一塊接一大片的,燒焦變黑的蛇鱗,頭上的龍角還斷了一截。

    他受傷了!

    嘴角都還掛着血,卻被我又傷到了鼻子,我尷尬的抽身。

    飛起來的時候,頭髮長長,白衣浣紗衣袂飄飄,我大手一揮,烏雲密佈,轟隆一聲天雷響起,大雨傾盆而下。

    岩漿章魚原本與青淺交戰累了,休息一會兒,可是因爲我的出現,再次激發章魚的怒火,張牙舞爪就要再次向我打來。

    而我想也沒想的,身體不由自主,化身成白蛇。

    耳邊再次聽見白起熟悉的聲音,“初七,記好了,我是水蛇,章魚其實就是我的食物。”

    我張開血盆大口,直接將整個章魚頭吞了下去,章魚爪還想試圖攻擊我的眼睛,可是我卻蛇尾死死的裹着章魚爪,一點點往我嘴裏喫下去。

    我吞下章魚後,那些鬼手也跟着消失,所有鬼羣恢復了平靜,亭臺樓閣之間,漸漸靠近,火光聚集在一起,形成天橋鏈接在一起。

    嗝嗝嗝,這是我打過最響的一個飽嗝,一連串。

    唸白嚇哭的鑽在我懷裏,哇哇大哭起來,而我因爲喫的太飽,又分心了,從空中墜落。

    什麼東西軟軟的?

    我躺在青淺的蛇尾上,擡頭看着他的兩個鼻孔,嘿嘿的傻笑。

    嗝嗝嗝

    該死,是不是吞的太快,怎麼打嗝不停。

    關鍵我還對着青淺吹氣,羞死人了!

    “媽咪,你喫生食,會變成蛇的。”

    “海鮮而已,在我們農村經常生着喫,只要不喫人就行。”

    我尷尬的回懟面前的小孩,她趴在我肚子上,給我弄得有些喘不過氣。

    青淺發現了這一點,將唸白提了起來,冷冷的看着我,悶哼一聲,“生喫水產,和生喫人,有什麼區別?都是生的,當母親的怎麼可以這麼忽悠孩子。”

    我被他說了臉紅,雙手捂着臉的時候,發現我因爲使用白起的力量,臉上的傷痕消失了,臉跟她的皮膚一樣如嬰兒肌。

    蛇,是沒有情感的動物,有時候還喫同類。

    我不一樣,我是人,所以堅決不會喫自己同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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