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從大學教師開始沈光林 > 第三十七章 去香江
    1980年的八達嶺已經修繕過多次了,不過遊客並不算多。

    主要還是交通不便利,大家經濟上也不富裕。

    出了火車站,沒多久就能看到一座氣勢雄渾,建築堅固的大城堡,這就是號稱“北門鎖鑰”居庸關關城的前哨指揮部—岔道城。

    然後,在這裏別的就什麼都沒有看到了,那些關於旅遊的地圖和標識一樣都沒有,有的只是各種宣傳標語:

    “從來就沒有什麼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創造人類的幸福,全靠我們自己。”

    說好的5A級景區呢。

    八達嶺自古便是重要的軍事戰略要地,是峯巒疊嶂的軍都山的一個山口。

    明朝人說:“路從此分,四通八達,故名曰八達嶺,乃是關山最高者。”

    其實這段長城並不是老朱修的,也不是永樂皇帝朱棣,而是弘治皇帝,甚至到萬曆年間都還在修,一直到崇禎時期才放棄了治療。

    清兵入關之後長城的作用就顯現不出來了,然後開始逐漸荒廢。

    到解放之前,長城已經完全破敗不堪了。

    於是,在建國之後,老郭在1952年向國家提出建議:“修復長城,向遊人開放。”

    這是個好建議,這個建議可比發掘朱棣的長陵靠譜多了,最可憐的是萬曆,他替爺爺擋了一刀。

    當然,相比明皇陵,下場最慘的還是清皇陵。12座陵墓中被盜了6座,比如,乾隆皇帝的頭都不見了,康熙皇帝現在還被泡在污水裏。

    八達嶺還真是雄偉壯闊,就是現在修繕好能開放的區域並不算多,只有南北各4樓,至於海拔最高的北八樓現在還沒有開放。

    後世,這裏是海拔最高的敵樓,是俯瞰長城最佳之處,又名觀日臺。

    穿着軍大衣看日出的最佳地點就是這裏。

    從八達嶺回來,就該出發去香江了。

    沈光林告別了小姐姐李蓉和妹妹李莉,蘇有朋告別了女P(朋)友柴婧,老孃和妹妹蘇玥,張二楞告別了順子。

    配角就不配擁有家庭情況的詳細介紹嗎?

    他們又在京城磋磨了好幾天,備足了各類物料,沈光林這才帶着蘇有朋和二楞上了南下的火車。

    每人都揹着一個大包,沈光林的包裏全是各種喫的,大部分是小姐姐李蓉幫他加工的各種牛肉製品,味道不錯,喫起來有種蒙古風乾牛肉的感覺,就是有點辣,需要多喝水。

    蘇有朋的包裏是一大摞煎餅。

    傳統的魯東大煎餅。

    不是那種後世風靡全國的煎餅果子,裏面放有雞蛋生菜薄脆火腿培根,而是貨真價實的傳統粗糧煎餅。

    這個餅子可結實了,撕都撕不開,從小到大要是喫的多了,咬合力太強,臉就變方了。

    二楞身上的包裏裝的就都是錢了,這是他們的生活費和進貨款。

    二楞其實並不楞,至少不傻,只是看起來有些猛和有些彪而已。

    他從小練武,由於拉筋拉猛了,個子沒有長起來,但是橫向發展出了一身肌肉,要爆發力有爆發力,要衝擊力有衝擊力,家裏排行第二,因此這才被人叫做二楞。

    練武術和練體操一樣,都是讓人長不高的一種運動。

    三個人都不是初出茅廬的雛了,但是這次去的是國際大都市香江,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呢。

    資本主義的世界該是什麼樣的?

    用二楞的話說,聽說那裏的女人連衣服都不穿的,天天光着腚溝子滿街跑。

    粗鄙!

    這個問題他們問沈老師,沈老師笑而不語。

    三個人這次坐的又是臥鋪,不過是硬臥,是下午四點的火車。

    當然又是委託小姐姐找關係買的票。

    三個人剛好佔了臥鋪的一個邊,另外一邊的三位一看就是因公出差的,看着就是幹部打扮。

    中山裝,看鋼筆,黑框眼鏡,這種打扮太常見了。

    兩夥人其中一夥是中老年,另一夥是青年人,沒有共同語言,自然就沒必要多交流。

    兩幫人互相沒有理睬,車廂裏就這樣安靜下來。

    他們坐的這趟車雖然是綠皮火車,但這也是Z字頭的高速列車呢,時速一度高達80。

    從京城到羊城有2300多公里,需要在路上消耗差不多兩天時間。

    火車就這樣在鐵路上哐當哐當的挪着走,三個人上車前吃了頓午飯,因此也不覺得餓,拿出一副撲克牌來鬥地主消磨時光。

    很快,夜深了,火車也要熄燈了。

    沈光林作爲領頭人當然睡下鋪,他讓帶着錢的二楞去了上鋪,蘇有朋睡中鋪。

    火車進站出站,入城出城。

    忽明忽暗的燈光映射着人的臉,也反應着人的心。

    沈光林從小到大都沒坐過幾次火車,尤其是這種綠皮火車。

    從出生到現在,這算是第三次吧。

    第一次是他從金陵被小姐姐押送到京城;第二次是前幾天他陪着姐妹倆一起去爬八達嶺;這次坐火車從京城去香江就是他人生的第三次旅程了。

    半夜,睡的朦朦朧朧間,對面的中老年幹部似乎全部下車了,好像又有新的人上來。

    現在坐臥鋪可是需要工作證和介紹信的,能夠上來的人都很不一般。

    沈光林也沒管對方的人是誰,只覺得對方似乎已經躺下了,然後又坐了起來。

    “大哥,大哥,能起來一下不?”

    說話的是位姑娘,是她在叫沈光林起牀。

    “怎麼了?”

    沈光林好不容易纔睡着的,竟然被人給搖醒了。

    藉着走道的小夜燈能夠看清大致的情況,這是一位年輕的姑娘,就是她在叫自己。

    難道自己佔用她位置了嗎?

    不可能吧。

    自己上車之前專門看了票的,再說,票都在列車員那裏換過了,要是錯了,肯定人家會提醒不。

    “大哥,我這邊的也是下鋪,可是這個牀鋪有煙味,我實在聞不慣這個味道,咱倆能換個位置不?”

    有病吧!

    老子睡的好好的,你叫我起來就是想換個位置?

    “對面的中上鋪不都空着的嘛,你睡那裏不就好了。”沈光林也是強壓着不發火。

    “我的可是下鋪票,要是睡中鋪的話我不就虧了?”姑娘也是滿嘴道理。

    “那你過來吧,咱們可以一起睡,我不走,我也怕聞煙味。”沈光林沒有讓位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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