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宇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擡起腳,對着胡偉就開始猛踹。
胡偉只能用手胡亂的抵擋着夏宇的施暴,然而每當他用手擋住臉的時候,夏宇的下一腳總會精準的踩在他的胸腔上。
而當他用手護着胸腔的時候,夏宇的下一腳又直接踩在了他的臉上,夏宇鞋底那散發着陣陣惡臭的廁所淤泥,在胡偉的臉上印着一個又一個的鞋印。
胡偉想死的心都有了,此時徹底是無力抵擋,嘴裏不斷的發出哀嚎。
“夏宇,趕緊讓老子起來,他媽的,老子起來了弄死你。”
“別他媽的亂叫!”夏宇一腳踩在了胡偉的肚子上。
“夏宇!你他媽的聽到沒有,老子起來了殺了你信不信!”
剛說完,夏宇的鞋子就塞進了胡偉的嘴裏,胡偉感覺門牙都被這一腳乾的鬆動了,被迫發出一陣意義不明的嗚嗚聲。
此時,周圍來來往往的學生都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開始竊竊私語道;“我靠,那誰啊,被打的那麼慘?”
“照這個打法,屎都要被打出來了。”
“那個被打的我認得,好像是五班的胡偉,打人的那個就不知道了。”
“胡偉?你開玩笑吧,胡偉不是五班的扛把子嗎?誰敢打他?”
“我靠,真牛逼,居然有人能暴打胡偉,來來來,你們幫我擋一下,我拿手機錄個視頻...”
......
這時候,跑到前面的一衆小弟猶豫了,自己這邊二十多人被夏宇一個人追着跑也就算了。
此時此刻,自家老大被人拖死狗一般的踩在腳底暴打,那自己該不該上呢?
從兄弟情義來說,應該上。
但是每個人不由得設想了一下,上的話,自己搞得定夏宇嗎?
這人三拳兩腳幹掉了己方四個人不說,又用一個附魔的拖把,追着他們二十多個人跑。
而現在又把胡偉踩在腳下,兇狠的摩擦着。
誰敢說有實力能放倒夏宇?
於是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了,一衆人等和夏宇保持着他們自認爲的安全距離,然後語氣緩和的朝着夏宇說道:“宇哥,算了吧,別打了我們錯了。”
“是啊宇哥,點到爲止吧,再打胡偉就被你打死了。”
“宇哥都是我們不懂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把我們當個屁放了吧。”
“宇哥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嘛...”
夏宇擡頭朝着衆人掃視一眼,頓時嚇得靠的比較近的幾個人一個激靈,連忙後退了幾步,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恰好此時,隔壁教室廁所內,提着褲子慌忙跑出廁所的教導主任就看到了這麼一幕。
教導主任都快瘋了,暴跳如雷的指着一衆人等,“反了反了,都反了,你們還是學生嗎?簡直就是土匪,統統給我叫家長來。”
而夏宇眼見教導主任離自己還有一段距離,繼續轉頭不聞不問的虐待胡偉。
“住手住手!你耳朵聾了嗎?”教導主任一路小跑來到夏宇身邊,一個龍爪手,就要捏住夏宇的脖子。
夏宇一個閃身,躲過了這一抓,隨後站在一旁,整理着稍許凌亂的衣衫,默默的看着趕來的教導主任。
教導主任指着夏宇的鼻子問道:“爲什麼打人?你是哪個班的學生!”
“他先動手的。”夏宇淡淡的回答道。
一看夏宇居然還敢和自己頂嘴,禿頭的教導主任急眼了,俯着身子逼問夏宇道:“他先動手的你就可以隨便亂打人了?遇到問題應該先找老師,懂了沒有?”
夏宇直接被這教導主任的邏輯給整不會了,他都先動手了,我還不能隨便打人?那我應該怎麼辦?站着不動讓他打?
呸!門也沒有啊。
夏宇無語了,面無表情的看着暴跳如雷的教導主任。
衆人都低下了頭,不敢擡頭看此刻暴怒的教導主任。
“都愣着幹什麼,先把人扶起來啊!然後都給我滾到教務處來!”教導主任朝着周圍一圈呆若木雞的學生吩咐道。
衆人這才七手八腳的把胡偉給架了起來,可憐的胡偉,此時被打的連眼睛都睜不開了,只是無力的靠着小弟的肩膀,有氣無力的喘着氣,嘴裏還不忘唸叨着早晚弄死夏宇之類的話。
教務主任摸着油亮的大光頭,腦海裏正盤算着怎麼解決這一羣鬧事的學生,忽然發現周圍還有不少看熱鬧的學生久久不願離去,頓時更氣了,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旁觀的學生道:“都看什麼看什麼?不用上課了?誰再看就跟他們一起去教務處!”
他哪裏知道,對於這些學生來說,校級扛把子胡偉捱揍的事情,可是勁爆新聞,能多看一眼,日後吹牛皮的時候,就多了一份談資。
女生們還好,不看就不看,打架鬥毆本就不是什麼好事,圖個新鮮而已,但這種事情對男生的吸引力不亞於八卦新聞之於女生。
但最終,縱有千般不捨,迫於教導主任的淫威,只得心裏暗罵一聲王禿子,然後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夏宇本意不想把事情搞得這麼大,只想痛扁胡偉一頓讓他長長記性,免得以後再來騷擾自己。
但是一個沒忍住,打的有點上頭,這也不怪自己,胡偉這小胳膊小腿的,踢一腳硌的慌。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夏宇幹他一腳,自己的腳尖反而也被頂痛了,一來二去之間,不由得肝火旺盛,下手就停不下來。
好巧不巧的,又讓從教室廁所出來的教導主任抓個正着,這下不好解決了。
夏宇跟着衆人一起,被教導主任領着到教務處去挨訓。
一到辦公室,王禿子就往辦公椅上一躺,肥胖的身軀有一大半都陷進了柔軟的椅子中,隨後王禿子不慌不忙的點上了一支菸,猛吸一口後,吐出一團青色的煙霧,眯着眼享受了一番。
然後才睜開眼,對着一衆學生說道:“說說吧,誰帶的頭啊?”?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