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我腦海中響起玉藻前的聲音,這和八重目和我交流幾乎是同一種形式。

    “等下不管發生什麼事,我讓你跑,你就只管逃走!聽明白了沒有?”

    看着玉藻前緊張的神色,我知道,此時絕對是有什麼危險連她都會感覺到麻煩。

    我不敢怠慢,隨時看着玉藻前的眼色行事。

    嘎!嘎!

    幾聲非常突兀的烏鴉啼叫聲響起!

    我的身子爲之一震,可是,這種戰慄的抖動卻不是來自我,我看到玉藻前臉色變得蒼白,玉手搭着我的肩膀卻不停地抖動!

    這是怎麼回事?

    我剛想問她,可是她卻咬着牙蹦出一個字。

    走!

    我不敢拖沓,連玉藻前都對付不了的危險,我留在這裏只是在送死!

    我先站起來,可是,依舊躲在地上的玉藻前卻不爲所動,我問她怎麼了?

    可是,她卻沒有迴應我,這時候我已經感覺到不對勁。我伸手想把她扶起來,而此時她的身子卻僵硬地如同石頭一樣。

    我焦急不已,像再次把她抱起來。

    可是,這時候耳邊卻響起一道很不和諧的聲音。

    “別白費力氣了,丟下她,也許你還能活命!”

    這道聲音冰冷異常,又極爲熟悉。

    我回過頭一看,來人居然是吉備堪三郎!

    此時的他已經沒有前幾天那副公子哥的模樣,而是一臉的鬍子拉碴,原本看起來只有二十幾歲的他,此時看起來有三十好幾,而且不修邊幅的模樣相當的油膩。

    他此時站在門口,手裏拿着一面古樸的銅鏡,他看看不能動彈的玉藻前,眼睛流露出一股說不出的興奮!

    我趁他沒有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從身邊抽出了秋殺劍,這段時間,秋殺劍是玉藻前唯一能讓我接觸的武器。

    手中的鐵劍,讓我心裏多了一分底氣,我冷聲問他,到底想做什麼?

    吉備堪三郎冷冷一笑根本不理會我,將手中的銅鏡照向了玉藻前!

    轟!

    原本蹲坐在地上的玉藻前瞬間被某種奇異的力量拋飛,整個身子死死地貼着木屋的牆壁!

    我暗道一聲糟糕,沒有任何猶豫,對着不遠處的吉備堪三郎就是一劍!

    吉備堪三郎冷冷一笑,手中多了一張白色的符籙!

    轟!

    符籙突然自燃,一團火光就對着我激射而來!

    我不敢硬抗,一記最強的劍招就挑了過去!

    啪!

    火光在我凌厲的劍招之下四散,眼看就已經對我失去了威脅。

    我將鐵劍收回,對着吉備堪三郎一記殺招就刺了過去!

    梅花三點血!

    在如此近距離之下,我能保證必定娶他性命!

    可是劍尖接觸到他的胸口,就傳來了如同金屬般的手感!

    我暗道不好!想要收招再取他的首級,然而生死搏殺的機會就在一瞬之間,錯過了就是咫尺天涯。

    叮!

    劍尖刺入吉備堪三郎的胸口,卻發出一陣金鐵之聲!我頓時明白,這人裏面穿了內甲!

    而不等我收招,吉備堪三郎陰狠地一笑,手中已經多了幾道白色的符籙!

    呼!

    他一擡手,手中的符籙就對着我甩了過來!

    我見狀退後一步,手中的鐵劍就揮舞迎了上去!手中的秋殺劍瞬間在我身前化爲一張劍網!

    叮!叮!

    紙質的符籙居然發出金鐵交擊的聲音!

    噗!

    一道符籙穿過我羅織的劍網,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沒入我的右肩!

    我感覺右肩刺痛,整條頓時就變得軟弱無力,一瞬間我連拿穩秋殺劍的力氣都沒有,咣噹一聲!手中的秋殺劍就掉落在地上!

    撲通一聲,我頓時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只能勉強半揮在地上。我知道吉備堪三郎剛纔的符籙有古怪,現在的我手不能提,顯然就是着了他的道!

    我怒目圓睜地死死盯着吉備堪三郎,可是,後者卻冷冷一笑:“等下再收拾你!”

    說完他就不再看我,而是走到牆壁前,像欣賞一件得意地藝術品一樣,不停地打量着緊貼牆壁不能動彈的玉藻前。

    他低頭看了看,有些喫驚地說道:“你居然少了一條尾巴?”

    “九尾妖狐的每一條尾巴就代表一條性命,你居然爲了救這個窩囊廢,斷送了自己的一條性命?”

    這時候迴應吉備堪三郎的,只有玉藻前冷冷地話語,“這關你什麼事?”

    吉備堪三郎笑了,只是笑得相當地張狂:“哈哈哈,不關我的事情?就因爲你,導致我任務失敗,回去之後,我硬生生地砍斷自己的手指謝罪!就因爲你,我已經變得不完整!”

    吉備堪三郎咆哮着,還把手掌的斷指舉起來給玉藻前看,此時他的情緒顯得有些癲狂起來。

    一陣癲狂的笑聲之後,吉備堪三郎得意地把手中的銅鏡錄了起來,他自信地問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玉藻前不說話,只是看着她冷冷地眼神,和不斷起伏的胸口,看來她是知道銅鏡的來歷。

    看玉藻前不說話,吉備堪三郎得意說道:“這就是八百年前,安倍家族,最強的陰陽師,安倍泰親所使用的神鏡,對於這個你應該不陌生纔對!”

    “當年就是安倍泰親用這面神鏡把你打回原形,現在,將近千年過去了還是那麼好用。我實在不明白,像這樣好用的神器,安倍家族那些自以爲是的傢伙,怎麼就在安倍泰親死後,拿來給他陪葬呢?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所幸,我不是迂腐的人,我去安倍泰親的墓地裏把神鏡借了出來。”

    我聽到吉備堪三郎,居然把盜墓說的那麼理所當然,這人也是相當地混蛋!

    吉備堪三郎乾笑幾聲,可能覺得自己的豐功偉業沒有人附和,覺得也沒什麼意思了,他從懷裏掏出一把匕首,在玉藻前的眼前晃了晃。

    吉備堪三郎臉上露出了一道淫笑:“你現在不能動了吧,我真的很好奇,爲什麼你能把衆多男人都迷惑的神魂顛倒,現在,我也有這個機會探究探究了!”

    我看到吉備堪三郎顯然要對玉藻前做不好的事情,我連聲大罵他,什麼難聽罵什麼,可是,吉備堪三郎卻不爲所動。

    而是拿着手中的匕首,探進玉藻前的領口,撕拉撕拉地,慢慢地割開玉藻前的外衣!

    吉備堪三郎的動作故意很慢,似乎是想要好好享受這種征服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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