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傷口癒合之後,就像一條一條的蜈蚣,幾乎爬滿了本是細膩的皮膚。
這是……
上井鈴子沒有回答,而是默默地把衣服穿好並拉好了拉鍊。
“剛纔你看到的每一道傷口,都能輕易讓普通人致死,而我卻活過來了。”
聽到上井鈴子的話,我心中一震,眼前的女子都經歷過了什麼?
其實,我如此逼問上井鈴子,是因爲我懷疑上井鈴子能在受了致命傷之後都能活下來,這種醫生說的醫學奇蹟,讓我覺得上井鈴子是不是也可能擁有罪體。
可是,這時候看到上井鈴子身上的傷疤之後,這個猜想似乎站不住腳,因爲,罪體的效果之後,連一道傷疤都不會留下。
難道我猜想是錯的?
上井鈴子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之後,對我問道“現在,你還有什麼可以懷疑的嗎?”
確實,我現在對上井鈴子並沒有什麼可懷疑的地方。
只是我心中依舊不解,問她爲什麼長得那麼像渡邊直美?
上井鈴子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對我說道“這件事我不能回答你,等你能進入老家主的實驗室之後,很多事情你就會明白。”
上井鈴子再次提到了實驗室,那麼這個武田秀夫到死還提及的實驗室到底有什麼祕密?不僅有罪體的研究成果,還關於上井鈴子的祕密?
我知道事情不簡單,但是,事情要一件件來,現在還是要先保證武田紗織的安全。
我讓八重目把車子復位,隨後趕向宣讀遺囑的地方,武田秀夫的曾經住的地方。
很快,我們就到了一處大宅子,上井鈴子說,這裏曾經是武田秀夫生活和做研究的地方,看來他們口中的實驗室,也在這個宅子的某個地方。
進入宅子之後,武田紗織已經在裏面等待,看我也來了,武田紗織責問上井鈴子爲什麼把我給帶過來了,這件事不能麻煩無常君。
我知道,請我過來的事情,武田紗織大概是不知情的。
上井鈴子請我過來的用意我也明白,就是怕有人用超出常人的手段來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幫着上井鈴子說話,說她叫我來,也是因爲擔心你,就不要責問她了。
我爲上井鈴子說話,後者倒是沒有領情,反而白了我一眼。
我知道,她多半是記恨我剛剛逼着她說實話,讓我看了她的身子。
不過淺淺回味一下,上井鈴子的身材那是真的好。
上井鈴子似乎察覺我的目光不對勁,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就不再看我。
我和武田紗織面對着面,尷尬的神色被心細的武田紗織捕捉到了,她眨着天真的眼睛問我怎麼了?
我怕武田紗織察覺到我和上井鈴子之間的不對勁立馬先發制人地說道“沒什麼,只是覺得你也太不夠意思了,發生那麼大的事情,都沒有通知我,我以爲我們的關係已經非常要好了,我可沒有啊啊你當作外人,沒有想到你倒是把我當做外人了。”
我沒有想到自己這本來是先發制人地一番話,還真的讓武田紗織知道錯了。
我連忙說道,我就是開玩笑的,別當真,你怎麼還說對不起了,我知道你沒有吧我當做外人還不行嗎?
我看着武田紗織低着頭,看樣子像是要哭,我這人最怕就是女孩子哭,一哭我就容易亂套,連忙出言哄起來。
我還想着自己要不也道個歉,應個景兒?
武田紗織擡起頭,俏皮地吐吐舌頭“略略略,哈哈,我是和無常君開玩笑的!”
我看着武田紗織青春俏皮地模樣,連忙鬆了口氣,看來這小妮子是在逗我玩兒。
我無奈地搖搖頭,說還以爲她真的是哭了。
武田紗織順勢挽住了我的一條胳膊,笑吟吟地說道“我當然知道無常君是和我開玩笑的,無常君可是最溫柔的人,怎麼會對我發脾氣呢?”
我感覺自己似乎被武田紗織拿捏住了,連忙說道“我可不是溫柔的人,我發起脾氣呀,九頭牛都拉不住。”
武田紗織說她纔不相信,認識我那麼久,我只對敵人有過脾氣。
聽武田紗織這麼說,好像真的是那麼一回事。
武田紗織突然問我“無常君你說話算不算數的?”
我說“老爺們兒,一個唾沫一個釘,怎麼會說話不算數?”
武田紗織笑笑道“好吧,那我問你,我什麼時候成爲你的內人了?”
內人?
什麼內人?我什麼時候說過這個話了?
武田紗織提醒到,還把我剛纔的話複述了一遍,“……我可是沒有把你當做外人……”
聽完武田紗織的複述,按照字面上的理解,似乎可以理解爲,我把武田紗織當成是自己的內人。
可是這內人,在以前是男子稱呼自己老婆的別稱。
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和武田紗織解釋,可是看着武田紗織得逞的笑容,我才明白過來,她是故意拿這事兒和我開玩笑,弄得我還在腦海裏想半天要怎麼解釋。
“你這小妮子,居然耍我呢。”我笑罵道。
武田紗織笑盈盈道“開個玩笑嘛。”
我有些沒好氣的問她“現在有人要和你分家產了,你一點都不着急的嗎?”
武田紗織倒是一臉闊達地說道“要那麼多家產幹什麼?他們想要就都拿去,錢這種東西,差不多夠花就行了,我現在只想當內人……”
我看着武田紗織清澈的眼神和帶着幾絲羞乏的面容,我知道她不是在拋梗。
看來她的話是出自真心。
可是,這時候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上井鈴子卻反對地說道“小姐,不可以,你必須按照老家主的遺囑去繼承家業!”
聽到上井鈴子的話,不僅武田紗織不明白,就連我也不太明白爲什麼上井鈴子說的那麼堅決。
連當事人都不在意遺產,上井鈴子爲什麼對遺產的事情依舊那麼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