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上井鈴子認真的神色,我問她爲什麼執着於讓武田紗織繼承遺產?

    上井鈴子表情凝重地說道說道“如果小姐不能繼承遺產,那麼老家主的所有遺產都會被接手,包括老家主的實驗室,你難道忘了,這個實驗室有什麼東西?”

    聽到上井鈴子的話,我明白了她的用意。要是這樣的話,武田紗織必須要繼承遺產,不然,我沒辦法得知罪體所有的祕密。

    我看向武田紗織,後者也看着我,對我點點頭說道“我聽你的。”

    我說道“這既然是你爺爺的遺志,那麼你按照他老人家的意思就可以,有什麼事情,我給你擔着!”

    武田紗織無條件相信我,我也不可能讓她寒心,他們要是好生商量,遺囑的事情還能討論討論,但是要在背後搞小動作,那就不要怪我辣手無情了!

    我輕聲說道“走吧,我們進去吧。”

    武田紗織順從地點點頭,一行三人走進看來宅子。

    這處宅子雖然少有人住,但是經常有人打掃,倒是顯得乾淨利落。

    在會客室裏,武田忠雄父子已經在裏面等待,私家宅邸居然還有一間專門開會的會議室,看來生前的主人是工作生活兩不誤。

    武田忠雄似乎等待很久,案前的菸灰缸已經摁了好幾個菸屁股。

    武田忠雄沉默不語,只不過能看出他的臉色不太好看,自己老爹死了,大部分的財產居然給自己的女兒,這鉅額的財富足以讓父女親情決裂。武田忠雄臉上自然沒有什麼好臉色。

    武田忠雄不說話,但是武田勇太卻咋呼起來。

    “愚蠢的女人!等下律師要宣讀祖父的遺囑,你怎麼把這個野男人帶來?!八嘎!滾出去你個猴子!”

    武田勇太純粹是那種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人,看來上次的教訓還不夠!

    我的眼神瞥了過去,下一秒八八重目就出手了。

    在我面前辱罵主人找死!

    八重目本身戾氣就極重,而且極爲忠心,聽到我被人罵,身爲鬼王的他可不能忍!

    瞬間,整個會議室幅散開來一股強大的壓力!

    撲通!一聲!武田勇太頓時跪了下去,渾身顫抖都無法站立起來。

    我看着武田勇太連一個照面都支撐不住,忍不住冷笑。

    剛剛我是及時阻止了八重目,不然武田勇太就不是跪在地上,而是躺在地上了。

    武田忠雄看着跪在地上的兒子,眉毛挑了一下,臉色有些不自然。

    “年輕人,做事不要太過……”武田忠雄冷冷地說道。

    我隨即問道“哦?你在叫我做事?”

    我話音剛落,噗!的一聲!本是跪着的武田勇太直接趴在了地上!

    “勇太!”武田忠雄失聲大喊。

    他過去要把武田勇太扶起來,可是武田勇太就像鑲嵌在地上一樣,動都動不了。

    “你……”武田忠雄怒目圓睜地看着我。

    我沒有理會他的眼神,而是帶着二女找了一處涼爽的地方坐下。

    坐下之後,我淡淡地說道“他沒事,我是爲了你們好,要是貴公子再口吐芬芳,可能真的會死,你也不想中年喪子吧?武田家主?”

    聽到我的話,武田忠雄咬着牙沒有說話。而是,對武田紗織說道“紗織!這是你的哥哥,你讓一個外人這麼折辱你的哥哥嗎?”

    坐在我身邊的武田紗織擡起頭看看我,我能看得出來,她剛纔看向武田勇太的時候眼神流露出一絲的不忍。但此時聽到武田忠雄質問自己,武田紗織和我短暫的眼神交流之後,對着武田忠雄說道“無常君是我請來的客人,也是我所認同的人,過門是客,身爲武田家族的長子卻毫無待客之道,這一點就不值得他自己反思嗎?”

    面子是人給的,但是,臉是自己丟的。

    武田勇太要是文質彬彬斯文有禮,怎麼會發生這一幕自取其辱的一幕?

    他們都看不到八重目,此時八重目可是時刻壓抑着自己的殺意。

    我和八重目一起經歷過多少搏殺?早就已經建立了非常牢固的情誼。看到有人對我不敬,他的殺意已經快要爆表。

    其實我知道武田紗織很爲難,她是個善良的人,雖然,父親和兄長已經開始圖窮匕見了,可是她還保留着一絲親情的念想。

    我看在武田紗織的面子上,我讓八重目解除了武田勇太身上的壓力,讓他恢復了自由。

    可惜,武田勇太似乎狗改不了喫屎,得到自由之後就要口吐芬芳,武田忠雄立馬撲過去捂住了他的嘴。

    武田忠雄幾個大嘴巴就呼了過去,直接把武田勇太打得發懵。

    “滾出去!你老師上次和你說的事情都忘了嗎?”武田忠雄破口大罵。

    武田勇太捂着臉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武田忠雄,隨後一臉忿忿地衝了出去。

    看着武田勇太離開,武田忠雄目光微冷,對我說道“看來,這次不需要律師宣讀遺囑了,這裏面的意義已經不大了。”

    聽得武田忠雄似乎認命的言語,我冷冷地問道“武田家族的家主居然就這麼低頭了?”

    武田忠雄苦笑一聲,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看起來似乎有些落寞。

    而這時候,身邊的上井鈴子卻眉頭一皺“不對勁!”

    我問道“怎麼了?”

    上井鈴子說道“家主大人應該不會如此認命的人。有古怪!”

    上井鈴子察覺得到,我怎麼會不知道?

    剛纔武田忠雄和武田勇太說的那句話就不對勁,兩父子打啞迷真的以爲別人看不出來?

    櫻花國的人,不一次打服打狠打痛了,還是不長記性。

    那就費費手腳了!

    我看得出武田忠雄在拖延時間,順便就問他幾個問題。

    “律師也是你們殺的吧?遺囑也給你們改得差不多了吧?”我冷冷地問道。

    武田忠雄沒有說話,只是臉色鐵青。

    看來被我猜出了他的卑鄙伎倆,他也不準備反駁了。

    我對他說道“希望你兒子帶來的人夠厲害,不然,偷雞不成蝕把米,那就笑掉人的大牙了。”

    武田忠雄臉色已經氣得發紫,突然,他手裏多了一個黑洞洞的槍口!

    動槍?

    不等我反應。

    砰砰砰!

    武田忠雄連開三槍!

    我以爲他會開槍打我,結果他居然瞄準了我身邊的武田紗織!

    虎毒不食子!簡直禽獸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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