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他還會嗤笑蕭靳寒爲了個女人成不了大事,可現在從謝晉那兒知道了南晚意的身份,就另當別論了。
如今謝家幾乎被蕭氏逼到了絕路,蕭靳寒想知道南晚意的消息,不出血是不行的。
謝老爺子爲自己倒了杯茶,模樣顯的有些爲難。
“蕭總,不是我不想告訴你,只是確實有難言之隱。”
蕭靳寒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有話直說。”
都是縱橫商場多年的老人,見蕭靳寒這麼直接,謝老爺子滿是風霜的眼中精芒一閃。
“蕭氏吞掉的項目,我們也要分一杯羹。”
“可以。”
蕭靳寒答應的乾脆,謝老爺子心中大石頓時放下,臉上也帶着笑容:“蕭總爽快,我當然知無不言。”
他拿出一張照片放在蕭靳寒面前,蕭靳寒垂眸,心像被瞬間掐住。
只見照片中一個女人正被醫護人員攙扶着下車,雖然因爲夜燈昏暗看不清女人的樣貌,但她身上的紅色裙襬卻猶如暗夜裏盛放的玫瑰,深深扎進他心裏。
是南晚意!
蕭靳寒立刻從椅子上起身,拿起照片轉身往外走,只是在他離開房間之前,謝老爺子蒼老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蕭總現在去怕是要喫閉門羹。”
男人腳步一頓,沒轉身,只淡淡地回了句:“這裏是雲市。”
謝老爺子嘆了口氣:“的確,在雲市就沒有蕭總去不得的地方,蕭太太也是蕭總的掌中之物,但現在不同。”
蕭靳寒皺眉,眼底漸漸積聚起濃雲,黑沉的可怕,他轉身,漆黑的眼睛射向謝老爺子,冷冷說:“謝老什麼意思?”
“如今的蕭太太,無論是雲市哪家都高攀不起。”
男人微眯着眼,腦海中立刻就想到了在下注場裏謝晉幸災樂禍的笑臉。
他說他沒有資格。
謝老爺子看蕭靳寒沒說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靜靜地品過後才緩緩開口:“蕭太太如今姓燕,她是北城燕家嫡系的孩子。”
北城燕家?
蕭靳寒冷沉的臉色染上陰鬱,謝老爺子也識趣地沒再說話。
都是雲市金字塔頂尖的人物,又有誰沒聽過北城燕家的大名,那是真正的龐然大物,豪門中的豪門。
“如今燕家的人已經到了雲市,就在城內的希爾頓酒店裏住着,應該是爲了等蕭太太康復之後將她帶回燕家。”
謝老爺子觀察着男人眼底越來越深的冷意,低垂的眸子裏有遮掩不住的精光。
如果蕭氏螳臂當車,謝氏正好坐享漁翁之利,這可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他特意拉長語調,語氣中滿是可惜:“豪門夫妻我見得多,但像蕭總對蕭太太這樣情深的卻是少見,但身份地位懸殊,蕭總還是放下爲好。”
身份地位懸殊?
蕭靳寒斂下眼中的瘋狂,不再說話,轉身離開。
一上車他便將照片拿給了成渝,冷靜吩咐道:“安排妥當,今晚帶南晚意離開。”
他一無所有時,尚能得到南晚意,而現在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