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意一向沒什麼賭運,這一次也不例外。

    光禿禿的戒指尾部直面着她,而璀璨奪目的鑽石對着寧三爺。

    說來也好笑,當初她和蕭靳寒求婚時也被拒絕過無數次,那時她尚能死皮賴臉地追着,可面對眼前的男人,她做不到。

    她微垂下眼眸,躺着男戒的手心收握成拳,彎腰朝寧三爺鞠躬,語氣誠懇而鄭重。

    “抱歉,給您造成困擾,是我唐突了。“

    南晚意轉身準備離開,一道冰冷的氣息突然拂過她由於緊張而通紅溫熱的耳垂。

    低沉而冷漠的聲音傳進耳中,讓她不由地打了個激靈。

    “我不需要妻子,但我需要一個合作伙伴。”

    南晚意倏然擡頭,正好對上一雙冰冷審視的冷眸,居高臨下,不帶一絲溫度地俯視着她。

    男人眼神漠然,漆黑的瞳孔裏帶着與生俱來的侵略氣息,讓南晚意本能地感到不適。

    但原本堵死的絕路因爲他的一句話柳暗花明,她卻依舊鬆了口氣。

    短暫的視線相交後,她微低下頭,清晰而分明地說:”合作愉快,寧先生。“

    南晚意目的已達到,蒙毅看上去也同寧三爺有事彙報,她留在這裏沒有任何意義。

    她剛想轉身離開,下巴便一痛,緊接着臉也被迫揚起重新看向寧三爺。

    “……”

    這樣的舉動無端有些曖昧,但南晚意卻不會自信到寧三爺對她有什麼想法,只是覺得有些意外。

    男人的目光是冷淡而毫無溫度的,襯的他的輪廓越發冷硬,她下意識偏頭,卻沒想到男人力道加重,她也就不動了。

    她不是什麼乾淨的女人,只是意外寧三爺不嫌她髒。

    “不在乎是怎樣的合作伙伴?”

    平靜的嗓音疏離而矜貴,卻似乎帶着一絲淡淡的笑意。

    一時間,這樣的笑意讓南晚意有些錯覺,似乎這個男人對她此時謹小慎微的模樣覺得有趣,甚至是在享受她的畏懼。

    南晚意沉默片刻,坦白開口。

    “不在乎,我也沒有選擇。”

    男人鬆開捏住她下巴的手指,將掌心中的女戒放回她手中,冰涼的指尖觸碰到南晚意掌心時,她的手顫了顫。

    好在歸還戒指後寧三爺便沒再多說,一旁的蒙毅全程眼觀鼻鼻觀心,直到南晚意離開都沒有說話。

    等南晚意恍惚地走回病房,她才恍惚地看了下房間裏的掛鐘。

    不過五分鐘的對話,她卻覺得像過了五輩子。

    病房裏有換洗的衣物,等她將已經溼透的衣物換下,病房門也被敲響。

    南晚意說了聲請進,蒙毅便推門而入。

    他手上拿着一個平板,幾步就走到了她面前,並將手中的平板交給她。

    “燕小姐,這裏面是你的新身份,一星期後我們將前往北城,請您儘快熟悉。”

    一個星期?

    南晚意是想過去北城的時間,卻沒想到會這麼快。

    “謝謝。”

    她朝蒙毅笑了笑,卻見對方意味深長地打量着她,有些八卦,又有些佩服。

    “燕小姐,我跟着三爺這麼久,飛蛾撲火的女人見得多的,您還是第一個冒犯了三爺還能活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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