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未曾深愛已無情南晚意蕭靳寒 >第124章 是你動手,還是我們幫你
    房間內恢復沉寂,一直沉默的Adanshark也終於開腔。

    “寧先生,我們可以重新開始交易吧。”

    南晚意思緒回籠,不由疑惑。

    重新開始交易?

    剛纔交易的東西不是被辰寒拿走了嗎?難道辰寒拿走的東西只是虛晃一槍?

    三爺沒開口,而南晚意不由自主看向他,心裏莫名鬆了一口氣。

    啪!

    三爺的茶盞掉落在地,他冷冷地看向Adanshark。

    “想得辰寒的好,又想從我這拿,對的起你的稱號。”

    Adanshark世故的臉上表情一滯,語氣明顯變的不自然。

    “我不懂寧先生的意思。”

    還沒等他否認,蒙毅的人已經把他帶來的跟班都制住了,保鏢們在其中一個跟班身上搜出微型竊聽器。

    南晚意瞭然。

    難怪辰寒的人來的這麼湊巧,原來Adanshark早就和他對上線。

    辰寒之所以那麼幹脆地撤離人手,只不過是演給三爺看的一齣戲,然後再來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想到這裏,南晚意也不得不承認,辰寒的確是個厲害角色。

    竊聽器被蒙毅踩爛,而三爺順手將一把槍交到南晚意手上,垂眸問她。

    “開過槍嗎?”

    南晚意搖頭,寧三爺便勾着她的手指,帶到扳機上面,黑洞洞的槍口抵着Adanshark的額頭。

    Adanshark雙目圓瞪,驚恐地瞪着兩人。

    “寧先生,你想幹什麼!”

    男人矜貴的聲音自頭頂傳來,卻讓她渾身顫抖。

    “我教你。”

    砰!

    啊!

    槍聲和尖叫聲同時響起。

    南晚意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滿臉是血的Adanshark,呆若木雞。

    她嚇的雙腿發軟,跪坐在地,強忍住胃裏翻涌的酸水,低垂着頭不說話。

    “這麼怕?”寧三爺帶着笑意的聲音傳入她耳中。

    南晚意想笑着回他,可她笑不出來,她的心理素質還沒強大到殺了人還能談笑風生的境界。

    她甚至死死咬着牙才能止住嘔吐的衝動。

    她緩了好半天才止住顫抖,收起驚惶,擡頭說她怕。

    寧漠低頭看着眼前臉色蒼白如紙的女人,想起她剛纔在他說了那句話之後的眼神,笑了笑。

    “你的手很漂亮,我怎麼捨得讓她染血。”

    南晚意不明所以,緊接着就看見本來應該死亡的Adanshark面色慘白地從地上爬起來,黏膩濃稠的血漿糊了滿臉,連狠話都來不及說,屁股尿流地逃出了包廂。

    蒙毅看着那道落荒而逃地背影,輕蔑地啐了一口。

    “如果不是近期事多,豈能留他的命。”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快到令南晚意大腦宕機。

    前一刻她還被殺人的恐慌卻佔據,可下一秒原本應該死掉的人卻當着她的面逃離。

    南晚意此刻才重重地鬆了口氣。

    她一擡頭,正好對上三爺戲謔的雙眼。

    “一個仿真手槍就被嚇成這樣,膽子比老鼠還小。”

    先前失溫的四肢此刻漸漸恢復知覺,南晚意也是魔怔了,抓過剛纔男人握過她的手指,泄憤似地咬了一口。

    蒙毅都驚呆了,而被咬的男人也有片刻的錯愕。

    緊接着在南晚意還沒反應過來之前,灼熱沉重的呼吸已經入侵了她的感官。

    男人扣着她的額頭,沒有給南晚意任何後退躲閃的機會,強勢霸道到她僵硬的不知道作何反應。

    猝不及防的南晚意就這麼暈了過去,迷迷糊糊間,她聽見蒙毅的聲音響起。

    “看南小姐剛纔的反應,這次的事情並沒有和辰寒串通。”

    南晚意睡意頓消,卻不敢有任何動作。

    她以爲剛纔是寧三爺一時興起,卻沒想到是場試探。

    她按下心頭的波瀾裝睡,可內心卻遠沒有表面平靜。

    拍賣中心的事情傳的很快,但知道詳情的人也不多。

    而寧家六小姐的生日快到了,南晚意也不會不識趣地添堵,安靜地像不存在一樣。

    寧三爺對她亦真亦假,而她這棋子每走一步都必須考慮清楚,好在她安排在燕家的人滲透的不錯,本就千瘡百孔的燕氏實在是個下手的好地方。

    她這邊事情進展的順利,而她也接到了一封有些意外的請帖,不是別人,正是席浩然妹妹席小青。

    想着她之前的遭遇,再加上席浩然的關係,南晚意便也應承下來。

    席小青的新婚丈夫是她的青梅竹馬,因爲工作調動到了北城,正好是她在醫院的主治醫生,心疼她的遭遇,從相遇到結婚也不過一星期的時間。

    喜酒辦在鄉下,來了不少人,看見席小青在臺上穿着白色婚紗的幸福樣子,坐在主桌的席浩然都紅了眼。

    南晚意也替她感到高興,畢竟誰沒遇到過渣男,豪門固然富貴,但尋常人家未嘗不是幸福。

    新娘新郎敬酒到她所在的那桌,南晚意祝她新婚快樂,而席小青看她一眼,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二十幾桌下來,席小青已經暈頭轉向,她身邊的伴娘也也喝的夠嗆。

    南晚意扶她去衛生間,她在衛生間吐了十幾分鍾,整理好後雙眼還有些紅,說話也帶着些哭腔。

    她靠着衛生間的牆面,默默流着眼淚,沒等南晚意說話,她就說他老公其實是個GAY,爲了騙婚生孩子才娶的她,以前在牀上全是靠吃藥支撐,現在她脫光了躺在老公旁邊,他都硬不起來。

    他公公見到孫子才肯分遺產,他老公硬不了,就讓同性情人弄她,但每次同性情人弄完她之後,他老公就家暴她。

    南晚意聽的心驚,席小青卻說的十分平靜。

    “既然你這麼痛苦,爲什麼還和他結婚?”

    “我不想連累我哥。”

    說到這兒,席小青眼裏醞出了水色,目光空洞地望着手上的婚戒。

    “我爸媽的死和燕家有關,我想爲我媽報仇纔去找的燕三少,到頭來差點死在燕家,我不希望我哥步我的後塵。”

    “燕三少不會放過我,但讓他知道我過的生不如死,或許我哥才能安全。”

    南晚意沉默地聽着,心裏憋悶的發慌,最後,她抓着南晚意的手說。

    “盛小姐,謝謝你救了我,一直沒來得及跟你說聲謝,現在補上。”

    回程的路上南晚意有些心不在焉,走到一半收到席小青的短信,說我包丟在喜酒桌上了。

    南晚意一看包確實不在,也沒多想就原路返回。

    等她到的時候,桌椅已經收走,滿地狼藉和嘔吐物,院子裏空蕩蕩的,有個長的尖嘴猴腮的男人拿着包朝她招手。

    南晚意微微皺眉,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也不準備拿包了,轉身就要走,卻沒想到空蕩蕩的院子裏突然又衝出幾個男人,將她團團圍住。

    拿包的男人不慌不忙地走過來,將繩索丟在她面前,冷笑着說:“是你自己動手,還是哥兒幾個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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