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歪着頭,露出線條流暢的下頜線,再往下,是修長潔白的脖頸。
地庫裏很安靜,車裏寂靜無聲,喬謹川這麼靜靜的看着她,腦海中卻正在經歷驚濤駭浪的搏鬥。
過了半晌,他認命的閉上眼睛,頹然靠在椅背上嘆了口氣。
算了,趁人之危算什麼,來日方長。
下車抱着俞寶兒走進地庫電梯,徑直上了三樓。
把沉睡的小姑娘輕手輕腳的放在牀上,看着她身上的連衣裙卻犯起了難。
睡的這麼香,喊她起來換衣服會驚擾了她的美夢吧。
穿着衣服睡,一定睡不好。
叫安芝來給她換?
他幾乎立刻否定了這個想法,他不能接受其他人看她的身體,女人也不行。
喬謹川經手幾十億的項目眼都不眨,可在此時此刻面對他的小妻子,卻罕見的猶豫了。
最終,他決定動手。
該發生的都發生過,只是換衣服而已。
連衣裙有點像改良旗袍,釦子是一排做工精緻的盤扣,從她的脖頸一路蜿蜒到裙襬。
他解開一個盤扣,兩個盤扣,到第三個盤扣的時候,裏面的淡粉色胸衣露了出來。
喬謹川咬咬後槽牙,迫使自己去想公司裏的事,他也第一次意識到盤扣這種傳統衣飾這麼難解。
解到一半,額頭上已經泛起了一層細密的汗。
終於全部解開,他長長的舒出一口氣,可他知道,對他的考驗還沒完。
就在他一鼓作氣準備去解她的內衣的時候,沉睡的俞寶兒悠悠轉醒。
她睡眼惺忪,剛巧和喬謹川的目光對上。
一瞬間,時間靜止了。
直到她裸露在外的身體被臥室裏的中央空調吹得打了個哆嗦,她才徹底清醒過來。
低頭,赫然看到自己只穿着內衣和小褲!
俞寶兒極快的眨了眨眼睛,扯過被子把自己包裹住,坐在牀上不敢看他。
“你……剛纔在給我換衣服對嗎?”
喬謹川站直了身子,居高臨下的看着小人兒,喉頭滾動了一下,淡淡的說:“不是,想欺負你。”
俞寶兒垂眸沉默了幾秒,輕輕搖了搖頭,聲音雖然軟糯,語氣卻很堅定,“你不會。”
他來了興致,“怎麼?小寶兒不覺得我是壞人了?”他單膝爬上牀,臉離得她很近,呼吸幾乎融爲一體。
“我剛纔正想脫你衣服呢,脫乾淨了,方便做壞事,小寶兒,別把我想的太好,也別低估你這幅身子對男人的吸引力。”
他的聲音彷彿地獄傳來的彌音,帶着絲絲的誘惑,配上他那張魅惑的臉,俞寶兒覺得酒好像還沒有醒。
儘管心如擂鼓,她依然堅持,清凌凌的說:“我知道你不會的,再胡說我就不理你了。”
哎,不理他了,連威脅人都軟綿綿糯嘰嘰的。
他笑了,手指捏了捏她柔嫩的臉頰,寵溺道:“不逗你了,小寶兒千萬別不理我。”
喬謹川從牀上下來,去浴室放好水,對坐在牀上包裹成小糉子的小人兒說:“公司的事情需要處理,洗完澡先睡吧。”
在他打開門的瞬間,她鬼使神差的來了一句:“那你別處理的太晚哦。”
說完便懊惱的縮起了脖子,天哪,她這麼說好奇怪!
果然,喬謹川駐足回眸,黑沉的眸子噙着一抹意外,繼而玩味的勾起脣角,“遵命,老婆大人。”
“……”
待門關上,俞寶兒羞惱的把臉埋進枕頭裏。
深夜,臥室中傳出曖昧旖旎的嗚咽,細白的胳膊奮力的推着他的肩膀,換來的卻是男人輕而易舉的控制。
呼吸亂了……
今天的接吻份額結束,他微喘着粗氣彷彿在壓抑着什麼,抵在她的耳畔沉聲說:“乖寶聽話,穿內衣睡覺對身體不好,從今天開始不許穿了。”
俞寶兒難爲情的轉過臉,想避開他炙熱的呼吸,男人卻將她擁得更緊。
壓低了聲音,從齒縫裏溢出一聲輕喚,“乖寶兒,我保證只抱你睡覺,什麼都不做,不要因爲防備我傷害自己的身體,好不好?”
她知道,今晚如果不答應,就別想好好睡了。
這個男人有多磨人,她是知道的。
而且前幾天穿着內衣睡覺,真的好不舒服啊……
聲如蚊吶的嗯了一聲。
男人這才滿意的笑了,將她往懷裏帶了帶,輕柔的摸了摸她的頭髮,“睡吧。”
接下來的兩天,喬謹川完全恢復正常的生活,白天幾乎都在公司,但只要下班回來,便幾乎密不透風的粘着她。
用他的話說,如果不是擔心她無聊,真想把她帶到公司陪他上班。
在家裏畫了兩天畫,完成了一副老師交代的寫實作業,這天喬謹川上班之後,她便簡單收拾了下回了俞家。
她沒有駕照,載她來的是家裏的司機,開的車也是喬謹川專門爲她準備的邁巴赫。
知道她要回家,安芝細心的在後車座的置物格里放了一些小零食,還準備了一些補品,溫聲交代道:“出嫁的女兒回家,最好不要空着手,您早去早回,回來我給您做黑森林蛋糕喫。”
俞寶兒對安芝印象很好,她發自內心的笑道:“安姐謝謝你。”
回到家,爸爸和哥哥去上班了,姐姐去隔壁市辦事,家裏只有媽媽和嫂子賀騁騁,還有小侄子。
賀騁騁是俞元嘉的大學同學,出身普通人家,雖然俞家也是有頭有臉的生意人,但俞豐庭和藍玉日常勤儉,家裏三輛車,最好的也不過是一輛一百多萬的奔馳。
像俞寶兒坐的這輛上千萬的豪車,只遠遠見過幾次,不禁好奇。
抱着小俞瀚在窗口細細打量着院子裏的邁巴赫,絲毫不掩飾眼中的羨慕,“喬家不愧是華國排行第二的大財團,隨手一輛車在我老家就可以買**套房子了。”
俞寶兒手裏捧着茶杯抿了一口,沒說什麼。
藍玉笑道:“喬家這樣的人家,喫穿住行當然是好的。”
她轉頭打量着小女兒,穿着打扮上依然和以前沒有兩樣,均是一貫的簡單素雅,畢竟生的好,穿什麼反而是其次。
只是眼下泛着淡淡的青色,引起了她的懷疑。
“寶兒晚上睡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