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還沒走到門口,早有一名西裝革履,氣勢不凡的中年男人守在門口。

    看到俞寶兒眼前便是一亮,快步迎出來。

    “您好喬太太,我是思爾頓酒店的負責人陳玉生,按照喬先生的吩咐,爲您準備了頂層的總統套,在您入住思爾頓的每天都將享受到最高級別的貴賓服務,如果有任何不滿,請隨時聯繫我,一定第一時間爲您解決。”

    陳玉生說完,俞寶兒和白曉寧對視一眼,朝他點點頭,“謝謝您,給您添麻煩了。”

    陳玉生沒想到東家的少奶奶這麼謙和,頓生了幾分好感,笑容也更加真摯,“不麻煩,能爲您效勞是我的榮幸。”

    身爲酒店最高執行長官的陳總親自帶兩人上樓來到頂層。

    待人走後,白曉寧長舒出一口氣,隨手將包包扔在純白色的意大利定製真皮沙發上,感慨道:“可以啊小寶兒,這喬謹川對你還挺上心。”

    她毫無形象的靠在沙發上,環顧總統套房的客廳,嘖嘖稱奇:“我也住過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和思爾頓一比簡直小巫見大巫,七星級就是七星級。”

    俞寶兒剛坐下,剛要說話手機先響了。

    拿出手機,屏幕上顯示來電人是[老公]。

    這是在喬謹川的威逼利誘之下改的,說要她習慣這個稱呼。

    而在他的手機上,她的備註是[親親小乖寶]。

    想起來就面紅耳赤,這人不知羞的。

    看了眼一旁的白曉寧,她拿着手機走到臥室裏接了起來。

    “喂?”

    電話那頭的男人低沉的笑了,“喂什麼?這麼快就忘了?”

    俞寶兒擰着眉頭咬了咬下脣,水眸瀲灩,難爲情的說:“別鬧了,曉寧還在外面呢。”

    “小寶兒不乖了,剛好我在附近,現在過去。”

    “等等!”她脫口而出。

    以她對喬謹川的瞭解,他真的會馬上殺過來。

    電話那頭某人有恃無恐,像極了等待小兔子乖乖落入陷阱的老獵人。

    俞寶兒做了一個深呼吸,攥着手機聲如蚊吶的說:“老公。”

    說完,臉燙的不行。

    喬謹川低沉悅耳的低笑聲鑽進耳朵裏,有點癢。

    她抿了抿脣,輕聲說:“沒事我掛了呀。”

    “房間還滿意嗎?”

    “嗯,挺好的,房間很大。”

    “滿意就好,記得我們的約定,每天睡前給我打電話。”

    “知道啦。”

    掛斷電話,俞寶兒鬆了口氣,這人真的好粘人。

    這時白曉寧的聲音幽幽的響起:“新婚燕爾,如膠似漆呀……”

    她將手機收起來,毫無威懾力的瞪了她一眼,“別笑我了。”

    白曉寧看出她的無奈,將胳膊隨意的搭在她的肩膀上,試探性的問道:“我怎麼覺得,你好像並不排斥他?甚至還有點被他拿捏住的意思?”

    坐回沙發上,俞寶兒拿了一個抱枕抱在懷裏,“你遇到像他這種人,也會被拿捏的。”

    白曉寧看着好友的神色,收斂了笑容正色道:“小寶兒,在你看來喬謹川是個什麼樣子的人?”

    “他?”

    把下巴擱在抱枕上,她沉吟一番,擡起眼來,“我們相處的時間不長,他這個人……很複雜。”

    “怎麼說?”

    俞寶兒沉思着,“他像個矛盾共同體,初次接觸的時候他像個紳士,彬彬有禮,學識淵博,談吐有趣,可真正在一起之後,他有時候很溫柔很包容,不笑的時候又有點兇,但大部分時候是很好的,只是有些時候……”

    她腦海中浮現起每天晚上的曖昧糾纏,半張臉埋進了枕頭裏,只露出一雙又大又圓的眼睛。

    那個時候的他,是絕對的掌控者,掌握着對她生殺予奪的權利,又像從海底深處神祕國度裏鑽出來的海妖,誘惑着她前往從未涉足過的領地,與他一同沉淪。

    白曉寧看着好友糾結的神色,眼中的擔憂越來越深。

    “小寶兒。”

    “嗯?怎麼了?”俞寶兒如夢初醒似的看着她。

    “你不會喜歡上喬謹川了吧?”

    她愣了愣,下意識的想要搖頭,可她頓住了,迷茫的眨了眨眼睛,吶吶的說:“我也不知道。”

    白曉寧心裏有了答案,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但她深知俞寶兒的性格,並沒有就此下定論,而是拉着她的手咧嘴一笑:“不用着急回答我,咱們先去喫飯吧?我要餓死了。”

    “啊?好。”

    俞寶兒果然從方纔喜不喜歡的糾結中拜託出來,露出以往乖甜的笑容,“我在論壇和APP裏找了好多大家推薦的店,保證你這次不白來。”

    “嘿嘿,我家寶兒真好,走走走。”

    如此,俞寶兒和白曉寧在錦城市區玩了一天,第二天的時候還去爬了位於郊區的一座山。

    這座山並不出名,之所以來這裏是因爲山頂有一座歷史悠久的寺廟,最近白曉寧的爸爸身體不太好,特意給他求一張平安符。

    山不高,大概上午十一點左右到了寺廟門前,雖然是夏天,山間的風夾雜着滿山草木的氣息撲面而來,頗爲心曠神怡。

    拜過佛祖和各路菩薩,兩人順着幽靜的側門來到一處求籤的寶殿。

    大殿中央佇立着一座渾身赤金色的菩薩,香火繚繞,四周的牆上放了細窄的架子,密密麻麻的擺放着許多體積不大的羅漢像,每個羅漢像的基座處貼着一張寫着號碼牌的紙。

    按照要求,俞寶兒在心裏默唸一個數字,從左到右數到心裏的那個數字,然後把數字告訴門口解籤的一位老師父。

    老師父看了眼數字代表的籤文,擡起那雙渾濁的眼睛認真的觀察着她的面相,再低頭看那籤文。

    先是皺了皺眉,然後豁然開朗。

    俞寶兒有些納悶,不待她問,白曉寧急性子先忍不住了,“師父您給解釋一下唄?我朋友的姻緣怎麼樣?”

    大師並不着急,優哉遊哉的喝了口茶缸子裏的水,咂咂嘴,才意味深長的說:“若小姑娘問旁的,自是頂頂的好,人上人的好命格,貴不可言,可若是姻緣……”

    老師父故弄玄虛,俞寶兒的一顆心也跟着懸了起來。

    白曉寧一看這情形,一跺腳拿出錢包往功德箱裏投了五百塊,噔噔噔回到解籤桌前,“您就別吊着我們了,快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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