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的好重。

    嘴脣已經沒了知覺,舌尖泛着疼,空氣逐漸稀薄,意識開始模糊。

    終是沒忍到抵達餐廳,在靜謐的路旁,大灰狼抱着他的小白兔開始了他的征伐。

    所有的擔心與恐慌隱藏着這一場深吻之中,摟着懷裏馥郁馨香的小身子,他那顆高懸的心臟終於落回原處。

    而此刻,他的小寶兒已經軟成了一汪水,乖乖的靠在他的懷裏,再也逃不掉。

    他貼在她的耳畔,近乎咬牙切齒的說:“真想現在就要了你!”

    俞寶兒迷迷糊糊的,抵在他胸口的小手半握成了拳,從鼻子裏發出類似撒嬌的抗拒聲。

    細嫩的像只小貓。

    他感覺自己要被她無意間的撩撥搞瘋了。

    喬謹川深呼吸一口氣,將車窗打開了一道縫。

    新鮮的空氣夾雜路邊花壇裏的草木香涌進來,沖淡了那股難以言喻的燥熱。

    隨之而來的,還有此起彼伏的蟬鳴和蟋蟀的叫聲。

    俞寶兒逐漸恢復了清朗的神智,頭靠着他的肩膀,擡眼便能看到他線條流暢的下頜線。

    喬謹川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淡淡的說:“小寶兒有沒有什麼想問的?”

    她抿了抿還有點發麻的脣:“你爲什麼要娶我?”

    路燈下,男人眼睛幾不可察的眯了一下,低頭問道:“爲什麼這麼問?”

    “回答我嘛,”她糯糯的說,帶着淺淺的嬌軟,“錦城那麼多有家世又優秀的女孩子,爲什麼選中了俞家?”

    周圍很安靜,兩顆心離得很近,呼吸交融在一起,分不清是誰的。

    他低低的笑了,聲音很溫柔。

    “緣分吧,看你第一眼,就喜歡的什麼都忘了,”他說着,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額頭,“小腦袋別想那麼多,如今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誰都代替不了你在喬家的位置,更代替不了在我心裏的位置。”

    “這世界上優秀的女人很多,我喬謹川要的,也只有一個俞寶兒罷了,不管誰說什麼,你都是我唯一的女人,以前沒有其他人,以後也不會有,明白了?”

    俞寶兒眨眨眼睛,從他懷裏坐直了身子,素白的小手捧着他棱角分明的下巴,黝黑的大眼睛泛着水光。

    “可是,如果我姐沒出事,你現在娶得就是……”

    “沒有可是。”喬謹川打斷她的話,黑沉的眸子裏蘊藏着太多她看不懂也看不透的東西。

    “我的妻子,從頭到尾只能是俞寶兒。”

    車廂裏很安靜,男人深情堅定的目光化作無形的牢籠,溫柔卻又強勢的將她包裹在牢籠裏,以無邊的寵愛爲養料滋養着她。

    從此時此刻開始,她知道自己不會再問了。

    在喬謹川選定的餐廳喫完飯出來,已經是晚上九點多。

    餐廳建在海邊,夏天的海風吹過來很舒服,俞寶兒突發奇想要去海邊走走,於是喬謹川便一手提着她脫下來的帆布鞋,一手牽着她,在夜幕下的海邊邊走邊聊。

    俞寶兒提起今天在咖啡廳發生的烏龍事件,喬謹川目視前方,淡淡的說:“那姑娘叫歷菲,跟了程凱煬很多年,最近沒怎麼見過她。”

    她恍然大悟,想起歷菲落寞的神情,心裏不忍,“她好可憐。”

    喬謹川聞言勾了勾脣,贊同道:“程凱煬的確是個混蛋。”

    走了一段路,時間已經不早,喬謹川抱着她上了車,然後從置物格里拿出溼巾給她擦去腳上殘餘的細沙。

    “我自己來就好。”

    喬謹川擡起眼,“寶貝給我一個獻殷勤的機會。”

    俞寶兒啞然,不再說什麼,目光觸及腳踝上的吻痕,昏暗中臉頰越發的紅了。

    儘管恨不得將人帶回家,喬謹川還是按照約定將她送到了思爾頓酒店。

    上行的電梯裏,小夫妻手牽着手,她擡眼看了身邊高大的男人,自認爲不着痕跡的朝他的方向挪了挪腳步。

    靠的更近了呀。

    不料喬謹川卻低沉的說:“再亂動就帶你回家。”

    她馬上乖的不行。

    餘光裏瞥到小妻子乖順的模樣,鷹眸深沉幽暗下來,舌頭添了一下後槽牙,他擡手按動了電梯緊急通訊按鈕。

    思爾頓酒店的保安系統十分完善,很快有人接起來,喬謹川拿着話筒擡眼直視着攝像頭,淡聲吩咐道:“我是喬謹川,把我所在的電梯停運,關掉監控,馬上。”

    監控室裏值班的保安看着監控視頻的老闆,短暫的遲疑後便應道:“好的老闆。”

    幾秒之後,電梯轟然停止上行,幾乎同時,身邊的男人動了!

    俞寶兒不可置信道:“喬謹川!”

    話音未落,她的身體已經騰空,被輕而易舉的托起來抵在電梯廂壁上!

    男人傾身而上,裹挾着絕對的佔有狠狠的吻住了她的脣。

    她一隻手本能的圈住他的脖頸,一隻手去推他的肩膀,發出細小的嗚咽,卻如往常一般的無用功,只能被動的被他帶領到沉淪的邊緣。

    離開她時,男人眼睛已經紅了。

    不同於她被欺負狠了纔會紅的眼尾,在喬謹川身上,是絕對的剋制。

    俞寶兒眼中波光瀲灩,純淨中沾染了無助,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他好可怕,好像下一秒就要生吞了她。

    半晌,他終於平靜下來,卻沒準備將她放下來。

    “下次還敢不敢關機消失?”

    她垂着眸子,濃密捲翹的睫毛顫了顫。

    男人眯起眼睛,猛地將她摟緊!

    “小壞蛋回答我。”

    她身後是微涼的轎廂壁,身前是他溫熱堅硬的胸膛,兩條細腿兒被迫盤在他的腰間,臉頰紅的能滴出血來。

    “不了。”

    男人滿意的笑了,上前吻了她的鬢角,又引起懷中小人兒的輕顫。

    嬌成這樣,簡直要了他的命。

    “寶兒真乖。”

    他打了電話,電梯重新開始運行,直到頂層。

    總統套房門外,他輕輕吻了她的發頂,“寶貝明天玩的開心,我在家裏等你。”

    直到走進房中,靠在門上,俞寶兒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剛纔在電梯裏,好像做了一個夢。

    夜晚,她果然做夢了。

    夢裏她站在一個廣袤的湖邊,湖面平靜無波,靜靜的呈現在她面前。

    可她隱隱約約卻覺得,湖面之下似乎隱藏着什麼危險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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