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難看出,這張畫的是他。

    和之前在花園裏給他畫的那副一樣,只有身體沒有五官。

    俞寶兒很苦惱,說人物畫不是她擅長的,畫出來的眼睛總覺得很假,面部表情更是僵硬的像商場裏的模特,如果畫不出來,還不如空着,等練出來再補上就是了。

    即便如此,喬謹川依然覺得高興。

    彎身將丟棄在地上的畫紙撿起來,他細細欣賞了一番,才放在門邊的小櫃子上。

    走近了,小姑娘身上那股清甜的梔子花香氣便悄悄的纏了上來,縈繞在鼻尖,能卸下他一身的疲憊。

    俞寶兒將這幅大海畫完,吐出一口氣,滿意的笑了。

    她以爲一下午完不成呢,想不到沒有人打擾,完全靜下心來居然畫的如有神助。

    和每次畫水彩畫一樣,畫完總是弄得身上五彩斑斕,她將調色板放在地上時,餘光無意間瞥見了站在她身後的兩隻腳。

    她登時嚇的寒毛直豎,本能的想要站起來卻因爲坐了太久沒活動,腿軟的歪向一邊!

    這時有力的大手迅雷不及掩耳的摟住了她的腰,接着由於慣性她整個人歪歪得倒在了一個堅硬寬闊的懷抱裏。

    還沒回過身來,頭頂傳來低沉的揶揄,“寶兒是在投懷送抱嗎?”

    她迷茫的擡起頭來,清潤的眸子終於倒映出男人英俊的臉龐,和他嘴角那一抹好整以暇的淺笑。

    “你回來啦?”說着便想直起身來。

    誰知喬謹川根本沒打算放人,順勢捏住她的下巴,黑眸沉沉的說:“一天沒吻小寶兒了,想的不行。”

    說完便低頭含住了她的脣。

    因爲身高和姿勢的關係,她被迫仰着頭,承受着他帶着隱隱掠奪和佔有慾的吻。

    她很想推他,可她的手上沾了不少顏料,她擔心會弄髒喬謹川的襯衣,只好無助的張着手,任由他予取予求。

    好在喬謹川雖然吻得兇,卻沒有吻很久,抱着雙頰羞紅的俞寶兒坐在她方纔畫畫的椅子上,下巴有意無意的蹭着她的鬢角,望着那副畫說:“怎麼想到要畫大海的?”

    坐在他懷裏,俞寶兒垂下眼睛吶吶的說:“我今天心情不好,覺得自己太心胸狹窄了,想讓自己寬闊一點。”

    喬謹川眼睛裏閃過一道意味不明的光,擡起她的下巴直視着小姑娘黝黑的大眼睛。

    “今天見過溫琪了?”

    “嗯?你怎麼知道?”難道是司機告訴他的?

    喬謹川沒賣關子,“是溫琪說的。”

    俞寶兒一聽,眉心輕輕的皺了一下,有什麼苦澀的東西在心頭悄悄的泛濫開來,“她……怎麼說我的?”

    他和溫琪經常聯繫嗎?他們平時會聊什麼?會分享彼此的日常嗎?溫琪會和他說什麼?說她嘴巴很壞嗎?說她睚眥必較?還是說她不懂事……

    喬謹川細細的觀察着小妻子眼中變換的情緒,勾了勾脣角,“她說你很漂亮,聲音也很好聽,看起來很乖。”

    俞寶兒眨眨眼睛,“什麼是看起來很乖?”

    也許是她臉上的小表情太可愛,喬謹川沒忍住笑了出來,聲音沉沉的,帶着她的身子也跟着動。

    他捏了捏她的鼻頭,“字面意思,我家小寶兒本來就很乖。”

    說完便將目光落在大海圖上,“畫的很棒,送給我好嗎?”

    她詫異道:“只是一副很平常的畫。”

    以喬家的財富地位,應該有很多價值連城的藏品真跡纔對,她之前在喬家老宅的走廊裏便看到一幅意大利畫家的畫,那位畫家現在炙手可熱,畫作更是千金難求,就被喬家隨便掛在走廊裏。

    喬謹川低頭啄了下她的眉心,低柔而深情的望着她,“這是寶兒送我的第一幅畫。”

    她這纔想起,之前給他的畫都沒有五官,不能算成品。

    “還是算了吧,這幅畫太簡單了,我改天再畫一副給你。”

    “就要這幅。”他從地上撿起畫筆,輕輕沾了白色的顏料遞到她手裏,“小畫家忘了署名。”

    見他執着,俞寶兒沒有再推脫,接過畫筆在角落裏寫了一個大寫的Y。

    時間走的很快,轉眼便到了一個月之後。

    微信同學羣裏聊得很嗨,有人在談暑假在國外遇到的奇聞異事,有人分享暑假期間打工作美術老師的趣事,有人則在哀嘆暑假沒過完就胖了十斤。

    年輕的學生們湊在一起,話題總是五花八門十分有趣,突然有人提了一句:“怎麼不見咱們校花說話呢?寶兒幹嘛去了?發張自拍照過來呀,一個月沒見她了,我需要美照滋潤一下眼睛。”

    “美得你,你什麼時候見寶兒自拍過?我們小寶兒那麼乖,一定在家裏安安靜靜的畫畫呢。”

    “怎麼就你家的了?校花是共有財產……”

    這時有人冷不丁的來了一句:“校花好像有男朋友了。”

    一句話丟出去,整個羣都炸了,紛紛表示絕不可能,俞寶兒那麼單純乖巧,怎麼可能悄無聲息的有了男朋友?就算有的話也應該是沈逸航學長!

    那人又說了:“真不是,那男的身高至少一米九,而且沈逸航家裏也開不起限量版跑車呀?”

    衆人沉默了。

    接着紛紛開始艾特俞寶兒的閨蜜白曉寧。

    但白曉寧並沒有回覆,有人根據目擊者的描述在網上找到了那輛限量版跑車的型號品牌,是兩個月前剛推出的新款,最低配也要近千萬,一時間衆說紛紜。

    就在衆人猜測紛紛的時候,話題的主人公正被人困在國外某個酒店的總統套房裏。

    一場酣暢淋漓的情事意猶未盡的收了尾,喬謹川抱着已經軟成一汪水的俞寶兒耳鬢廝磨,低聲呢喃着什麼。

    一隻細白的胳膊徒勞的推了推,被一隻大手握在了手心裏。

    她迷濛的目光沒有焦距的落在房間的某一處,腦中迷迷糊糊的計算着。

    今天是來海地島的第幾天?

    事情源於一週前,喬謹川終於結束了喬氏財團本年度最重要的一個項目,自是賺的盆滿鉢滿,終於空下時間帶她來海島上度遲到的蜜月。

    可自從私人飛機落地,他們住進酒店她就後悔了。

    哪裏是蜜月嘛,這幾天她根本沒出過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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