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謹川是很有耐心的,但是現在還是夏天,就算屋子裏開着空調,躲在被子也不會舒服。
他沉吟一番,還是動手了。
抓住被子的一角猛地揚起來!
俞寶兒就像肉包子裏的肉團似的咕嚕一下滾出來,因爲發生的太突然,“肉糰子”滾落在牀上的時候還有些懵懵的,微張着小嘴驚愕的望着站在牀邊的男人。
喬謹川把被子隨手往地上一扔,拽着她細緻的腳踝,沒用很大力氣就把人扯到了自己面前。
肉糰子肯定是要逃的,可腳踝上的手力氣大的驚人,儘管她緊緊的抓着牀單,還是被連人帶牀單一起扯了過去。
因爲拉扯的動作,她身上的連衣裙被蹭到了腰間,露出來的美景瞬間讓喬謹川的鼻血差點流出來。
他是絕對的實戰派,當即便鬆開她的腳踝轉戰套在那堆積在她腰間的輕薄連衣裙。
俞寶兒在被子裏捂了一頭汗,奮力掙扎間覺得腿上涼涼的,意識到不妙想去拽裙襬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來了!
背後的拉鍊嘩的一下被一拉到底,她緊緊的捂着胸口,卻根本掙不過他的力道,眼睜睜的感受着遮體的連衣裙離她而去!
喬謹川瘋了,一定是瘋了!
貝齒咬着下脣,她趁着這個間隙快速的往牀的另一側爬,可就在這個時候,腰間突然被兩隻大手掐住了!
身體核心被控制,力氣又太小,她被男人掐住腰輕而易舉的抱離了牀面。
俞寶兒不知他想做什麼,眼尾紅紅的帶着哭腔聲音破碎而顫抖,“喬謹川你幹嘛!你放我下來!”
她的身後,男人咬牙切齒的低吼:“小壞蛋別亂動!”
俞寶兒果然不敢動了,僵硬着身子被他抱到落地窗前的躺椅上。
躺椅上放着厚實的羊毛毯,映的她一身雪膚愈加白嫩細緻。
幾乎剛接觸到羊毛毯,她便迅速的抱着雙腿蜷縮起身子,漂亮的大眼睛可憐巴巴的像是被野獸玩弄的小動物,又帶着小心翼翼的控訴。
“你到底想幹嘛呀!在海地島欺負我還沒欺負夠嗎?你怎麼能這樣!”
她說着,眼睛裏迅速積攢了水汽,嘴脣緊緊的抿成一條線,可人疼的不行。
可她不知道,她的一舉一動都像按了定位系統似的,準確無誤的戳中了喬謹川最萌的點。
這麼嬌弱可愛的小寶兒,讓人很想掐着腰狠狠的欺負,然後看着她哭出聲來,糯糯軟軟又徒勞的罵他混蛋。
只是想象,他都感覺自己腦子裏沸騰了。
他一定是病了,種了一種名叫俞寶兒的毒,用她的溫柔和美麗,還有這幅讓人瘋狂的身子讓他萬劫不復!
喬謹川眼睛泛起隱隱的猩紅,直勾勾的盯着俞寶兒。
俞寶兒被他此刻的樣子嚇到了,抱緊了雙腿將自己縮成小小的一團,雙眼溼乎乎的無助又害怕的看着他。
他緩緩的彎下高大的身體,雙手撐在躺椅的兩側扶手上,逼近那張美麗的小臉。
這樣的喬謹川她很陌生,他在她面前永遠是嬌溺的,溫柔的,輕聲細語的哄着,就連在親熱的時候也會百般溫柔,從來不像現在這樣,好可怕。
俞寶兒被嚇到了,一動不敢動,就連呼吸都輕的聽不見。
喬謹川的臉湊過來,她本能的縮着脖子把臉轉向一邊,卻被他捏住下巴轉了過來,被迫直視着他。
“爲什麼突然鬧脾氣?”
俞寶兒的眼中彷彿盛着一汪水,水裏的黑色瞳仁不安的動着,形狀極爲好看的嘴脣動了動,輕聲說:“我……我不喜歡你那樣對我。”
“哪樣?”
他的臉靠的很近,兩個人的呼吸幾乎融合在一起。
俞寶兒響起昨夜在酒店發生的荒唐事,臉頰跎紅眼角的溼意更濃,她難以啓齒!
怎麼會有這樣無恥的人!
她心裏用上絲絲繞繞的委屈,“你明明知道……”
話沒說完便哽咽了,一滴淚順着眼角滑落。
就連哭都美的動人心魄。
喬謹川輕輕的吻去那滴淚,到嘴裏便消散於無形,只留下淡淡的梔子香。
他直視着她慌亂的眼睛,低沉的聲音之下彷彿壓抑着什麼,淡淡的說:“你和墨昀認識?”
俞寶兒微怔。
他怎麼知道?
她腦海中回想起當日被墨昀在喬家老宅救下之後說的話。
“終於找到你了,小寶兒別告訴任何人見過我,保護好自己。”
此時此刻他黑漆漆的眼睛彷彿能看透一切一般,她硬着頭皮緩緩的搖搖頭。
“不認識。”
喬謹川勾起脣角,俊美的五官邪魅如蠱惑人心的鬼魅。
“不認識嗎?那你們爲什麼聊得那麼高興?”喬謹川摩挲着她的下巴,“墨昀不喜社交,但是看到你之後居然會主動提出一起喫飯,甚至找藉口安排了遊輪?爲什麼在甲板的上時候,我剛出現你們就中止了聊天?”
他越說,笑容便越深,可眼中卻冰冷的可怕。
“不論小寶兒承不承認,墨昀對你的態度很特別,這裏面,是不是有我不知道的事?”
俞寶兒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望着他。
半晌,才顫巍巍的說:“你怎麼會這麼想……”
就算墨昀對她的態度特別,爲什麼要折騰她呢?他怎麼會變成這樣?
喬謹川沒有再追問,而是深深的望着她,“不論墨昀跟你說過什麼,別相信他,明白嗎?”
眼前依然是熟悉的臉,可俞寶兒心裏卻生出了滿滿的陌生感,或者,她從來沒有真正的認識過喬謹川。
還有那個彷彿從天而降的墨昀,爲什麼會和她說那麼多奇奇怪怪的話?
爲什麼僅僅是說了幾句話,喬謹川爲什麼這麼大的反應?
俞寶兒不明白,只是心裏悶悶的難受。
得到她的點頭之後,喬謹川似乎很欣慰,將她從躺椅上挖出來摟在懷裏。
她伏在他的肩頭,感受着他落在她背上安撫性的輕輕拍打,像哄小孩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