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寶兒轉過頭,剛好和他深鬱的目光對上。

    房車裏的燈光柔柔的透出來,面前的男子俊朗的面龐愈發顯得劍眉星目。

    她心中一動,垂下美眸,婉婉柔順的靠在他的頸窩裏。

    “你能來太好了。”

    脖頸處傳來小人兒溫熱的呼吸,卻燙的他血液都沸騰起來。

    幾天沒見,身體到靈魂都在瘋狂叫囂着要她。

    抱緊了她大步走上房車。

    從涼氣侵染的山裏突然過渡到溫暖的房車,俞寶兒擡起頭看向車內的一切。

    這是一輛豪華房車,有餐廳、浴室、還有臥室,甚至還配有小型的起居室,房車裏的光線溫暖明亮,足夠兩人使用的餐桌上放着一捧開的火熱的玫瑰花。

    “寶貝先喫點東西?”

    俞寶兒乖乖的點點頭。

    晚上只吃了幾口乾巴巴的麪包,她現在只想喫點熱乎乎的東西。

    可喬謹川卻捨不得撒手,“乖寶太好抱了,真不捨得放開。”

    她眨巴眨巴眼睛,俏生生的說:“我可以坐你腿上喫嘛。”

    反正在家的時候也沒少被他抱着喫東西。

    他這個人好像有肌膚飢渴症,總喜歡粘着她,不是親親就是抱抱,有時她喫的太少,就會把她抱在懷裏親自喂她喫。

    總讓她想起小時候被媽媽抱在腿上餵飯的場景。

    不過媽媽不會趁她喫飯吻她的耳朵和脖子。

    將她放在放了軟墊的餐椅上,喬謹川背過身從櫃子裏拿出一個手提袋,裏面是一個長方形的盒子和保溫桶。

    一看到保溫桶俞寶兒的眼睛蹭的一下亮了。

    她捧着臉糯糯的說:“是小米粥嘛?”

    喬謹川勾了勾脣,“聰明。”

    修長的手指將保溫桶的蓋子打開,一股淡淡的甜香便悄然溢出來。

    肚子咕嚕嚕叫起來,她顧不上害羞,伸長了脖子等着,“放紅糖了嘛?”

    看到小妻子可愛的模樣,喬謹川眼中的寵溺愈深。

    “你說呢,你愛喫什麼你老公會不知道?”

    小米粥熬的粘稠,上面飄着一層紅潤的赤砂糖,還冒着熱氣。

    入口之後那股甜滋滋的味道逐漸在嘴裏劃開,從裏到外的溫暖了她整個身體。

    她不禁喟嘆出聲,“好好喝啊。”

    喬謹川又從那盒子裏拿出幾份清淡的小菜,“晚上不適合喫太多,明天再給你做好喫的。”

    俞寶兒詫異的擡起頭來,“你明天也在嗎?”

    “嗯,”遞給她一雙筷子,“在山裏陪你兩天。”

    聽到明天他也在,俞寶兒心裏比紅糖小米粥還甜,應了一聲,嘴角卻悄悄的翹起來。

    喬謹川看在眼裏,溫熱了視線。

    喫完飯,俞寶兒給白曉寧發了信息,告訴她喬謹川來了晚上不回去住。

    同時也沒忘了跟許巖老師說一聲。

    許巖得知她男朋友也跟來山上卻不放心,根據她發的位置親自來看過,看到這輛豪華的商務房車微微瞠目。

    這可不是普通的房車,這不得三四百萬?

    再看看站在俞寶兒身邊目若朗星的高大男子,許巖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

    喬謹川大方的伸手:“許老師您好,我是喬謹川。”

    “喬謹川?”許巖鎖眉深思,姓喬的富家子弟……

    突然想到在哪裏見過他!

    那是在三年前的一個慈善晚會上,剛回國不久的喬家太子爺低調現身,以絕佳的姿容,矜貴高冷的氣質出現便成爲衆人熱議的焦點。

    最讓人津津樂道的,是年紀輕輕已經擁有雙博士學位,這讓身爲老師許巖印象深刻。

    其實以俞寶兒的品貌,他早猜測到男朋友一定不會是普通人,卻沒想到會是喬氏財團的繼承人。

    許巖有些擔心太過乖巧的寶兒會喫虧,卻不好當面提出來,只是和藹的說:“學生們跟着我出來寫生,我對他們的安全是負有責任的,所以我需要單獨叮囑俞同學幾句話,喬先生不介意吧?”

    不等喬謹川開口,俞寶兒急忙說:“不介意的。”

    說完水盈盈的大眼睛看了他一眼,跟着許巖來到不遠處。

    許巖看着面前嬌豔青春的少女,絲毫不掩飾眼中的擔憂,他斟酌着開口道:“從你進A大開始就跟着我學習,古人云一日爲師終身爲父,那我現在就舔着臉以長輩的身份叮囑你幾句話。”

    許巖老師在俞寶兒眼裏一向是溫和從容的,甚少會出現這般凝重的表情。

    她不禁挺直了腰桿,“您請說。”

    “青春少艾談戀愛是正常的,但有些事情不可以操之過急,你畢竟還是個學生,在某些方面不要因爲男朋友說幾句甜言蜜語就暈了頭,你的未來不可限量,要懂得要保護好自己。”

    雖然身爲老師,但畢竟男女有別,許巖不好說的太透徹,只能點到爲止。

    他皺着眉語重心長的說:“你是我最看重的學生,親傳弟子也不爲過,老師希望你想清楚是住在這裏,還是跟我回帳篷那邊?”

    儘管許巖說的遮掩,俞寶兒還是明白了他要表達的意思。

    她心下暖意涌動,擡眼看着她最崇敬的老師。

    “您放心吧,我的未來都會有他的存在,他……是我認定的人。”

    小小的女孩子眼神堅毅篤定,許巖便不再多說,叮囑她明天早上五點過去欣賞日出,那是明天的作業主題。

    目送許老師離開,身後響起熟悉的腳步聲,接着整個人被擁入一個溫暖寬闊的懷裏。

    “他擔心我把你拐跑了。”

    俞寶兒放任自己微微後仰靠在他懷裏,糯糯的說:“晚了,早就被你拐了。”

    他低低的笑。

    “回去吧,外面風大。”

    喬謹川將飯盒和保溫桶收拾好,半強迫的將他的小寶貝脫的乾乾淨淨,抱着進了浴室。

    房車的浴室很小,剛夠兩個人站立,可就是這樣狹小的空間裏卻讓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更加緊密。

    他深深凝望着她,手插進她的如墨的長髮之中。

    骨節分明的手指靈活翻轉,及腰的長髮被他盤在頭頂紮了一個丸子。

    女孩露出修長白嫩的脖頸,連耳垂都飽滿精緻。

    “怎麼沒扎耳洞呢?”

    儘管不是第一次赤誠相對,俞寶兒還是忍不住臉紅。

    她顫動着呼之慾飛的捲翹長睫,軟軟的說:“怕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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