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小女兒執意要離家上學,藍玉最期待的就是各種假期,寒假結束開始期待暑假,暑假結束開始期待國慶節,每一個節假日都填滿了她對小女兒的思念。
可今時不同往日,她眼巴巴的期待了整整一個學期,女兒終於放假,卻只回家吃了一頓飯。
結婚快半年,藍玉始終無法接受自己嬌嬌糯糯的小女兒已經嫁人這個事實。
俞寶兒枕着媽媽的腿,輕輕點了點頭,“好。”
她電話給喬謹川說今晚要在家住,他當時沒說什麼,卻在晚飯前登了門。
在看到他的瞬間,俞寶兒笑彎了眼睛。
樓下在準備晚飯,她帶喬謹川來到二樓臥室。
到處粉粉嫩嫩的,牆上還掛着她親手畫的畫,牀頭擺着一堆卡通公仔,書桌上則擺着許多可愛的卡通人物擺件,還有照着她的模樣捏的小泥人。
書架隔層放着許多照片,時代不同的照片記錄着小寶兒長大的過程。
從百日照的小雪團,到週歲的糯米圓子,三歲時穿着粉色蛋糕裙乖乖坐在俞豐庭懷裏,頂着可愛的妹妹頭,大眼睛像一顆黑水丸。
慢慢的,曾經的小雪團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一張張全家福按照年歲爲次序,最後一張裏的俞寶兒身着潔白的婚紗。
這張照片應該是在婚禮酒店的休息室裏拍的,俞家一家子人都照在裏面,卻只有年幼的小俞瀚咧嘴笑着。
俞寶兒從身後摟住他的腰,輕輕軟軟的說:“電話裏怎麼沒說要來呀?”
“需要說嗎?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說着轉過身,把人摟在懷裏,“怎麼?不希望我來?”
她躲閃着他捏臉的手,把臉埋進他的懷裏說:“纔沒有,你來我很開心。”
她喜歡被他抱着入睡的感覺,尤其在寒冷的冬天,他就是個移動暖寶寶。
喬謹川被她輕而易舉的取悅了。
他低頭在她毛茸茸的發頂落下一吻,“陪你在家住一個星期,一個星期後回家?嗯?”
俞寶兒擡起頭來,“你也要住在這裏嗎?”
他挑眉,“小乖寶不願意我陪着?”
“當然不是,”俞寶兒糯糯的,“這裏距離你上班的地方太遠了,要經過兩個學校兩個鬧市區,錦城的車子這麼多,上班會很辛苦。”
“有你在就不辛苦。”
言語中的寵溺幾乎要將她吞沒。
回家的小俞瀚知道小姑姑回來了,邁着小短腿兒費力的跑上二樓,墊着腳把臥室門打開的時候,喬謹川正把俞寶兒摟在懷裏深吻着。
嬌軟的小妻子在他懷裏早已衣衫半露,掀高的毛衣下面露出一小截雪白的腰肢。
直到開門聲驟然響起,俞寶兒原本迷糊的神智瞬間被驚醒,倒抽一口涼氣把臉埋在他的頸窩裏。
相較於她的嬌羞,喬謹川明顯冷靜許多。
他輕聲細語的哄着:“沒事。”
手則開始給她整理凌亂的衣服。
他的背影寬闊,俞寶兒嬌小的身軀幾乎都被他擋住,小俞瀚不解的說:“小姑姑、小姑父你們在幹什麼呀?”
俞寶兒更是不敢擡頭,臉上滾燙的很。
喬謹川卻壞心眼的勾起脣角:“是,你小姑姑身上癢了。”
小粉拳輕輕捶在他的胸膛,頸窩裏的小人兒甕聲甕氣的說:“你才癢呢。”
他攥住她的小手,微微側首:“小俞瀚有事?”
小俞瀚這纔想起來,“哦!奶奶說可以喫飯了!”
“好,小俞瀚先下去吧,我給小姑姑撓完癢癢就下去。”
“嗯!”小孩子單純不做他想,離開之前還不忘叮囑一句:“小姑姑早點下來,我給你看新買的變形金剛!”
門終於被關上,俞寶兒小心翼翼的擡起頭來,從他的肩膀上看出去,見門確實關好了才鬆口氣。
“呼,嚇死了。”
她想從他懷裏下去,喬謹川卻扣着她的腰不肯放人。
“老公別鬧了,媽媽叫我們喫飯呢。”
喬謹川望着懷裏小人兒緋紅嬌豔的臉,黑眸瀲灩深情。
“我在想,以後我們有了孩子會怎麼樣,是不是要躲着寶寶才能吻你。”
突然提及孩子的問題,俞寶兒羞赧的輕哼道:“誰要給你生寶寶。”
他低,又啄了一下她的脣,“不生也行,我已經有小乖寶了。”
說着作勢湊上來吻她。
俞寶兒急忙拿手捂住他的嘴脣,雙眼亮晶晶的,“不許親了!”
兩人下樓的時候,恰好聽到小俞瀚奶聲奶氣的聲音。
“小姑父在給小姑姑撓癢癢呢,小姑父說小姑姑身上癢。”
小孩子天真無邪,可大人卻好似明白了什麼,賀騁騁忍着笑做了一個噤聲的收拾,低聲說:“不許亂說。”
小俞瀚撅着小嘴抗議:“爲什麼不能說呀?媽媽也給瀚瀚撓癢癢呀?”
賀騁騁啞口無言,只能哭笑不得的解釋:“那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嘛!”
突然,小萌娃福至心靈,“不一樣!媽媽給瀚瀚撓癢癢的時候不會咬瀚瀚的嘴巴!”
藍玉沒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來。
已經走到樓梯拐角的俞寶兒恨不得馬上掉頭上樓。
喬謹川則深以爲然,“還是晚幾年要孩子。”
看到兩人下樓,賀騁騁摟着兒子打招呼:“小妹、小妹夫。”
“大嫂。”
喬謹川點點頭,牽着俞寶兒的手坐到沙發上。
飯菜準備齊全,藍玉將身上的圍裙解下來說:“你爸地窖裏拿酒,一會兒就回來,咱們先坐。”
俞寶兒詫異道:“我哥跟我姐呢?”
話音剛落,俞元嘉和俞歡兒正巧推門進來,原來剛纔他們一直在院子裏。
俞元嘉臉上看不出異常,熱絡的和喬謹川打招呼。
可俞歡兒神情卻怪怪的,想笑笑不出來,只能乾巴巴的挺着一張面無表情的臉,但俞寶兒卻看到她隱隱的紅,好像剛哭過。
藍玉看了兒子女兒一眼,彷彿猜到了什麼,撐開一抹笑說:“怎麼還沒拿上來,我去酒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