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很平淡的說:“你哥去南方了,出差。”
那隨意的口氣,和以前大哥出差時的擔憂不捨迥然不同。
她沒猜錯,昨天遇到程麟的事,大家應該都知道了。
喬謹川上班之前把她抵在臥室門後吻了很久,臨走時咬着她的耳朵,讓她晚上穿新買的內衣給他看。
俞寶兒不明白,那麼保守的內衣有什麼好看的?
在家裏的這幾天,最高興的就是媽媽,每天變着花樣給她做好喫的,爸爸下班的時候會給她帶一份小蛋糕。
有時候喬謹川也會帶,嶽婿倆就會暗暗比較寶兒更喜歡喫誰買的。
誰剩下的多誰就輸了,第二天又會有兩樣完全不同的甜品被帶回俞家。
俞寶兒雖然很喜歡喫甜品卻很有分寸,一週最多喫三到四次,爸爸和老公的奇怪舉動引起了她的質疑。
直到有一晚兩人正在做最親密的事,喬謹川趁她意亂情迷的時候問她,“寶貝喜歡喫你爸買的蛋糕,還是喜歡我買的?”
她本能的說喜歡喫爸爸買的,因爲沒有人比爸爸更瞭解她的口味。
於是她被生生欺負哭了。
第二天拖着軟成麪條的身體醒過來,俞寶兒忿忿決定,誰買的都不要吃了!
於是當日下午家裏多了兩塊閒置的蛋糕。
藍玉女士表示,不可以浪費東西。
於是嶽婿倆不得不自己把小蛋糕消滅掉。
俞寶兒知道喬謹川是不愛喫甜的,明明香甜可口的小蛋糕在他這裏,吃出了穿腸毒藥的感覺。
她趴在二樓欄杆上看着樓下的爸爸和老公,捧着臉笑的像只吃到小魚乾的貓。
喬總也是很記仇的,當晚想欺負人的時候,好巧不巧小寶兒的大姨媽來了……
他只好從復仇惡魔化身暖寶寶,把她摟在懷裏,溫熱的大手在她小腹上貼了一整夜。
白天喬謹川想留下來照顧她,俞寶兒好說歹說才把人說動了去上班。
她夠嬌生慣養了,喬謹川又把她寵上了一個新高度。
這幾天下來,媽媽都說在喬謹川身上看到了爸爸這個女兒奴的影子,在疼寵她這件事上,有過之而無不及。
俞寶兒來生理期懶得動,拿了一本藝術史窩在牀上翻着。
敲門聲響起,“寶貝,媽媽可以進來嗎?”
她應了聲,藍玉手裏端着一碗紅糖姜水走進來。
“乖寶貝喝點熱的暖暖身子。”
“謝謝媽媽。”
她捧着小碗小口的喝着,藍玉又出去把昨天洗的衣服拿進來,坐在牀尾疊衣服,母女倆隨意的聊着天。
藍玉糾結再三,還是開口道:“寶寶,你已經結婚了,媽媽跟你談一些事,你不要害羞。”
俞寶兒嚥下口中的紅糖水,懵懂的點點頭。
“是這樣,”藍玉斟酌着用詞,語重心長的說:“你和謹川新婚燕爾,在夫妻生活上頻繁一些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太頻繁,對你和他的身體都不好,你性子軟,他又是個說一不二的主,但你也別太慣着他。”
俞寶兒垂眸,用勺子輕輕攪動着碗裏的紅糖水,聲如蚊吶的說:“沒有很頻繁呀……”
俞寶兒看着媽媽目瞪口呆,訥訥的說:“媽你怎麼知道?”
“媽媽不是變態,不會會故意去探聽你們小夫妻的隱私,只是每天給你們扔垃圾的時候,有注意到那個東西的包裝袋。”
俞寶兒恨不得把臉埋進碗裏。
藍玉知道自己說這個,女兒臉皮薄肯定會害羞,但她還是要說。
“這麼折騰,你晚上怎麼能休息好?天長日久的,媽媽擔心你的身體。”
說完又搖頭道:“實在不行,媽媽就豁出去這張臉,親自跟謹川談談。”
俞寶兒急忙說:“還是我跟他說吧。”
“你確定你能說得出口?”看着姿容愈發嬌美動人的女兒,藍玉很是懷疑。
女兒什麼都好,可最大的問題就是性格太好。
俞寶兒點點頭,“能的,他……他其實很聽我的話。”
藍玉這才稍稍放心。
雖然跟媽媽保證的信誓旦旦,當晚看着百般溫柔給她暖肚子的喬謹川,她還是沒能說出口。
第三天的時候,俞寶兒和媽媽準備了便當,打車來到喬氏財團總部。
這次她輕車熟路的用指紋進入總裁辦公室專用電梯,徑直來到頂樓。
爲了給他一個驚喜,她特意來的早一點,以免錯過他的用餐時間。
誰知剛走出電梯,卻在電梯間不遠處的走廊上看到了喬謹川的身影,只是此時他身邊正站着一個女人。
溫琪。
溫琪穿着肉粉色的連衣裙,微卷的長髮服帖的散在肩頭,妝容清淡,配上楚楚可憐的表情,頗有幾分我見猶憐的味道。
她不知在說什麼,說着說着居然捂着嘴哭了起來。
喬謹川背對着她看不到表情,手始終插在褲袋裏,寬肩窄腰,長腿逆天,身材比例堪比模特。
“你就看在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幫幫我幫幫溫家好不好?我是真的沒辦法了,以前那些和溫家交好的企業都對溫家避之不及,銀行也不肯貸款給我們,補上稅款之後我家就只剩下一個空架子了,我真的不能眼看着溫家就這麼倒了,謹川……”
面前的美人兒哭的梨花帶雨,喬謹川卻絲毫不爲所動,甚至有幾分冷嘲熱諷的說:“偷稅漏稅這種事,你敢做就得有本事把帳做的滴水不漏,現在鬧的滿城風雨又能怪誰呢?”
他看了眼手錶,皺了皺眉,到了給小乖寶打電話的時間。
“你該去求求墨昀,也許他會念在舊情的份上幫你。”
擡腳毫不留情的離開,
溫琪卻不肯放棄,她跟上前顫抖着聲音說:“喬謹川,你在報復我對不對?”
喬謹川置若罔聞。
她踩着高跟鞋跟上去,“你根本就是在給俞寶兒出氣!溫家這次遭難就是你的手筆!”
男人這才停下,微微側首斜睨着他,似笑非笑的說:“溫大小姐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