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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寶兒並不知道某個大壞蛋已經知曉了這件事,趁他不在的時候悄悄給喬爸爸打電話,說想他了,請他過來喫午飯。

    喬爸爸高興的不得了,當即推了約好的飯局,顛兒顛兒的開車來到江景別墅。

    “小寶兒呢?我給你帶了好喫的,快來嚐嚐。”

    喬明森一進門就朗聲喚人,中氣十足。

    “老爺來了,快把東西給我吧。”林軒急忙上前。

    誰知喬明森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擺手道:“不用,我親自交給小寶兒就好。”

    “爸。”

    安芝扶着俞寶兒從電梯出來,喬明森打量着她容光煥發的小臉十分滿意,“不錯,看來謹川那小子把你照顧的很好。”

    “爸您拿了什麼呀?”寶兒皺了皺鼻子,眼睛頓時一亮,“是黑森林!”

    “對嘍!”

    喬爸爸來到沙發上坐下,親手打開外包裝的盒子,裏面赫然是一塊手掌大小的黑森林蛋糕。

    蛋糕香甜的氣息鋪面二來,小寶兒本能的嚥着口水,眼睛都要黏在上面。

    安芝急忙勸道:“太太您忘了魏醫生怎麼說的了?孕期要少喫糖。”說着又看向喬明森,“老爺您怎麼帶蛋糕來了,太太最近喫水果都要限量,被先生知道又要跟您生氣。”

    喬明森冷哼,“我怕他生氣?”

    但他還是顧及俞寶兒的身體,語氣又軟下來,“就給寶兒喫一點,幾口,解解饞。”

    俞寶兒連忙點頭,“嗯嗯嗯!對,就幾口!”

    她期盼的眨眨眼,那雙漂亮的杏核眼裏溢滿了閃亮亮的小星星。

    安芝拒絕的話怎麼都說不出口,只能勉爲其難的說:“那就三口,不能多了。”

    “謝謝安姐!”

    小人兒噠噠噠來到沙發上,喬爸爸親自端着蛋糕,俞寶兒用勺子挖了一塊放在嘴裏,品嚐片刻,眉眼都是饜足。

    按照約定吃了三口便放下勺子,眼巴巴的說:“安姐端走吧,不然我老想喫。”

    安芝端着蛋糕離開。

    這可把喬爸爸心疼壞了,“這麼嚴重嗎?水果都不能多喫?”

    “嗯,”俞寶兒巴掌小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耷拉着小嘴說:“醫生說要控制血糖。”

    說完嘿嘿一笑,“還要五個多月就能喫啦!忍忍就過去了。”

    喬明森心疼的嘆息,“可憐了,等兩個小崽子出生後爸爸請上十個頂級西點大師,想喫什麼就有什麼!”

    “嗯!謝謝爸爸!”

    她正準備提傅荃的事,喬明森卻搶先開口了。

    “黛黛來找你了?”

    “哈?您怎麼知道?”小寶兒意外的睜圓了眼睛。

    喬明森淡淡的笑着,“這種事瞞不了我。”

    這時安芝端茶過來,他拿起來在嘴邊吹了吹,語氣十分平淡。

    “寶兒你好好照顧自己和孩子,旁的事不用理睬,也跟你沒關係,明白嗎?”

    這一刻,俞寶兒在喬明森身上感受到一種冷冽的殺伐之感,是深入骨髓的冷漠,更是上位者睥睨終生的悲憫。

    俞寶兒弄不清楚他的態度,輕聲問道:“爸爸,傅阿姨……做錯了什麼嗎?”

    空氣靜默下來。

    喬明森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品嚐了一口茶,將茶杯放在茶几上。

    他緩緩的說:“很多事我都可以容忍,但她碰到了我的底限,任她自生自滅已經是我最大的慈悲,畢竟我的兩個寶貝小孫孫快出生了。”

    他的言下之意寶兒沒想的太深,一旁低眉順眼站着的安芝卻聽的透徹。

    若不是爲了兩個即將臨時的小孫子不能見血,傅荃恐怕早已不在這世上了。

    俞寶兒只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傅荃真的做了不可饒恕的事,否則喬爸爸不會這樣對他。

    “可是,傅阿姨肚子裏的是您的孩子呀?”

    喬明森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丟下一句:“小寶兒你不懂。”

    俞寶兒抿抿嘴脣,乖乖不再問了。

    她能做的就這些了,其他的,就不是她能置喙的了。

    中午做了滿滿一桌子菜,飯桌上喬明森提起他和那羣釣友在釣魚時遇到的趣事,繪聲繪色的把小寶兒逗得咯咯直笑,心情一好飯都多吃了兩口。

    喬明森離開的時候,坐在他那輛老爺車的後座上緩緩收起了笑容。

    “小姐不是喜歡服裝設計嗎?就送她去聖馬丁學院待幾年吧,中間不必回來。”

    主人冷漠的吩咐着,副駕駛的助理一一記下。

    喬明森望着窗外,歷經風雨的眼眸不見絲毫混濁,沉穩中透着精明,“回去告訴管家,看好老宅的所有人,有關太太的消息不許任何人泄露,否則,後果自負。”

    “是。”

    沒過多久,俞寶兒得知喬黛出國了,走的匆忙,招呼都沒打一聲。

    學校是聖馬丁學院,正是大年初一那天傅荃跟喬家所有人說過的,不同的是,那時候她怕喬黛呆呆的會給她丟人,提前把喬黛送到了鄉下。

    這次,喬黛真的去了聖馬丁,而傅荃則只能留在老宅,生死不知。

    寶兒的肚子吹氣球似的,剛過了半個月可見的大了一圈。

    好在她的身體很穩定,喬謹川臉上的笑容也多了。

    這一晚,喬謹川照顧她洗漱後,抱着人回到牀上,自己回浴室洗漱。

    俞寶兒靠着牀頭咬着下脣,精緻的眉眼期待又忐忑。

    她想起今天問魏瑤的事,臉頰不由的紅了,煙波流轉之間,追魂攝魄。

    喬謹川腰間圍着浴巾擦着頭髮從浴室走出來,就看到牀上小寶兒柔柔的望着他。

    他敏銳的察覺到她的變化,坐在牀邊揉揉她的發頂,溫聲道:“怎麼了?有話跟我說?”

    雖然做足了心理準備,可話到嘴邊依然說不出口。

    小寶兒咬着脣搖搖頭,拉着他的手軟軟的說:“沒事啦,睡覺吧。”

    “嗯。”

    喬謹川吹乾頭髮便上了牀,把人抱在懷裏,開始解她睡衣的扣子。

    這是每天晚上都要做的,望梅止渴。

    俞寶兒感受着他逐漸急促的呼吸,鼓起勇氣輕聲說:“那個,魏醫生說、說我的肚子很穩定了,可以適當的那個。”

    喬謹川一愣,解睡衣的動作停滯樂幾秒,黑眸深沉的望着小人兒美的不可方物的小臉,“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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