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她一天。
或者說,從昨晚開始他的腦海便被小人兒全部佔據了。
開會聽不進屬下的發言,簽字籤錯了地方,歐臣請示一些事他回答的驢頭不對馬嘴。
好不容易回家原本只想親親她,但在碰到她的瞬間開始失控,等他清醒過來,小人兒額頭上已經浮了一層濡溼的香汗,美眸含淚望着自己。
好在他還殘存着幾分神智沒折騰的太過,但身嬌體軟的小妻子還是被他折騰的不輕。
喬謹川拿熱毛巾動作輕柔的爲她清理身體,末了還不忘吻了她鼓起的小腹。
把人摟在懷裏餵了幾口小米粥,俞寶兒逐漸緩過神來。
她輕輕撫摸着肚子,眼角還殘存着還未散去的媚。
喬謹川見她蔫蔫的,有些着急,“寶貝感覺怎樣?肚子不舒服嗎?”說完不等寶兒回答,便放下小米粥要去找魏瑤。
“老公我沒事!”俞寶兒急忙安撫住他,如果真的去找魏瑤就太丟臉了。
喬謹川臉色依然凝重,“寶貝哪裏不舒服就告訴我,不許忍着。”
他心疼的摩挲着她的小臉,“剛纔是我沒忍住,以後不會了,對不起寶貝。”
俞寶兒渾身軟綿綿,小手攥着他的手柔聲說:“我真的沒事,崽崽們……也沒事。”
“真的?不是哄我?”
“老公你好囉嗦哦。”
喬謹川一顆心終於落地,儘管提前諮詢過魏瑤的意見,真的做了還是會膽戰心驚。
這世上能如此牽動他所有喜怒哀樂的恐怕只有懷裏的小寶兒了。
確認沒事,喬謹川端過那碗紅糖小米粥繼續餵飯,誰知小人兒居然歪過頭說飽了,現在只想休息。
沒辦法,他只好讓人把幾乎沒怎麼動過的飯菜端下去,輕輕拍着她入睡。
累了這麼一場寶兒累極了,幾乎閉上眼睛便沉沉睡去。
可她現在肚子裏揣着兩個小寶寶,到了半夜居然自己餓醒了。
幾乎她一動,摟着她的男人便立刻警覺醒來。
“寶貝怎麼了?”
俞寶兒迷迷糊糊的喊餓了。
“好,乖寶想喫什麼?”他眨了幾次眼睛逐漸清明。
懷裏的小人兒茫然的眨眨眼睛,沉吟一番,軟乎乎的說:“想喫媽媽做的陽春麪。”
陽春麪,他看岳母做過,記得步驟很簡單。
喬謹川啄了她的額頭一下,溫聲道:“等我一下,馬上回來。”
廚房保溫箱裏還放着熱好的晚飯,可他的小寶兒只想喫陽春麪。
喬總無奈又甘之如飴。
深夜的江景別墅十分安靜,他熟練的打開竈火燒水煮麪,又打開冰箱拿雞蛋和小白菜。
就在洗菜的時候他敏銳的聽到背後有輕微的腳步聲。
喬謹川本以爲是小寶貝等不及下樓來找他,回頭看到的居然是穿着睡衣的夏彤。
鷹眸中的溫度瞬間降至冰點,冷的嚇人。
夏彤被他嚇了一跳,嚥了下口水剛要說話,喬謹川已經回過頭去洗菜,聲音冷冷的響起:“這裏不需要你。”
夏彤愣了一下,猶豫一番還是小心翼翼的開口道:“夫人餓了嗎?做飯這種活交給我就好。”
喬謹川利落的將挺括的小白菜洗了兩遍,拿刀開始切菜,因爲身材太高大,切菜的時候不得不弓着腰。
水很快開了,他拿開蓋子單手打了兩個雞蛋進去,尋常的動作由他做出來卻多了一份優雅的味道,彷彿做飯是一件很高雅的事。
夏彤不禁看呆了。
待細面下鍋,喬謹川不經意發現那女傭還在的時候,眼中的不耐更甚。
“你還在那裏做什麼?”
他周身的氣勢太強,夏彤本能的嚥了下口水,眼珠子一轉,怯怯的說:“要不要給太太熱一杯甜牛奶?晚上喝一點有助睡眠。”
喬謹川果然認真想了想,還是搖頭作罷。
“不用了,寶兒胃口小,喝了牛奶就喫不下飯了。”
他不再說什麼,回過頭去看着鍋。
夏彤這次識趣的沒再說什麼,縮了縮脖子轉身往傭人房走去。
江景別墅的傭人房是兩人間,洗手間浴室一應俱全,跟夏彤同住的也是新來的女傭範瀟瀟。
夏彤開門的動靜驚醒了範瀟瀟,她嘟囔了一句:“大半夜幹嘛去了你?”
“瀟瀟你猜我剛纔看見什麼了,”她興奮的坐在範瀟瀟牀上推她,“我剛纔看見先生親自給太太煮麪喫,這大半夜的,太太真的好幸福啊。”
“大驚小怪,”範瀟瀟打了個哈欠不耐煩的說:“你要是長太太那樣你也幸福,趕緊睡覺別煩我。”
說完用被子矇住頭呼呼大睡。
夏彤討了個沒趣,坐回自己牀上卻睡不着了。
堂堂豪門太子爺親自下廚給妻子做飯,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打死她都不信,這太夢幻了……
最後點了點醬油,一碗熱氣騰騰的陽春麪終於做好了。
他端着面回到臥室,俞寶兒正靠着牀頭等他。
睡的懵懵懂懂的大眼睛看過來,聞到陽春麪清淡的香氣,嬌嬌軟軟的喚了一聲:“老公。”
“嗯,餓壞了吧?”
他將托盤放在牀頭櫃上,夾起來一筷子吹涼了用提前準備好的小碗託着遞到她嘴邊,“來,寶貝張嘴。”
俞寶兒將面細嚼慢嚥的喫下去,雖然不是媽媽的味道,味道卻很香。
她露出小貓咪饜足的表情,毫不客氣的說出大拇指點了個贊,“老公做的飯好好喫。”
得了小妻子的認可,喬謹川表面雲淡風輕,心裏卻早已充斥着強烈的自豪感。
比賺了幾個億都要高興。
“喜歡就多喫點。”
說着繼續喂她喫。
可她的胃口實在有限,雖然很餓,吃了小半碗就飽了。
喂完小寶貝,喬謹川肚子不合時宜的叫了起來,他這纔想起自己晚上也沒喫飯。
隨即將她喫剩下的半碗麪喫掉。
照顧她漱了口,終於再次躺下。
喬謹川不放心又問了一句,“肚子感覺怎麼樣?那兒還疼嗎?”
靠在他臂彎裏的小寶兒小臉緋紅,“都說沒事啦,老公你越來越囉嗦了,比安姐都囉嗦。”
然後自言自語的嘟囔着:“幹嘛這麼緊張嘛,以後還是不要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