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寶兒作爲A大備受矚目的校花,又是繪畫系小有名氣的學霸,許多人見過她的畫作,馬上便有人回帖打臉造謠的人。
如此一來,所有人恍然大悟。
原來俞寶兒就是神祕畫家Y!
可想而知少不了吹捧,但質疑的聲音也隨之出現。
俞寶兒已經是喬氏財團的少奶奶,爲什麼還要賣畫賺錢呢?
又少不了一番腦洞大開的猜測。
網上吵翻了天,俞寶兒卻無暇顧及,因爲現在最讓她苦惱的是她越來越大的肚子。
距離預產期越來越近,她表面上看起來很平靜,心裏卻已經慌得不行。
每日同牀共枕的喬謹川當然發現了小妻子的異樣,他開始着手將一些相較不那麼重要的工作,交給特助歐臣和手下的高級經理團隊處理。
省出所有的時間來陪伴俞寶兒。
有他在身邊,俞寶兒心裏纔算安穩一些。
一個午後她午睡醒來發現牀上只有她自己,叫了幾聲老公沒有人迴應,又覺得有些口渴,便起牀趿拉上拖鞋下樓喝水。
打開房門,她隱隱聽到樓下傳來哭泣的聲音,站在欄杆處往下看,只見幾個女傭站在客廳裏,哭泣的正是其中一個。
幾人面前站着面無表情的安芝,她聽到安芝淡漠的口氣說道:“你確定要在這裏跟我對峙?”
年輕的小女傭哽咽着揚起下巴對上安芝:“對!就是在這裏,我分明什麼都沒做,你憑什麼誣賴我勾引先生!”
女傭說着又委屈的哭了起來。
旁邊幾個女傭急忙安慰她。
俞寶兒微微皺起了眉。
勾引先生?喬謹川?
她覺得荒唐。
這個女傭她有印象,叫唐依,是跟夏彤一批招來家裏的,以前被林叔安排清理花房和庭院的衛生,幾次她在花房畫畫的時候遇到過。
長得很清秀,沒有太大的記憶點。
安慰唐依的女傭裏夏彤也在,她輕聲細語的說道:“好了,就算安姐誤會了你,你也不能在大庭廣衆之下哭鬧啊,太太還在午睡呢。”
“太太來了更好!”唐依抹了把眼淚,“太太那麼溫柔善良一定會給我主持公道的!不像某些人,明明也是個打工的,裝什麼主人?”
她說着含淚瞪了一眼安芝。
夏彤見安芝臉色不善,:“亂說什麼?安姐纔不是你說的這樣呢!”
“我說得不對嗎?”唐依義憤填膺的說,“自從林叔走後家裏沒了管家,安芝就拿雞毛當令箭,還誣賴我、誣賴我勾引先生!”
安芝目光冷冷的掃過她們,“非要撕破臉皮是嗎?”
說着,她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滴管,晃了晃裏面橙黃色的液體,冷睨着唐依:“這個你應該認識吧?”
唐依的臉色一白,卻下意識的看向夏彤。
夏彤卻一臉迷茫的看着唐依,“看我做什麼?”
聞言唐依整個人的氣焰湮滅了一半,她低下頭磕磕絆絆的說:“我、我怎麼會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安姐你別隨便拿個什麼就來糊弄人,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那是我的?”
俞寶兒收回目光,扶着腰緩步走進電梯。
室內電梯門是透明的,整個外側結構也是透明材質,電梯動了的瞬間,所有人都注意到了。
安芝皺眉,涼颼颼的瞥了眼唐依,走到電梯旁候着俞寶兒。
這個時候,惶恐不安的唐依腰間被人戳了一下。
她茫然的擡起頭,就看到夏彤給她使了個眼色。
電梯門緩緩打開的,俞寶兒剛走出電梯就看到一個人朝她衝來!
她嚇了一跳,挺着大肚子行動遲緩根本躲閃不及,就在這時一旁的安芝一個箭步擋在她面前,擡起一腳不偏不倚的踹在來人的肚子上!
那人彷彿受到巨大的衝擊,整個人倒飛出去,一屁股坐在地上!
安芝這才轉身看向俞寶兒,“太太沒事吧?”
俞寶兒定了定神,輕撫着胸口搖搖頭,“沒事。”
不過安姐力氣怎麼那麼大?
俞寶兒這才發現,躺在地上捂着肚子白着一張臉的人正是唐依。
那一腳踹的不輕,幾個女傭去扶她,卻發現人根本站不起來,疼的五官都皺在一起,嘴裏哼哧哼哧的急喘着。
俞寶兒蹙眉看向安芝,安芝卻沒有絲毫意外,讓人去喊魏醫生過來。
蹲在一旁的夏彤不贊同的看向安芝,“安姐你幹嘛呀?唐依只是想過來扶太太,今天地板剛打了蠟,怕太太會滑倒。”
安芝正想說話,俞寶兒開口了。
她聲音溫柔嬌軟,卻蘊含着不容置疑的威嚴,“安姐也是爲了保護我,先讓魏醫生看過唐依再說。”
夏彤被她輕飄飄的堵了回去,便沒再說什麼。
俞寶兒轉頭遞給安芝一個安心的眼神。
魏瑤就住在別墅裏來的很快,她給唐依做過檢查,發現她肚子上被踹青了一大塊,知道是安芝踹的很是驚訝。
“安姐會功夫?”
安芝又恢復了溫和的中年女人模樣,微微一笑,“魏醫生說笑了,我當時一着急不知道怎麼就踹出去了。”
唐依躺在牀上緩了過來,捂着肚子跟俞寶兒哭訴安芝仗勢欺人,好不可憐。
相處這麼久,俞寶兒深知安芝並非她說的那樣,便輕輕的說道:“剛纔在樓上聽你們吵了幾句,不如安姐把事情經過跟我說一下?”
她扶着腰緩緩坐在屋子裏的另一張牀上。
在安芝開口說話之前,她又看向站在一旁的夏彤,精緻的小臉上露出一絲清淡的笑意,“無關的人先出去吧。”
因爲有關“勾引先生”這個罪名,俞寶兒本意不想讓太多人在場,可唐依卻急忙說:“夏彤留下,她是我的證人,可以證明我沒有……”
她欲言又止,囁嚅道:“沒有勾引先生。”
俞寶兒看了眼唐依,又將目光放在夏彤身上,點頭道:“好,夏彤也留下。”
其他人逐漸散去,房間門關上,屋子裏只剩下她們四個人。
安芝垂在身側的手緩緩攥成了拳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