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軟糯糯的話音分析的頭頭是道,精緻的小鵝蛋臉也會出現一些很可愛的表情,粉嫩的小嘴偶爾抿起偶爾微微撅着,一雙眼睛亮的驚人。
而且他也逐漸明白,他的小乖寶只是看起來軟軟萌萌的,小腦袋卻很清楚。
比如唐依這件事,從各個方面來說她的處理方式都是無可挑剔的。
只是喬謹川更喜歡直截了當的方式。
比如讓人再也說不出話來,一了百了,更能殺一儆百。
回到臥室,俞寶兒仰着頭問他,“老公覺得我說的對嘛?”
喬謹川蹲下來,將她腳上的軟底毛絨拖鞋退去,大手將她的腳丫放在手心裏輕輕按摩。
俞寶兒咬了咬脣,“還沒洗呢,洗完再捏吧。”
男人勾脣,“小乖寶的腳丫沒味道。”
他的話讓俞寶兒的臉泛起紅暈,囁嚅道:“那也不太好……”
“沒什麼不好的,我要早點習慣,等你生完孩子才能更好的照顧你。”
“不用你照顧呀,”她糯糯的說,“有育嬰師幫忙照顧寶寶,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而且還有安姐幫我呢。”
她想起來,“對了,媽媽也說要來照顧我坐月子,我說不用她來,還跟我生氣呢。”
喬謹川並不意外,他的小乖寶也是俞家所有人眼裏的寶貝。
他擡起頭來,“你坐月子這段時間,老頭子會回總部坐鎮一段時間,到時候我就能全心照顧你,一定把小寶貝養的白白胖胖的。”
他的聲音低沉悅耳,眼中的柔情更是要將她融化。
俞寶兒心裏一顫,臉頰的紅暈愈深。
她暗暗懊惱,又被他心動到了!
喬謹川將她可愛的反應看在眼裏,勾脣輕笑,適可而止。
話題回到方纔的時間上。
“乖寶說的有道理,就按你說的做,不過……”他捏着瑩潤白淨的腳趾,目光放在腳趾甲上溫潤的透粉色。
“如果安芝沒有碰巧看到那瓶春草,或者她沒有作則心虛下藥成功,寶貝會怎麼做?”
俞寶兒愣住了。
她這才恍然發現自己從來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
半晌,她輕輕的說:“你那麼厲害,一定會發現的。”
小妻子盲目誇獎,他當然很開心,但他依然追問道:“事有萬一,如果成功了呢?我跟她做了什麼,乖寶會怎麼處理我?還會要我嗎?”
此時他擡起頭來,兩人四目相對。
俞寶兒黑白分明的眸子怔怔的,粉嫩的小嘴微張,像是被這個可能性嚇住了似的。
這一瞬他無可抑制的心疼了。
就在他剛想說算了的時候,俞寶兒說話了。
“那不是你的錯,我爲什麼不要你?”
給她捏腳的手頓時停住,他深深的望着她,“就算不是我主動的,可是我被別的女人碰了,你不會覺得髒嗎?”
俞寶兒搖搖頭,“不會,如果真的發生這樣的事,你纔是受傷害最大的那個,這種事無論男女,受害人沒錯,可惡的是下藥的人。”
她的話,像一道柔和的光照進了他心底最隱祕的角落。
可是,小寶貝的一句話卻給了他極大的撫慰。
他低着頭半跪在地上,半晌,緩緩的笑了。
俞寶兒正想問他爲什麼笑的時候,喬謹川突然捏着她的腳丫,吧唧一下親在她的腳背上!
她怔住了,她感覺到一股熱流從他親過的地方迅速蔓延到身體的四肢百骸,直衝腦海!
雖然以前親熱的時候他也會親吻她的腳背和腳踝,甚至做過更羞人的,可現在不是在那個呀……
喬謹川摩挲着她的腳背,站起身來,雙手撐着牀傾身將臉湊了過來。
她還在愣神,小臉上羞澀的紅暈也還未來得及散去,便這樣被他看了個正着。
她聽喬謹川雙眸含笑,低沉的說道:“乖寶的臉怎麼紅了?在想什麼奇怪的事嗎?”
俞寶兒急忙解釋:“我沒……”
誰知喬謹川湊的更近了,貼在她耳旁輕聲說:“奶糕和糖果會知道的哦。”
一瞬,俞寶兒覺得她的臉能煮雞蛋了……
好在喬謹川沒有繼續捉弄她,去洗手間放水準備給她洗澡。
他回來的時候俞寶兒已經恢復了平靜,她拉着他的手說:“還是讓林叔回來吧,他在的時候沒覺得怎麼樣,現在他不在了,家裏就出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家裏需要他。”
她現在的情況身邊離不開人,安姐要照顧她沒時間去管其他的,家裏傭人又多,難保不會出第二個唐依,下次也許不會像這次有驚無險了。
喬謹川不置可否,表示會考慮她的建議。
月上梢頭,整個江景別墅籠罩在一片寂靜的黑夜裏。
陳義靖再一次悄無聲息的來到安芝的房間裏。
中年婦女的人皮面具靜靜的躺在梳妝檯上,浴室裏傳出陣陣水聲。
他緩步來到浴室,終於聽到隱藏在水花下隱忍的哭聲。
陳義靖一顆心瞬間被狠狠擰了一把。
他沒有進去。
她那麼倔強的一個人,一定不想被他看到此時狼狽的模樣,他來到牀邊坐下,靜靜的瞪着她。
終於在半小時後,水聲停了,不一會兒,安芝穿着白色的浴袍從浴室裏出來。
看到屋子裏的男人並沒有感覺到奇怪,她一言不發的來到他面前,將腰間的綁帶揭開。
她的頭髮還滴着水,水順着她的肩膀滑落到她胸口大大小小的傷痕上……
有咬痕,有鞭痕,有菸頭燙的,還有幾處陳舊的刀傷。
最可怕的,是她左心口那道傷疤。
那是被匕首直直的捅進去造成的傷疤,幾乎要了她的命。
安芝剛剛哭過,現在已經哭不出來了,只是嘶啞着嗓子問他,“我這幅身體這麼醜,你爲什麼還要喜歡我?不覺得可怕嗎?”
陳義靖沒有說話,他起身將女人抱起來平放在牀上,緩緩退去身上的衣服,眼神近乎膜拜。
“你的身體只會讓我發瘋……”
一場混合着淚水與絕望的**結束,陳義靖貼在她的耳畔沉沉的說:“我會抓住春草的主人,把他的肉一片一片的切下來給你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