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善意的提醒道:“小姐一直在哭哦。”
俞寶兒如夢初醒,她手忙腳亂的去解釦子,嘴裏軟軟的哄着:“寶寶等一等媽媽……”
育嬰師善解人意的說:“您躺着餵奶總是不方便,不如這次我來幫您喂?”
俞寶兒看着哇哇大哭的女兒,心疼的自己也要哭了,不得不暫時放棄。
“好吧,麻煩你了。”
“不麻煩的,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育嬰師將小糖果接過去,熟練的解開衣服餵了起來。
小糖果好像餓極了,大口大口的喫着。
她不自覺的揚起嘴角,看向另一邊。
小奶糕正在育嬰師懷裏靜靜的喫着奶,房間裏頓時安靜下來。
她這才時間想別的。
她問圓臉的育嬰師,“先生去哪裏了?還有其他人呢?爲什麼一個都不在?”
育嬰師明顯怔了一下,然後笑着說:“先生正在談事情,馬上就過來,說來也巧,您睡着的這段時間先生寸步不離的陪着您,剛出去一會兒您就醒了。”
“哦……”
爲什麼只提喬謹川,沒提其他人呢?
好奇怪。
正在思索着,臥室門打開,喬謹川出現在她面前。
看到她醒了,他加快了腳步。
大手攥着她的小手,溫暖順着他手掌直達她的四肢百骸。
“乖寶感覺怎麼樣?傷口疼嗎?”
俞寶兒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臉,“我還好,爸爸媽媽他們在哪裏?都在外面嗎?讓他們進來吧,我想他們了。”
聽她說完,喬謹川溫潤的笑道,“寶貝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等你生完寶寶我們就來國外度假,不過現在計劃提前了一步。”
“什麼?”俞寶兒不解,“你是說,我們現在不在錦城?”
“嗯,”他的大手輕輕撫摸着她的側臉,眼神溫柔的溺出水來,“這裏是一座小島,空氣溼潤,溫度四季如春沒有任何污染,用來給你坐月子再好不過。”
說完他又加了一句,“當然,對兩個孩子的呼吸系統也有好處。”
俞寶兒微微蹙眉,“老公,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和寶寶好,可是這樣安排好突然,爸爸媽媽他們知道嗎?”
喬謹川點點頭,“知道。”
他溫柔的目光直視着她,不像說謊的樣子。
她雖然心有疑惑,還是選擇相信他。
只是小嘴裏嘟囔着:“奇怪,媽媽之前說過要照顧我坐月子的……”
“是,不過俞瀚最近感冒了,岳母擔心自己也被傳染會影響到你和寶寶,所以過幾天再過來。”
“好吧,那我一會兒給媽媽打電話問一下瀚瀚的情況。”
喬謹川垂下眼睛藏起一晃而過的愧疚,“我讓醫生先給你做個檢查。”
很快一個身着白大褂的醫生,帶着領個護士走進來,檢查過她的傷口確認沒問題,掛上消炎的點滴之後離開。
如此,俞寶兒的月子正式開始了。
打完點滴之後又過了幾個小時,她終於可以側躺着餵奶。
小糖果是妹妹,小小的人兒喫奶的力氣卻不小,只是有一點點愛哭。
小奶糕是哥哥,已經睜開眼睛了,烏溜溜的,邊喫奶邊和她對視着。
只是這雙眼睛,像極了喬謹川。
長大了教不好不知要禍害多少女孩子。
她小聲教育着兒子,“小奶糕要向爸爸學習,要懂得潔身自好。”
喬謹川在一旁看着小妻子餵奶,聞言挑了挑眉,腰板不自覺的挺直了。
他第一次覺得,那件事留給他的陰影也許是件好事。
讓他遇到了獨一無二的珍寶。
新生兒總是貪睡的,挨個喂完奶,兩個小寶寶便在媽媽牀邊到嬰兒牀裏安安靜靜的睡着。
俞寶兒打了個哈欠,窗外的天色卻依然很亮。
“嗯,”她握着他的手滿眼的依賴,“老公不可以趁我睡着離開哦。”
他反握住她的手在掌心,“好,陪着你。”
她閉上眼睛,卷長濃密的睫毛在眼下張開一把小扇子,小扇子顫動幾下,呼吸逐漸綿長。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安芝小心的打開門走過來,做了一個手勢。
有重要的消息要彙報。
喬謹川深深凝望着沉睡中的小妻子,示意安芝出去。
待她離開後,他動作輕柔的放開她的手,起身離開房間。
走廊裏,安芝說道:“霍弈鳴和寧素已經知道太太就是他們的女兒,他們啓動了霍氏在全球的所有勢力尋找太太,好在這座小島沒有記錄在地圖上,但以霍家的能力通過衛星探測未必找不到這裏,您下一步打算怎麼做。”
相較於她的擔憂,喬謹川則冷靜許多,他淡淡的說:“放心,這座小島採用了軍方屏蔽衛星技術,同樣的小島我提前設置了三個,短時間內他們發現不了。”
安芝隱隱鬆了口氣,卻又想起其他的,“您帶着太太走了,喬氏恐怕會稱爲霍弈鳴和寧素的眼中釘,董事長會不會有危險?”
“不會,”喬謹川篤定,“他們見不到寶兒不會對我父親怎麼樣,而且……這也是他想要的。”
如此,他就可以見到那個心心念唸了一輩子的女人。
儘管是以這種方式。
愛情使人盲目,又令人勇敢,歲月衝不淡少年時的執着,只會讓它像陳年的老酒更加濃郁,刻骨銘心……
喬謹川問道:“俞家怎麼樣?”
“俞太太已經清醒,我們安排的人已經按照計劃將原委告知,俞太太說,讓您不要再瞞着太太,如何抉擇都在她,您不可以代替她做決定。”
這一次,喬謹川久久沒有回答。
就在全世界爲了找一個小寶貝天翻地覆的時候,俞寶兒卻在彷彿世外桃源的小島上坐着月子。
才半個月的時間,兩個寶寶就變了模樣,一個比一個玉雪可愛,白嫩嫩的,像兩個剛出鍋的小糯米糰子。
女兒小糖果長得很像她,圓悠悠的大眼睛,性子也很安靜,除了有點愛哭。
喬謹川明顯更喜歡女兒,他說女兒這麼愛哭是隨了媽媽。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