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寶兒快步來到兒童房裏,發現裏面空空如也,便猜到了兩個小傢伙的計劃。

    來到臥室門前,輕輕推開門,居然也沒有人在裏面。

    她站在門口故意發出疑惑,“咦?小寶貝們去哪裏了?我要出去找找。”

    話音剛落,女兒的小奶聲便迫不及待的響起,“媽媽我們在這裏!”

    接着,她身着小兔兔睡衣的小白團子便蹦了出來,笑嘻嘻的撲進她的懷裏,“媽媽好笨哦,媽媽沒找到果果和哥哥,嘻嘻。”

    穿着藍色小月亮睡衣的小奶糕也從門後走出來,恨鐵不成鋼的看着妹妹,“媽媽纔不笨呢,媽媽是故意的。”

    看着蹙眉的小小少年,俞寶兒恍惚間好像看到了他的父親。

    父子倆太像了。

    小傢伙的故作深沉沒有保持太久,他扁了扁小嘴,有些委屈的說:“奶糕也要媽媽抱。”

    兒子的撒嬌驅散了她的思念,她彎下腰親了下他肉嘟嘟的小臉,“抱歉媽媽回來晚了,你們洗完澡了嗎?”

    “洗過了,”小糖果摟着她的脖子軟乎乎的說:“安安阿姨說,說媽媽可能會回來很晚,帶果果和哥哥洗過澡澡了。”

    小女兒實在太可愛,俞寶兒沒忍住吧唧親了一下,軟聲說:“好,寶貝們先去牀上等一下媽媽,媽媽洗完澡就來給你們講故事好不好?”

    兩個小寶貝不約而同的回答道:“好~”

    爲了速度,她這次沒有泡澡,站在蓮蓬頭下面,她緩緩閉上眼睛任由溫熱的水流沖刷着她的身體。

    她想起剛纔和施爲歡在一起的一幕幕,越想越覺得膽戰心驚。

    她希望自己誤會了,即便喬謹川在的時候他們也沒見過幾次面,更何況他現在是她的小舅舅。

    也許,他只是和曉寧一樣的想法,擔心她會一直這麼等下去,希望她能考慮一下其他人。

    嗯,她越想越覺得是這樣的。

    走出洗手間,兩個小寶貝正光着腳在地毯上大鬧,銀鈴似的笑聲瞬間溫暖了她。

    “寶貝們該睡覺了哦。”

    方便晚上照顧他們,俞寶兒留了一盞小壁燈。

    昏黃的燈光照在母子三人身上,溫馨而平靜。

    她躺在左側,中間是小糖果,右側是小奶糕。

    雖然已經三歲他們已經有了各自的房間,小糖果喜歡摸着她胸部睡覺的習慣依然沒有改。

    這是哺乳期留下的習慣。

    在他們一歲的時候她想給兩個小寶貝斷奶,奶糕還好,一次就斷奶成功了,可糖果卻在斷奶後生了一場病。

    沒辦法,她只好單獨給女兒哺乳到一歲半。

    那段時間擔心奶糕看到也會想喫奶,她只好抱着女兒睡,可憐的小奶糕便和育嬰師在嬰兒房睡。

    從那之後,女兒更加依賴她,兒子的性格逐漸呈現獨立的一面,剛剛三歲的孩子,有時候看着像個小大人。

    糖果撫摸着她的胸口,期期艾艾的說:“媽媽。”

    “嗯?”

    “果果想喫neinei。”

    俞寶兒哭笑不得,“媽媽沒有neinei了哦。”

    小糖果有點失望,她依然不肯放棄,“果果喫喫就有了。”

    俞寶兒無奈的安撫她,“真的沒有了,上個星期果果剛試過,還記得嗎?”

    “哦……”她垂下眼睛,“那怎麼樣纔能有neinei呢?”

    旁邊閉着眼的奶糕突然開口說道:“笨妹妹,沒有了就是沒有了。”

    糖果不知是不是睡的太晚了,有點賴嘰嘰的,她扁着小嘴帶着濃重的哭腔說:“可是果果想喫neinei,媽媽……”.七

    俞寶兒把她摟進懷裏,溫柔的哄着:“媽媽去給你拿奶瓶neinei好不好?”

    “不要不要,果果要喫媽媽的neinei,哇——”

    小姑娘哭了起來。

    好一陣哄,總算哄好了,抽抽搭搭的在她懷裏睡去。

    俞寶兒本以爲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是孩子必經的階段。

    誰知第二天下午兩個孩子從幼兒園回來的時候,小糖果興奮的蹦到她懷裏說:“我知道讓媽媽有neinei的辦法了!”

    “啊?什麼?”

    小姑娘一本正經的說:“媽媽再生個小寶寶就有neinei了!”

    俞寶兒愣住了,“這是誰告訴你的?”

    “楊老師,朵朵班的楊老師說的,”小姑娘以爲媽媽不同意,習慣性的撒嬌,“媽媽生一個小寶寶吧,果果就可以喫neinei啦。”

    走過來的霍開顏聽到小侄女的話笑了,她蹲下來哄道:“阿姨給小果果買了漂亮的小裙子,還要小奶糕買了新玩具哦,我們上樓去玩好不好?”

    小孩子總是好哄的,一聽到感興趣的東西便被吸引了目光。

    “好呀好呀!”

    小奶糕一臉無語的搖搖頭,“我的玩具已經很多了。”

    嘴上雖然這麼說,還是很給面子的跟了上去。

    俞寶兒有些怔忪。

    她也想在生一個寶寶,她和他約好的,可是他在哪裏呢?

    心裏有些失落,又怕被爸爸媽媽看出來,便獨自一人來到位於頂樓的畫室,

    這裏是媽媽爲了她特意安排的,因爲視野足夠好,從大落地窗看出去可以看到鳳棲山大片的風景。

    她支起畫架,開始動筆。

    她這次要畫一個寶寶。

    也許,就是她未來的寶寶。

    可幾筆下去,卻是一個成年男子的臉部輪廓。

    五官立體,美顏深邃,鼻樑高挺的像一座山,菱形的嘴脣總是微微的涼。

    她猛然響起一幅畫!

    手中的畫筆啪的一下掉在地上!她忽的站起來,那副畫還在錦城,在她和喬謹川的江景別墅裏,在能看到老樹的畫室裏。

    還在那兒,它還在哪兒!

    就在她走到門口的時候卻倏地停下腳步,她不能這麼衝動……

    喫完晚飯,爸爸負責看孩子,俞寶兒和寧素、霍開顏母女三人在院子裏散步。

    俞寶兒婉轉提到:“媽媽,我想回錦城一趟。”

    “回錦城?”

    寧素沉吟一番,疑惑道:“你養父母的生日還有一段時間,爲什麼突然要回去?是……想他們了嗎?”

    俞寶兒張了張口,早已準備好的藉口到嘴邊卻說不出來。

    她實在不善於說謊。

    好在寧素善解人意,她溫柔的牽着她的手說:“想回去就回去吧,媽媽不喫醋。”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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