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逐漸駛離喬氏老宅,走了好遠,俞寶兒都能看到身後站在老宅門口的老人。

    她猛然發現,喬爸爸的背不知什麼時候佝僂了一些,顯出了些許的老態。

    她心裏悶的難受,沒忍住掉了淚,更恨喬謹川的自私。

    與此同時,鳳棲山霍傢俬人莊園。

    明明已經六十歲,但保養得宜,霍弈鳴看起來只有四十多歲,頭髮濃密漆黑沒有一根白髮,多年的自律加健身也讓他的體型保持的十分完美,肌肉足以和常年健身的年輕人媲美。

    他的五官帶了一些混血感,五官分明深邃,這一點也完整的遺傳給了長子霍雍寧。

    而霍雍寧又傳給了他的兒子霍崢崢。

    三歲的小崢崢靜靜的坐在爺爺懷裏,爺孫倆像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霍弈鳴的另一隻手臂裏則抱着小奶糕,與霍家爺孫不同的是,他的五官融合了俞寶兒的美麗和喬謹川的英俊,漂亮的像個小洋娃娃。

    崢崢很安靜,奶糕則很沉穩,霍弈鳴這個爺爺也不是活潑的性格,爺孫三個人一時間相顧無言。

    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陣悅耳稚嫩的笑聲,慢慢的,聲音逐漸往這邊靠近。

    “奶奶跑的好慢慢!都追不上果果!”

    “嗷唔嗷唔,我不是奶奶,我是大老虎,來追果果嘍~”

    “啊!哈哈哈哈……”

    女孩子笑着往前跑,噠噠噠的出現在爺孫仨面前。

    她穿着粉紅色的蓬蓬裙,可愛的妹妹頭上彆着一個小熊髮卡,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跟小蝴蝶似的撲進霍弈鳴懷裏。

    “爺爺救命!奶奶是大老虎!”

    按理應該叫外公外婆,可寧素卻嫌棄帶個外字太委屈,大手一揮讓兩個小外孫也跟着叫爺爺奶奶。

    作爲霍家最小一代裏唯一的女孩,小糖果備受衆人的喜愛,平日裏霍弈鳴也最疼這個可愛軟萌的小孫女。

    他很想去抱她,可懷裏左右各抱着一個,實在空不出手來,便說:“小果果藏到爺爺身後去。”

    “嗯!”

    寧素很快追來,看着被小孩子包圍的老公笑的前仰後合,纖纖手指指着他說:“老公你快成孩子王了。”

    誰能想到一個令人聞風喪膽、不苟言笑的霍董在家裏會是一個這幅樣子呢?

    霍雍寧被妻子笑話了也不惱,讓傭人把孩子們帶去喫水果。

    他則彎腰將嬌妻抱起來,一步步穩健的回了臥室。

    不一會兒,春色逐漸侵染了臥室的空間……

    事後,霍弈鳴摟着妻子把玩着她的長髮,淡淡的說:“寶兒和喬家那小子見過了。”

    寧素閉着眼睛休息,她說:“見吧,誰都看的出來小寶兒捨不得他。”

    “嗯?你放心喬謹川接近寶兒?”

    “當然不放心,”寧素睜開眼睛,“有楊重在,我倒不怕他做什麼,而且他就算把小寶兒帶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把她找回來。”

    她頓了頓,“雖然喬謹川這個人心思深沉,但他對寶兒的確用心,如果他能通過我們的考覈,寶兒也肯原諒他那當然最好,如果寶兒不肯,喬氏也沒必要留了。”

    妻子的霸氣令霍弈鳴的十分欣賞,在他看來,男人就該有讓自己女人爲所欲爲的能力。

    “好,那就看姓喬那小子有沒有這個福氣,重新得到我們小公主的心。”

    寧素撐起身子,長髮傾瀉到身前,“我聽說齊雲琿最近和墨家走的很近,看來他按捺不住了。”

    “隨便他,”霍弈鳴撫摸着妻子依然緊緻的臉頰,“齊雲琿在任上待不了幾年,心急是難免的,現如今墨家總算出了一個看得過去的墨昀,他心思活絡了難免的。”

    寧素感慨,“這麼多年也就一個喬氏還不錯,不過可惜了。”

    霍弈鳴挑眉,“可惜什麼?喬謹川野心勃勃,和齊雲琿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就算他幡然悔悟被齊雲琿視作眼中釘也是他活該,喬氏眼下的情況,分明是他們父子倆自作自受。”

    他捏了捏她的臉,沉聲道:“寶寶,你是不是在想那個覬覦你三十年的喬明森?”

    寧素看着狂喫飛醋的老公翻了個白眼,“說過多少次了別叫寶寶,孫子都有五個了,羞不羞的?”

    說着便要起身。

    霍弈鳴哪肯,把人拽在懷裏咬耳朵,“我也說過很多次,要叫一輩子的寶寶,七老八十了也是我的寶寶。”

    “受不了你……”

    俞寶兒在回俞家的路上無意間看到路邊的藥店,她讓楊重停下車,徑直走了進去。

    藥店的櫃員是個年輕的小姑娘。

    俞寶兒那張臉辨識性太強,她一眼便認了出來,滿眼冒星星的望着她:“您、您有什麼病?”

    “嗯?”

    這句話好奇怪,俞寶兒詫異的看着她。

    小姑娘急忙擺擺手,“那個,我是想問您需要買什麼藥。”

    俞寶兒雖然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媽,但從來沒有自己買過計生用品,她甚至不敢看貨架上的小雨傘們。

    她紅着臉強裝鎮定,“那個,麻煩您幫我拿一片緊急避孕藥。”

    小姑娘愣了一下,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轉身去拿藥。

    買好避孕藥,她坐在後車座上摩挲着盒子有些糾結。

    她懷果果和奶糕的時候醫生說過,她是易孕體質,若此時此刻她的肚子裏已經有了,那麼這個藥……

    她自責又懊惱。

    昨晚明明要跟他談清楚的,是怎麼談到牀上去的?

    好像是在她鬼使神差的說自己有男朋友之後,他就不對勁了,先是吻她的她迷迷糊糊的,後來發生的事就那麼順理成章了。

    至於怎麼回的海景別墅她都不記得了。

    她有些無奈,也許,她的身體比她還要想念他……

    就在俞寶兒陷入沉思的時候,車子突然停下了。

    楊重淡聲說道:“小姐,是喬謹川。”

    俞寶兒心頭一咯噔,她看向車前方,一輛如帝王般的加長版勞斯萊斯靜靜的靠在路邊。

    這裏是俞家外頭的小路,小區入住率不高又不是高峯期,路上十分安靜。

    他怎麼又來了?

    楊重詢問道:“您如果不想見他,我來處理。”

    俞寶兒咬了咬脣,“不用了,我剛好有事跟他談。”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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