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見過真正的槍傷是什麼樣子,但是從他對X國的敘述中猜到了。
儘管在他說的那樣雲淡風輕,俞寶兒從他滿身的傷痕中隱約能想象到那是怎樣的險象環生。
面對小寶貝的求證,喬謹川雖不忍,卻也不願意再欺騙她。
他點了點頭,“小口徑手槍,有驚無險。”
得到答案,俞寶兒扁了扁嘴,眨眼的瞬間眼淚便啪嗒掉了下來。
她不想讓他看到,本能的想要低頭,喬謹川的手指卻在這時捏住了她的下巴,半強迫她擡着頭。
她雙腿斜坐在吊椅上,齊腰的長髮絲綢一般服帖的垂在身後,下巴被他控制着,就這麼仰頭與他對視。
眼淚無所遁形,她的心疼她的在乎她的害怕同樣毫無保留的擺在他面前。
除了在牀上,喬謹川很怕看到自家小寶貝的眼淚,那雙柔淨純真的眼睛真美啊,怎麼能用來掉眼淚呢?
可此時此刻他看到那些晶瑩的透着體溫的淚珠,心中卻涌起無可言語的狂喜。
他喜怒不形於色的功夫了得,此時也難以維持平靜的表象,他緊緊的盯着她,低啞着聲音說:“你明明還在乎我,還會爲我流淚,你的身體對我還有反應,爲什麼要跟我分開?”
他的眸色天生比較深,直直盯着一個人久了,彷彿有魔力一般要將你吸納進去。
俞寶兒被迫面對他,淚水縈繞的眸中無措而慌亂,她正絞盡腦汁想着如何回答他的時候,突然打了個哭嗝。
女孩窘迫又委屈,粉嫩的脣瓣往下一扁,眼淚掉的更兇了。
小扇子似的睫毛被淚水浸溼打綹,眸子越發黑亮清透,我見猶憐。
喬謹川心軟的一塌糊塗,雙手捧着她的小臉,低頭深情的凝望着她。
“讓我猜猜吧。”
他聲音低柔,“我當年一聲招呼都不大就離開你們,小乖寶就想用離婚來氣我對不對?”
俞寶兒本就不善於說謊,那點小心思被他點破了更是無地自容,她歪頭躲開他的手抹了一把眼淚,美眸氣呼呼的瞪着他。
“喬謹川你不要字我感覺良好了,我哭是因爲人道主義對你的憐憫,我纔不在乎你,不會在乎一個把我和孩子丟掉的男人!”
她的含淚嬌聲控訴在喬謹川眼裏卻可愛的要命,像一隻炸毛的小白兔。
他彎下腰把臉湊到她面前,兩人離得極近,呼吸幾乎都要融在一起。
“小乖寶這麼激動,是因爲我猜對了,嗯?”
黑眸深處的喜悅幾乎要鑽出來。
俞寶兒緊抿着嘴脣怒視着他,說道:“走……唔!”
開字被他吞進了嘴裏。
她本能的往後仰,喬謹川的手卻罩住了她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
小木屋裏一時間只能聽到女孩的嗚咽聲。
她攥起小拳頭打在他身上,沒打疼他,他身上的肌肉卻把她的手硌疼了,她靈機一動,伸手去掐他的腰。
他的腰勁瘦而緊緻,她狠下心狠狠擰了一把。
她聽到男人悶哼一聲,大手掐着她的後頸吻的更重了……
不知是缺氧還是其他的原因,俞寶兒整個身體逐漸軟了下來,被迫仰着頭承受着他侵略性十足的吻。
喬謹川感受到小女人的乖順,輕輕的啄了下她的脣瓣,百般不捨的離開。
她水眸半閉,兩頰泛着誘人的粉紅,小嘴微張着,紅彤彤的彷彿塗了脣膏,上面還遺留着點點的水漬。
喬謹川看着如此的小寶兒,腦海中只有兩個字。
“妖精。”
勾人魂魄的小妖精。
喉頭滾動了一下,他的手伸向她連衣裙的扣子。
迷迷糊糊的俞寶兒終於清醒了一些,看到他的手頓感不妙,撐着身子往後縮進吊椅裏。
喬謹川深沉的目光也落在拿東西上,待看清上面的字時,黑眸中的欲色瞬間被不可置信所代替。
俞寶兒不知爲什麼竟然有一種心虛的感覺,出於本能想將那盒避孕套藏起來,可爲時已晚。
一隻大手早她一步將避孕藥拿了過去!
他看着手裏拿一小盒東西,臉色很黑。
他緩緩的看過來,低沉的說:“小乖寶不想懷我的孩子?”
俞寶兒攥着小拳頭挺直了揹回道:“你莫名其妙的消失又莫名其妙的回來,我怎麼知道你還會不會再次離開我?我不想懷寶寶很正常,而且……”
她咬了咬有些發麻的脣瓣,低聲說:“我還沒打算原諒你呢。”
看着嬌俏的小女人,喬謹川心中的怒氣不自覺的消減了一半。
他點點頭,將避孕藥從盒子裏拆出來扔在地上,當着她的面碾成了粉末。
他沉沉的盯着她,“昨晚我做了措施,是某個小沒良心的沒看見,我也沒那麼無恥,利用讓你懷孕來逼你接受我。”
俞寶兒心中詫異,昨晚……她整個人暈暈乎乎的,好像真的沒看到他用沒用小雨傘,她只依稀記得,最後他拿着熱毛巾給她做清理。
原來是自己誤會了他……
她的氣勢頓時軟下來,囁嚅着嘴脣說:“我、我記錯了嘛。”
喬謹川眯了眯眼睛,彎腰靠近,胳膊撐在她的身體兩側,聲音磁性的說道:“早晚會讓小寶貝心甘情願的再懷上我的孩子。”
說完還啄了她的耳垂一下。
倏地一股電流從耳垂侵襲到全身,俞寶兒打了個哆嗦。
她可愛的反應喬謹川看在眼裏,這才滿意的直起身來。
他看着丟在地上的襯衣和西裝,嫌棄的皺了皺眉,拿出電話:“從車裏拿一件新的襯衣和外套進來。”
俞寶兒依然坐在吊椅裏,臉頰微紅。
她目光低垂,看着地上的避孕藥粉末怔怔出神。
她想起三年前剛生完小奶糕和小糖果的時候,她看着兩個白白嫩嫩的小肉團興沖沖的對他說:“老公我們再生一個寶寶好不好?”
當時的她滿心都是他和寶寶,因爲小生命的降生開始憧憬未來美滿的生活,全然不知即將到來的分離。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