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謹川將她的笑容看在眼裏。
就在他稍稍鬆了口氣的時候,他不經意發現小妻子懷裏的男孩正氣呼呼的看着他,四目相對,小男孩抱着媽媽的臉扳過來。
“媽媽我餓了。”
俞寶兒點點頭,“好,我們喫東西。”
喬謹川已經提前準備了許多甜品和糕點,兩個小寶貝卻不被允許喫外面的東西。
傭人提着保溫食盒走進來,將小矮几上的糕點撤掉,換成從霍家帶來的糕點。
安芝解釋道:“是霍先生和霍夫人要求的。”
喬謹川沒說什麼,轉頭看向俞寶兒,“乖寶,我給你點了你最愛喫的雙皮奶。”
“哦,我現在不怎麼愛喫甜了。”
俞寶兒淡淡的說着,目光卻不自覺的瞥了眼放在一邊的雙皮奶。
上面撒了琥珀核桃,下面是瑩潤如玉的雙皮奶,看起來就很好喫的樣子。
小女人口是心非。
不用他來點破,小糖果便戳破了她的謊言。
“媽媽最愛喫甜了,還跟果果搶過果凍呢!”
俞寶兒登時有點無地自容,她輕喚道:“果果不許亂說。”
小果果伸了伸舌頭。
喬謹川親了一下女兒的額頭,“媽媽說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說着,目光灼灼的看向她。
目光燙人,俞寶兒只好背對着他,抱着兒子坐在絲綢鋪成的地墊上喫東西。
喂兒子吃了一小口糕點,她微微側首,“果果喜歡喫雙皮奶,你喂她喫吧。”
雖然喬謹川嘴角的弧度更深,他接過安芝遞來的小碗,抱着嬌嬌軟軟的小女兒,一小勺一小勺的喂着絲滑的雙皮奶。
這是一家人第一次一起喫東西。
陽光從茶室的漏花窗裏照進來,兩人一個坐在地墊,一個坐在靠牆的羅漢牀邊,親手喂着他們的孩子。
時光安逸,耳邊傳來女兒奶聲奶氣叫爸爸的聲音,俞寶兒的心也跟着軟了……
喫完糕點兩個小孩子便坐不住了,非要出去玩。
安芝和保姆,帶着一堆保鏢出去了,喬謹川囑咐陳義靖陪着看好孩子。
陳義靖目光從安芝離去的背影挪回來,興奮的點點頭跟了上去。
於是,房間裏只剩下俞寶兒和喬謹川兩人。
幾乎在關上門的同時,喬謹川就動了。
俞寶兒只感覺她的身體騰空,被他輕而易舉的控制着跨坐在他身上。
如此曖昧的姿勢令她想起許多令人臉紅的記憶,她不自在的微微掙扎着想下來,無奈腰被他的手臂禁錮着,根本挪動不了半分。
俞寶兒推着他的肩膀試圖拉開兩人身體的距離,倉皇的看了眼緊閉的茶室門,“這是在外面,你別亂來……”
聞着小妻子身上傳來的淡淡馨香,喬謹川眼底逐漸黑沉。
“知道,不亂來。”
他沉沉的淡笑着,眼裏是她嬌俏的樣子,心裏也是滿滿的是她。
“昨天想你想的一晚上沒睡着,陪我睡一會兒好不好?”
見他好像真的不會做什麼,俞寶兒逐漸放鬆了警惕。
喬謹川感覺到掌下纖細的腰肢逐漸軟下來,他不着痕跡的鬆了口氣。
她輕聲問道:“你昨晚……住在津市哪裏?”.七
他深情的凝望着她的小臉,回答道:“住在酒店。”
“哦。”
俞寶兒有點慶幸,沒去那棟房子就好,不然她就露餡了。
喬謹川察覺到什麼,眯起眼睛問道:“小乖寶在高興什麼?”
“啊?沒、沒有高興。”
她嚇了一跳,暗道他的眼睛怎麼這樣毒辣,果然面對他,她一點兒祕密都藏不住。
有點懊惱,三年前她就被他看的透透的,怎麼三年後還是這樣?
小人兒任何一點兒細微的表情都被他納入眼底,他暗啞低沉的嗓音說:“小乖寶昨夜想我了嗎?”
她的確夢見他了。
羞恥的是,夢裏喬謹川居然埋在她的胸前……
她醒來後,赫然發現原來是女兒的小手正習慣性的摸着她的胸口。
後半夜睡睡醒醒,夢裏也全是他。
俞寶兒有點惱自己,怎麼能這麼沒出息呢?
她沒有回答,喬謹川卻已經從她的表情裏得到了答案,他笑意更深。
喬謹川擔心她不肯讓自己抱着,便說起旁的事吸引她的注意力。
“我這次回華國是爲了和華國就油田的事達成合作,公司總部也會建立在華國,”他頓了頓,溫聲問道:“小乖寶幫我給公司起個名字吧?”
俞寶兒垂眸吶吶的說:“你的公司關我什麼事?”
他圈緊了她的腰,隨着她驚呼一聲,喬謹川狠狠的嘬了一口她的耳垂。
他離開後,火辣辣的感覺從耳垂一路蔓延都脖頸,修長的脖頸到小臉都透着淡淡的粉色,可口的緊。
喬謹川嚥了下口水,黑眸深鎖着她,聲音低柔,“小壞蛋,我做這一切的動力都是因爲你,我必須向你和你的家人證明,我喬謹川就算不靠喬家的基業,不靠你霍氏小公主的身份也能闖出一片天地,那樣我才能光明正大的擁有你。”
他的話,和當初三年前姐姐勸慰她的話一樣。
俞寶兒臉上薄紅逐漸消退,如水的眸子直視着他,“你從來都從自己的角度去看這件事,卻沒有問過我想要什麼。”
喬謹川心中一痛正要解釋,俞寶兒緩緩的開口道:“不過我爸爸說,你有你男人的尊嚴,慢慢的,我好像可以理解了。”
小人兒在他懷裏軟軟糯糯的訴說着,喬謹川感覺自己一顆心被泡在一汪春水裏,被她的溫柔所包裹着,就此沉淪。
說完這些,她抿了抿脣,“不過,雖然理解你,卻不代表我就可以原諒你的驟然離開,你錯過了孩子們很重要的三年,這是你賺再多錢都彌補不回來的。”
“喬謹川,你記清楚我想要什麼,下次再發生這樣的事,我保證不會原諒你。”
她想要什麼,她沒有說,他沒有問,但他們都懂。
喬謹川勾脣一笑,“你知道那顆子彈沒有要了我的命嗎?因爲我這條命是你俞寶兒的,除了你誰也沒有權利拿走。”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