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寶兒看了眼收貨地址,是被津市市中心的一家劇本殺買走的。
她看着辦公桌角落擺放着的水晶球,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四點多,一輛豪華保姆車被兩輛黑色轎車一前一後護在中間,徑直停在到美術館樓下。
三輛車停下之後,前後兩輛車裏下來八名身着黑色西裝的保鏢,他們背對着保姆車將車圍住,警惕的觀察着周圍。
繼而保姆車門拉開,下來兩個保姆,最後纔是兩個粉粉嫩嫩的小糰子被先後抱出來。
車子開往停車場,保鏢們將抱着小糰子的保姆護在中間,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走向電梯。
此時接近閉館時間,展覽館裏只剩下零星的客人,他們的出現不出意外的引起了衆人不約而同的矚目。
“他們是霍家人吧?”
“嗯呢,雙子美術館就是霍家那位小公主創辦的,這兩個孩子應該就是她所生的雙胞胎。”
“真的?也就是說霍小寶今天也在美術館?”
“應該是吧,這兩個小寶寶肯定是來找媽媽的呀。”
“好想知道霍小寶長什麼樣子,據說比她姐霍開顏還要好看,是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
小果果從綿軟的羽絨服裏冒出小腦袋,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東瞅瞅細看看,注意到有人在看自己,她突然奶聲奶氣的喊道:“你好呀!我是果果!我們可以做朋友嘛?”
小姑娘聲音軟軟糯糯,把衆人萌的一個跟頭。
膽子大一點的女生朝她擺擺手,“果果你好呀!”
看到有人迴應,小果果在保姆懷裏興奮的揮舞着小手,“好呀好呀,姐姐好漂亮呀!”
奶呼呼的小奶聲把所有人的心都給融化了,同樣被抱着的小奶糕無奈嘆息。
好丟人哦。
電梯剛到三樓,小果果就耐不住了,大眼睛眼巴巴的到處找尋着媽媽的身影。
“媽媽!媽媽!果果和哥哥來啦!”
俞寶兒正在打電話,聽到女兒的聲音匆匆結束了通話,小跑着出來迎接兩個小寶貝。
看到她的瞬間,果果便掙着身子從保姆懷裏滑下來,噠噠噠朝她奔來,邊跑邊喊媽媽。
抱起泛着奶香的女兒,臉上便被親了一下,小果果貼着她的臉說:“果果好想媽媽哦,都想哭了。”
“真的嗎?”
聽到女兒哭了,俞寶兒心裏一陣酸澀。
小果果認真的點點小腦袋,“嗯!媽媽不信問哥哥。”
“媽媽。”
小奶糕也來到她身邊,仰着頭喚道。
俞寶兒蹲下來親了兒子一下,“妹妹上學的時候哭了嗎?”
“嗯,”奶糕確認道,然後轉頭看着妹妹。
小姑娘委屈的扁扁嘴巴,歪過頭靠在俞寶兒的頸窩裏。
兩個小崽崽明顯有事瞞着她,這讓她大感驚奇,才三歲就有心事了嗎?
他們是從早教中心直接過來的,俞寶兒提前和家裏通過電話。
得知她帶着兩個孩子去見喬謹川,寧素沒說什麼,只是叮囑她要早點回來,注意安全,她會在家裏等他們回來再睡。
俞寶兒知道爸爸媽媽對喬謹川並不滿意,但是她喜歡,爸媽不願意她爲難罷了。
她隱隱的猜到爸媽和喬謹川之間有某種約定,可她知道,無論問哪一方都不會告訴她的。
雖然已經生了兩個寶寶,他們還是把她當小孩子看。
在美術館玩了一會兒,俞寶兒收拾好東西帶着孩子們上車,前往約定的地點。
當然,她沒忘了帶上那個水晶球。
她坐的是接送孩子們上下學的豪華保姆車,開車的是固定的司機,不過副駕駛換成了楊重。
車子剛啓動,一個身影便從旁邊的樹下竄了出來!
來人是陸軻。
他還沒靠近車子,藏在暗處的保鏢便已經衝上來將他面朝下按在地上!
他手裏的東西也撒了一地。
俞寶兒讓保姆看好孩子,拉開門下了車。
“放開他。”
失去鉗制的陸軻揉着脖子狼狽的站起身來,他看了眼地上精心準備的糕點,失望的垂下眼睛,蹲下來將那些糕點一個個拾起來放在盒子裏。
俞寶兒也蹲下來幫着撿。
陸軻突然說道:“我自己來就好,別弄髒你的手。”
最後所有的糕點都被撿了起來,他咧嘴苦笑道:“這是我剛研製的點心,看來這次沒口福啦,下次我再準備一份給你吧。”
俞寶兒看着那些沾上灰塵的點心,不好意思的說:“抱歉啊,他們太草木皆兵了。”.七
“不不不,怪我,”陸軻好脾氣的撓撓頭,“我看車子快啓動了有點心急,突然跑過來的確容易引起誤會。”
他說完,猶豫的抿了抿脣,深深的望着她說:“那個,上次喬謹川沒把你怎麼樣吧?”
“沒有,他人很好的,只是看起來兇罷了。”
俞寶兒微微一笑,“那我先走了,再見。”
陸軻欲言又止,最後在一衆保鏢的注視下選擇了閉嘴,看着車子走遠。
“可惜了,好不容易把你們做出來,這下只能扔掉了。”他看着盒子自言自語道。
這時,身邊高跟鞋的噠噠聲逐漸向他靠近。
身着皮草,一看就身價不菲的女人曖昧的說道:“你喜歡俞寶兒?”
陸軻上下打量着面前的陌生女人,蹙眉,“俞寶兒是誰?”
“就是霍小寶,俞寶兒是她流落在外的時候取的名字。”
“哦。”陸軻不欲與她多說,擡腳便要離開。
女人跟上來,“彆着急走啊,我看的出來你喜歡她,難道你不想真正得到她?”
陸軻站住腳,冷冷的看着她,“不論你出於什麼目的接近我,請你馬上離開,我是否喜歡霍小寶跟你有什麼關係?”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溫琪穿着細高跟追不上陸軻,她陰惻惻的盯着陸軻遠去的身影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
“喜歡,當然要得到。”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