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媽媽的注視下,抿脣輕輕點了點頭,直白的說:“我想他了。”
寧素疼愛的摸摸她的頭髮,滿眼溫柔,“去吧,下午我會派人把孩子們接回來,如果晚飯不回來喫記得給媽媽發信息。”
俞寶兒乖巧的笑了,“謝謝媽媽。”
望着女兒下樓時輕快的步伐,寧素不禁感慨道:“年輕真好。”
男人不知何時來到她身後摟住她的腰,在她耳邊低聲呢喃:“怎麼?你老公比年輕的時候差很多嗎?寶寶在感慨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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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寶兒目送三個小寶貝被老師牽着手接進早教中心,正準備回車裏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叫她。
她回過頭,就見一名身着早教中心制服的女老師小跑着走過來。
俞寶兒認出她是之前被溫琪欺負的老師。
“謝謝您霍小姐,聽說是您發現了中心招生的錯漏,不然我真的沒辦法在這裏做下去了。”
她抿脣笑笑,“舉手之勞罷了。”
女老師搖搖頭,堅定的說:“不是的,我聽說段太太花重金走了門路,否則園長那麼有原則的人不可能通融。”
之前俞寶兒便猜到園長多半是知道這件事的,不過得饒人處且饒人,只要把事情處理好她便不會爲難。
“如果沒事我先走了,再見。”
她不欲多說,女老師卻欲言又止。
她坐進車子裏,女老師輕輕敲了一下玻璃。
俞寶兒把玻璃降下來疑惑道:“還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女老師似乎有些猶豫,在她的註釋下鼓起勇氣說道:“本來段太太的侄子已經被中心開除了,這件事也已經過去,可是我覺得還是告訴您比較好。”
“嗯?”
“段太太的侄子在大班,有一次小朋友們做遊戲的時候,我看到他把您的女兒喬墨芫推倒在地上,當時墨芫還哭了,這件事沒告訴您是當時看護的老師擔心自己工作不保,不僅選擇了隱瞞,還哄勸墨芫不要把這件事告訴您。”
俞寶兒眉頭一皺,她突然回想起和白曉寧約飯那天,兩個小寶貝來美術館找她的時候小果果的眼睛是紅的。
想到自己視若珍寶的女兒居然被人欺負,還被老師刻意隱瞞,她心裏頓時涌出一股陌生的情緒。
她推開車門下車,寒着一張俏臉徑直走進早教中心,身後跟着面無表情的楊重。
保安不敢攔她,穿過小朋友的活動區域進入大樓,很快找到了園長室。
年過五旬的老園長正在澆花,看都她氣勢洶洶的走進來嚇了一跳,手中的花灑差點掉在地上。
“霍、霍小姐?您怎麼來了?”
望着面前滿臉討好笑容的老園長,俞寶兒的氣便發不出來了,但她還是將此事進行了禮貌的詢問。
半晌,那名目睹小果果被推倒還哄勸她隱瞞的女老師走了進來,一見坐在辦公室裏的俞寶兒,臉白的徹底。
她顫抖着聲音把事情原原本本的敘述一遍,並且真誠的道了歉。
俞寶兒淡淡的說:“你該道歉的是我的女兒。”
她轉頭看向束手站在一旁的園長,“希望您能加強管理,否則再有類似的情況發生,您也許就該退休了。”
“是!是!”園長連忙應道。
她走出園長辦公室的時候,在拐角處看到了守候在這裏的女老師。
女老師恭敬的朝她笑道:“霍小姐。”
俞寶兒那雙乾淨透亮的眸子直視着她,臉上沒有半分笑容,“別以爲攛掇着我來處理果果的老師有多高明,心思用到正道上纔好。”
笑容在她的臉上凝固了,她試圖解釋的時候俞寶兒已經走遠了。
去往小別墅的路上,楊重從後視鏡裏看了眼俞寶兒,開口問道:“您想懲罰那兩個老師只是一句話的事,何必親自出面?還留他們在早教中心?”
“您的心太軟了。”
楊重下了定論。
俞寶兒沒想解釋。
很快到了小別墅,透過車窗,她看到穿着一身米白色寬鬆家居服的喬謹川含笑看着她。
這讓她生出一陣恍惚。
時光彷彿回到三年前,她好像剛從俞家回來,看到早早下班的他站在門口等她。
他還是那麼好看,眼睛裏的笑容也還是那麼溫柔又帶有侵略性。
俞寶兒下了車來到他面前,微微一笑,“喬先生早安。”
“小乖寶早安。”
他說完便彎腰單手將她扛在肩上,順勢踢上門。
喬謹川的忍耐力沒能堅持到回臥室,在樓梯的拐角處便將她抵在了牆上。
熾烈的吻鋪天蓋地的落下來,俞寶兒除了承受什麼都做不了,迷離之際,她看到喬謹川捏着她的小兔子小內眼角泛着猩紅。
“真可愛。”
接下來的事便完全被他掌控,她在樓梯被弄暈了,再醒來的時候正趴在臥室的大牀上,窗外的太陽已經西斜,她眉頭微蹙,腦子裏一片漿糊。
已經這麼晚了嗎?
這中間的記憶怎麼好像丟了呀?
她試圖撐着身子坐起來,可她發現自己的胳膊根本使不上力氣,咦?
她定睛一看,發現自己手腕上居然有一道淺淺的紅痕,好像被什麼東西捆綁過……
突然,零星的記憶畫面鑽進腦袋裏。
她雙手的手腕被一根絲綢綁在身後,在她細細的哀求聲裏,眼睛也被紅絲綢蒙上……
然後……
俞寶兒看着手腕上的紅痕,臉頰泛起滾燙。
她咬着下脣閉上眼睛在心裏悲憤的感嘆,這三年喬謹川到底學了些什麼呀!
許許多多的記憶潮水一般鑽入腦子,她整個人彷彿置身在翻滾的熱水裏,又氣又惱又羞。
就在這時,浴室的門開了。
男人腰間圍着浴巾走出來,手裏拿着浸了熱水的白毛巾。
他發現小人兒已經醒來的時候,目光中的溫柔醇厚的像陳年的酒。
“我的乖寶。”
他俯下身貼在她的耳畔,深深的嗅着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梔子花馨香,整個人都醉了。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