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寶兒板着一張俏生生的小臉把鵝絨枕頭砸在他身上。
喬謹川大手一揚輕而易舉的將枕頭攥在手裏,英俊的臉龐露出一絲苦笑,“寶貝,我知道錯了,我保證今晚不碰你,但是必須讓我抱着你睡。”
“我纔不信你,你的信用在我這裏破產了!”
她粉嫩的脣瓣抿成一條線,盈滿了一汪春水的水瞳氣呼呼的瞪着他,剛剛吹好的長髮隨意的披散在肩頭,微微圓潤的小下巴翹起來。
這幅嬌俏的小模樣看在喬謹川眼裏簡直萌的不行,恨不得馬上把人拽進懷裏好好哄哄。
可他也知道,他這次做的事的確混賬,即便小寶貝再如何心胸豁達脾氣軟也炸了毛,一時半會兒怕是哄不好。
沒辦法,只得在有限的情況下爭取最大的利益!
那就是必須睡在一個房間!哪怕讓他睡在地上,也絕對不能睡沙發。
俞寶兒輕哼,“我纔不要跟你這個大騙子抱着睡,你出去!”
“乖寶。”
他軟着聲音哄道,黑漆漆的長眸裏帶着幾分求饒求可憐的意味。
可俞寶兒打定了主意不爲所動,他居然裝昏迷騙她,不可饒恕!
“你不出去是吧?那我出去好了,反正今晚我不要理你。”她轉過身將另一隻枕頭抱在懷裏,擡腳便往外走。
喬謹川大步一伸攔在她面前,“寶貝,我睡地上好不好?總之讓我陪着你。”
“不要!”小寶兒態度很堅決!
喬謹川心念一動,耐心十足的勸道:“乖寶聽話,京市不比津市安全,而且AT社區的安保系統也遠遠無法和你家相比,放你一個人睡我實在不放心。”
果然,小寶貝遲疑了。
她抿了抿脣,做了一個決定,“好吧,那我去找楊大哥,他會保護我的。”
“不行!”喬謹川登時臉色一變,低喝道。
他不知道自己不收斂身上的氣勢時有多駭人,俞寶兒被他嚇了一跳,大眼睛裏瞬間露出幾分委屈,她扁着小嘴態度更加堅決,“我不管,反正不要跟你睡在一起!”
臥室裏,一個高大英武,一個纖弱嬌柔,就這麼對峙着。
喬謹川第一次感覺到自家小寶貝平日怎麼着都行,軟軟糯糯的像個小粉糰子,可真的較起真來脾氣有多拗。
他先軟了眼神,“好吧,那我睡客廳,小寶兒想我就了來找我,好不好?”
俞寶兒難得硬氣,脫口而出:“我纔不會想你這個大壞蛋!”
他後腳跟剛挪出臥室,房門便在身後砰的一聲關上!
他在心裏嘆息,最後看一眼緊閉的房門,認命的抱着枕頭下樓。
不巧的是,他剛在沙發上躺下,穿着睡衣的楊重剛好下樓喝水,看到沙發上躺着的男人,嘴角動了動。
“喬先生。”
楊重是個不苟言笑的人,那張臉上好像沒有面無表之外的第二個表情,可喬謹川還是從他臉上看出看熱鬧的意味。
他淡淡的點點頭,摸出手機盯着手機屏幕,作出一副聚精會神的模樣。
“嗯,臨時有事要忙,擔心影響寶兒休息。”
楊重哦了一聲,徑直去接水,上樓的時候他突然站住腳步回頭詢問道:“需要我幫您拿一牀毯子嗎?”
喬謹川嘴角的神經不受控制的抽動了一下。
他黑着臉擺擺手,“謝謝,不需要。”
楊重不再言語,端着水杯上樓去了。
客廳裏再次安靜下來。
他將手機隨手扔在一邊,身子往後靠進沙發裏,頹然的閉上眼睛。
按照計劃這個時候他應該正和小寶貝洗完澡在牀上翻雲覆雨,肆無忌憚的感受她的溫柔,溫香暖玉在懷。
可現在呢?
他感覺自己就像一盞風中殘燭,可憐又可恨。
爲什麼一遇到和她相關的事,他總是會犯蠢?
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算了,接下來一定會和他預料的那般。
可她的緊她的心疼令他更加無比貪戀,錯過了那麼多次可以轉圜的機會,直接導致了現在窘境。
嬌軟可人的小妻子就在樓上,他卻只能孤零零的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熬過這漫漫長夜。
臥室裏俞寶兒一個人睡在偌大的牀上,睜眼看着天花板。
想到大壞蛋可惡的行徑她氣的不行,氣着氣着,就睡着了……
午夜時分,萬籟俱靜。
鑰匙轉動,在安靜的深夜裏發出啪嗒一聲脆響,沉寂了一會兒,見門裏的人沒有動靜,臥室門被緩緩推開。
一雙融於黑夜裏的眸子宛如獵豹,接着微弱的光線看到牀上隆起的一小團。
他放輕腳步,近乎無聲的走上前,看了她一會兒,小心的將被子掀開。
睡夢中的小寶貝似乎察覺到他身上的氣味,從鼻子裏嚶嚀一聲,循着他身上散發的熱度軟軟的小身子本能的鑽進他的懷裏。
她穿着純棉的睡衣,釦子直系到脖子下面,嚴嚴實實,乖乖巧巧的。
他連呼吸都務必謹慎,動作輕緩的摟住她。
令他慶幸的是沒費多大力氣,小人兒在他懷裏挪了個最舒服的姿勢發出類似小動物撒嬌似的細弱嚶嚀,沉沉睡去。
他着實鬆了口氣,渾身緊繃的肌肉放鬆下來,在她額發留下輕若羽毛的吻,聞着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馨香閉上眼睛。
俞寶兒這一覺睡的特別好,冬天她的手腳總是冰涼,可昨晚她好像被一團暖洋洋的火包圍着,整個人暖烘烘的。
她起身把窗簾拉開,陽光瞬間將她籠罩,她伸了個懶腰,閉上眼睛緩緩呼出一口氣。
不知道喬謹川醒了沒?
她披上羊毛披肩打開門,從走廊望下去,就客廳沙發裏空蕩蕩的,透過玻璃只看到楊重在門前的空地上練拳。
咦?大壞蛋去哪裏了?
俞寶兒抱着懷疑下樓,楊重聽覺靈敏,察覺到她的腳步聲後便收了勢,轉過身來。
“楊大哥你看到他了嗎?”
楊重面無表情的回答道:“回小姐,喬先生一早去趕早市了,說要去買小米。”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