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不管遇到什麼事,想想我和孩子們,還有、還有我肚子裏可能會有的小寶寶……”
喬謹川黑漆漆的眸子愣住了,“乖寶……”
俞寶兒不知是哭的,還是羞的,臉頰紅的嬌豔。
她磕磕巴巴的說:“我、我也不知道,但是你去X國之前那次我們沒用小雨傘,又剛巧在我的排卵期,我記得醫生說過我是易孕體質,也許、也許現在已經有了也說不定。”
喬謹川記得那次,並且記憶深刻。
那個早上在地中海小別墅裏,小人兒得知他要有事要回X國一個月,罕見的主動要了一次。
他的小寶貝在牀上從來是羞澀的,被動的,保守的,換個姿勢都要哄着纔行,可那次……
每當他想起來都會心跳加速。
他感覺到自己的手在微微顫抖,掌心裏的小腹平坦又柔軟,就這麼一副纖纖弱弱、嬌嬌嫩嫩的小身子,卻有可能再次孕育他的孩子。
雖然只是有可能,可他的心底卻無法抑制的用上狂喜!
“寶貝,寶貝……”
俞寶兒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雙眸柔柔的望着他,“陳義靖不在你身邊,一定要好好照顧好自己,別讓我擔心,好不好?”
喬謹川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裏,緩緩吐出一口氣,“好,都聽你的。”
俞寶兒在哥哥姐姐和一衆保鏢的保護下離開醫院,直到車子開出去一段路,她還是忍不住回頭去看醫院的方向。
霍開顏注意到她的動作,無聲嘆息,拉着她的手說,“他不會有事。”
“哦。”她歉意的看着姐姐,“讓哥哥姐姐擔心了,對不起。”
“你呀,”霍開顏無奈的笑,“我們是一家人,做什麼都是應該的,不許再說對不起,謝謝這種話。”
俞寶兒抿脣,歪頭靠在她肩上。
霍弈鳴和寧素回到鳳棲山時已經是後半夜,保姆們把三個熟睡的小孩子送回各自的房間。
就在寧素站在俞寶兒臥室門口猶豫要不要敲門的時候,門從裏面打開了。
穿着睡衣,披散着長髮,宛如天使的小女兒俏生生的站在那裏,婉婉一笑,“媽媽。”
次日,俞寶兒還在沉睡中便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然後懷裏鑽進來兩個軟軟的小肉球,一雙雲朵般柔軟的小柔捧着她的臉。
吧唧,臉上被親了一下,
然後她聽到小果果小小聲的問道:“哥哥,要不要叫醒媽媽?”
奶糕也同樣放低聲音說:“不要啦,讓媽媽睡覺覺。”
“唔,可是,可是果果好想媽媽呀……”
“我也想,但是媽媽睡的好想哦,我也要親親媽媽。”
一個小肉球擠過來,在她下巴上親了一下。
小女孩不樂意了,“哎呀!哥哥親的不對哦,要親臉蛋,你看我!”
說着,一個溼漉漉的小嘴巴貼在了她臉上。
小男孩不滿的說:“我也會呀,可是妹妹你擋着我了。”
“額,可是媽媽懷裏好軟哦。”小女孩在她胸口摸了摸,嘻嘻笑道:“好想喫neinei哦。”
男孩糾正道:“媽媽說我們是大孩子了,不能喫neinei了。”
小女孩很失望似的嘆了一聲。
就是這聲哀愁的嘆息把俞寶兒成功逗笑了。
她一笑,小果果馬上把臉湊過來,驚喜道:“媽媽醒了!媽媽醒了!”
俞寶兒睜開眼,便看到兩張可愛的小臉,“寶貝們回來啦?”
“嗯!媽媽有沒有想我和哥哥!更想我還是更想哥哥呀?”
小果果曬黑了一點,妹妹頭有點長了,保姆給她紮了兩個小揪揪,萌死人。
小奶糕的皮膚繼承了他的父親,是標準的冷白皮,屬於曬多了只會把皮膚曬紅,卻不會曬黑。
俞寶兒張開手臂將兩個心肝寶貝抱在懷裏,一人親了一下,“媽媽都想,做夢都會夢到你們。”
果果是一串漂亮的貝殼項鍊,奶糕則是一塊花紋很奇特的石頭,崢崢則是一朵做成標本的小花。
崢崢奶聲奶氣的說:“小島上有好多好多這種小花花,小姑姑下次陪崢崢一起去好不好?”
俞寶兒揉了揉崢崢圓悠悠的小腦袋,“好。”
看着粉紫色的乾花,她不由想起她和喬謹川一起待過的那座小島。
三年過去,島上的紫藤和紅杉應該已經長大了吧,不知現在是怎樣一副景象。
什麼時候能再去一次呢?
又過了幾天便到了小年。
大哥的工作終於告一段落,在家的時間多了起來,三個小魔王終於有了新目標,俞寶兒着實鬆了一口氣,終於有時間去畫那副一人高的玫瑰圖。
畫了一會兒,她站起身來活動四肢,伸了個懶腰,小腹突然疼了一下!
俞寶兒怔住了,她保持着伸懶腰的姿勢,幾個呼吸之後,確認肚子沒有再疼,才小心翼翼的放下手來。
她隔着衣服撫摸小腹,只感覺到溫熱。
因爲是小年,晚飯的時候程阿姨特意親手做了炸藕夾,藕夾外面的面衣炸的薄薄的,裏面填滿了香噴噴的肉餡,看着就就香。
就連不怎麼碰油炸食物的爸爸都忍不住吃了一塊,三個小孩子更是喫的滿嘴的油。
程阿姨給她的特意從中間將藕夾切成了四小塊,俞寶兒食指大動,喫進嘴裏也是滿口留香,可喫到第二塊的時候胃裏突然開始翻涌,油香味鑽進鼻子,她再也忍不住捂着嘴逃也似的跑進一樓的洗手間,大吐特吐起來。
三個小寶貝愣愣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小奶糕掙扎着小身子從椅子上滑下來,噠噠噠跟着俞寶兒跑進洗手間。
剩下的兩個有樣學樣。
看到媽媽難受的樣子,果果扁了扁小嘴,哇的一聲哭起來。
“媽媽生病了!媽媽生病了!”
俞寶兒想去抱抱女兒,可是胃裏翻江倒海根本直不起腰來。
跟着跑過來的程阿姨和寧素對視一眼,好像明白了什麼。
飯桌上,霍弈鳴和霍雍寧父子不約而同的放下筷子,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霍雍寧站起身來,讓傭人給他拿外套。
對父親說:“爸,我出去一趟。”
臨走時,飯桌上雍容深沉的中年男人淡淡的掀起眼皮,“給我往死裏揍。”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